第十二章 不過是一個小癖好罷了（羞澀）
往後四天。
楊霄都泡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斷的修改著面前關於熊徒弟的訓練計劃。
在三天前，熊徒弟已經脫離了幼年期，正式步入到了成長期，即真理之眼畫面下的5級。
但楊霄依舊沒有立刻讓它開始訓練，而是著重將它的綜合天賦提升起來。
白天，楊霄會簡單的帶著它做些基礎運動。
晚上，則用手機播放那些職業訓練家的比賽，讓熊徒弟看一看它那些飛天遁地的前輩們，是如何戰鬥的。
不得不說。
每當放影片的時候，就是熊徒弟最安靜的時候，它會完全沉浸在比賽的節奏裡，為勝者歡呼，為敗者遺憾。
偶爾。
它還會手舞足蹈，彷彿自己就站在比賽的場地上，正迎擊著一個又一個對手，並將它們擊潰。
每當這個時候，它都會看向楊霄，生動的表情彷彿在問：我可以實現我想象中的畫面嗎？
而楊霄則會哈哈大笑。
然後摸著它的腦袋告訴他：一定會實現的。
不提他擁有著金手指的加持，即便沒有。
憑藉著熊徒弟本身的天賦，也足夠讓它站在電視裡那些寶可夢同樣的高度了。
若無法讓熊徒弟的天賦兌現，那一定是楊霄作為訓練家的失職。
“嗡嗡！”
手機的晃動讓楊霄轉移了下視線。
是電話。
瞧見備註，楊霄眉頭一挑，接通時已經夾好聲音，化成極品青受音。
“如霜姐晚上好！”
“嗯……晚上好。”
“如霜姐，你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本來明天要找你過來拍照片的，但是總署要開會，我們都要過去參加，所以你就不用過來了。”
“沒問題。”
省事了。
楊霄頓了頓，問道：“如霜姐，那獎金……”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笑聲：“怎麼？擔心分署私吞你的獎金啊！”
“怎麼會。”
楊霄臉不改色心不跳：“我就算不相信別人，也絕對不會不相信如霜姐。”
“哈哈，放心吧，已經打過申請了，分署也把獎金存進銀行了，一會微訊把你的銀行卡號發過來，明天早八點，獎金自動打款，準時到賬。”
“好嘞，謝謝如霜姐！”
掛完電話，楊霄揉了揉嗓子。
夾的難受。
發完銀行卡號，楊霄轉動手上的筆，陷入沉思。
這筆錢，可以說緩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自熊徒弟脫離幼年期之後，單論吃食上的花銷已經讓張達借給他的義父資金捉襟見肘，但幸好還有親父捨生取義提供給他的獎金。
有父如此，兒子何求？
楊霄雙手合十，由衷祈禱。
請老天爺保佑我父，三年又三年。
祈禱結束，楊霄開啟手機，開始查詢那些可以訓練寶可夢的地方。
若想訓練寶可夢，自然不是隨便找個空地就可以開始的。
如今的法律早已成熟，不允許任何人在城市任何公共區域，釋放寶可夢的招式，不然必然會被治安官請去署裡面喝茶。
跑跑步倒是沒問題，但若想練習招式，只能前往合法合規的專業訓練房。
去哪家訓練房呢？
指尖滑動螢幕，楊霄快速瀏覽。
選擇訓練房，自然是聯盟旗下的最好……
聯盟？
等等！
楊霄突然起身，翻找掛在門上的衣服，很快就拿出之前裴之郎交給他聯絡方式的名片。
如果沒記錯的……當初他說所有跟寶可夢相關的事物都可以找我，訓練當然也算在裡邊。
輸入電話號碼撥打電話，楊霄等待對方接通。
第一次沒人接。
第二次過了十幾秒，電話終於被人接起。
伴隨著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電話裡傳來了略顯沙啞無力的聲音：“哪位？”
“您好，我是前幾天帶著熊徒弟去您那裡做檢查的人。”
“熊徒弟……奧奧。”
聲音略微停頓，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喚醒了記憶，又問道：“我記得你，怎麼了？對檢測報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不是，是想問問你，我的寶可夢已經渡過幼年期了，有沒有推薦的訓練室可以練習？”
“嗯……好問題。”
電話那邊沉思了片刻，繼續道：“是要那種最頂級的，還是差不多的？”
