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滔海道館
訂好下午的火車票,楊霄將大包小裹的紀念品塞進行李箱裡,並貼上各自的便籤條,以提醒自已它們各自的歸屬。
窗邊。
熊徒弟正抱著臂膀,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無風自動,顫顫巍巍的電擊怪。
它皺緊眉頭,指著電擊怪的腿喝道:“呼哈!”
身體再往下壓。
“呼……”
電擊怪深吸一口氣,咬牙堅持。
作為培育宮殿電系第一階段的扛把子,即便為了咩利羊對它的期盼,它也不允許自已在如此簡單的晨練上失敗。
“加油。”
楊霄瞥了一眼窗邊,說道:
“你和熊徒弟的訓練方式自然不能一樣,我會因材施教,但扎馬步你是一定要進行的,下盤一定要穩。”
“嗶嗶——”
電擊怪重重點頭,滿臉堅毅。
將拉鍊拉上,楊霄將行李箱提起,看看時間他拍拍手掌:
“行了,簡單練一練就夠了,具體的等回學校咱們再練,今天帶你們去水系的道館看一看。”
道館?
熊徒弟的臉上有些憧憬,電擊怪倒是沒什麼反應。
在培育宮殿裡生活的時候,它常聽工作人員提起這兩個字,言語中不乏對它的驕傲和自豪。
“走吧。”
楊霄環視了一下房間,確定沒有遺留下什麼東西之後,他笑著看向自已的兩隻寶可夢:
“現在,帶你們提前感受一下,什麼叫職業對戰氛圍。”
…
水系滔海道館的位置,正處於這座城市的核心地帶。
在它左側就是北土省的聯盟中心,右側則是醫療中心,主打一個一體化營業,方便挑戰者出門之後直接去醫療中心看病。
早年。
這所道館在全國的排名中比較靠後,甚至好幾次都淪為了墊底的存在。
即便聯盟對道館並沒有什麼末位淘汰制度,但滔海道館的羸弱也深入人心。
甚至不少剛晉位至亮銀級的職業訓練家,都敢選擇這裡來拿到它們人生中的第一枚徽章。
因此。
在早年的網路上,水系滔海道館也有著“新人寶寶館”這種偏向貶義的外號。
這一切直到新任館主登位後才有所緩解。
短短六年時間。
他大肆參加全國巔峰賽,多次在比賽中展示出了驚濤駭浪般連綿不絕的攻勢,讓全國觀賽的人民都對滔海道館的印象有所改觀。
在目前全國道館的排名裡,滔海道館早已脫離墊底的名頭。
甚至已經挺身擠進中游,也不再是那“新人寶寶館”的代言人。
看著眼前蔚藍的碩大“魚缸”,和上面洋洋灑灑寫著“滔海道館”的四大大字,熊徒弟幾乎要按耐不住自已衝進去的心情。
在它看過的比賽影片裡,就有這位水系館主的比賽全過程。
“稍等。”
楊霄端著手機,手指飛速的在上邊扣著字。
熊徒弟有些按耐不住的哼唧兩聲。
“好了好了。”
將手機收回兜裡,楊霄抬手就給了熊徒弟一個板栗,笑罵道:
“你小子怎麼回事,連這點時間都不給自已的訓練家嗎?”
“我在跟圓圓小姐告別,它有自已手機,承蒙人家把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總要謝謝人家吧。”
熊徒弟捂著腦袋,撅起嘴巴。
電擊怪默默的移開視線,隱藏著自已眼中的羨慕。
它看得出來,眼前一人一寶可夢的感情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以後自已能不能也跟訓練家這麼要好。
滔海道館既然在北土省有著第一梯隊的熱度,每日來到這裡的人流量當然不低。
這跟神州的一條關於道館的規則息息相關。
神州十八座道館在迎接挑戰者的時候,全部都需要開放觀賽許可,禁止任何道館私自進行非公開的徽章挑