楊霄毫不猶豫的說：“都什麼價位？”
“差不多的一小時五百，帶寶可夢健身房和招式模擬室；頂級的一小時一千，多個多倍重力室和快速反應室，也多個私教，專業性直接給你拉滿。”
“都在聯盟中心裡？”
“是的。”
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楊霄幽幽的說：“那個多出來的私教……不會起你吧？”
電話那邊有些沉默。
數息。
一陣極度虛假的哈哈聲傳來：“哎呀，不愧是重點高中的學生，反應真敏銳啊……”
“別打岔，是不是你？”
“是我。”
裴之郎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隨後，他繼續說道：“最近研究缺經費，雖然聯盟不讓我們接私活，但掙點錢不寒顫……更何況我絕對專業，遠比那些訓練室的私教要厲害的多，你考慮一下？”
楊霄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放下了手機，展開頭腦風暴。
行不行？
沒過幾秒，他下定了主意，拿起電話，直截了當道：“可以。”
“真的？”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驚訝，轉而喜悅：“你放心，絕對物超所值……”
沒等他說完，楊霄打斷道：“但是有個條件。”
“好，你說。”
“你的那隻圖圖犬，必須在場。”
“哦？”
電話那邊陷入了沉思。
楊霄並不著急，等待對方的回應。
圖圖犬這個寶可夢，無論多少級，都只能學會一個天生的技能，且無法透過遺傳和技能光碟學會其他任何技能。
那個技能叫做“寫生”。
它的作用，是可以復刻任何寶可夢使用過的任何技能。
請注意，是任何寶可夢使用過的任何技能。
這裡當然也包括那些傳說中寶可夢的專屬技能。
只不過。
【惡作劇之神】胡帕的專屬技能“異次元猛攻”，和【噩夢之神】達克萊伊的專屬技能“暗黑洞”，即便在遊戲裡透過“寫生”學會，也無法使用。
因此。
哪怕這個招式在遊戲中可以創造奇蹟，但因本身不堪入目的種族值和只能使用一次等諸多限制，最終它還是被歸屬到了娛樂性寶可夢的行列裡。
但在現實中，情況則有所不同。
“寫生”雖然依舊是一次性的技能，但它不再有學習的上限。
理論上所有施展到圖圖犬面前的招式，它都可以透過“寫生”扒下來。
甚至，某些天賦好的圖圖犬，不再需要對方在自己面前施展，而是透過影視，就可以用“寫生”學會對方的技能。
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想起那天在研究室裡，自己看到的那隻圖圖犬。
楊霄有一種預感。
對方“寫生”的招式絕對不少。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越發深邃。
“考慮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當年我是看著它出生的，以前才那麼點……。”
“……嗯？”
“真的兄弟，不是錢的事。”
電話裡繼續說道：“它從小跟在我身邊，我拿它當手足兄弟，至愛親朋……”
“兩千一小時。”
“真不行……”
“三千一小時。”
“不太夠……不是，是不行啊。”
“四千。”
“不是錢的事，是愛，是責任。”
“好。”
楊霄平靜的說：“你馬上就會發現這通電話錄音出現在聯盟舉報中心裡。”
“兄弟，說笑了。”
電話那邊姿態從容：“單獨擷取某一段，是沒用的，我不信有人能從一開始就錄音……你現在在幹什麼？”
楊霄自顧自的摁著螢幕，緩緩開口：“我給你名片上留的郵箱發了個郵件，你看一下。”
“嗯……不是哥們你真錄啊？變態是吧？”
“不是變態。”
楊霄微微一笑，“小癖好罷了，三千一小時？”
“好好好，你玩陰的是吧？”
“兩千。”
“我焯你……”
“郵件已投訴。”
“撤回，快撤回！”
電話那邊聲嘶力竭：“帶他，帶他還不行嗎？”
楊霄點點頭：“逗你玩呢，那一千就說定了。”
“不是，等等，你等會兒……”
結束通話電話。
楊霄伸個懶腰，表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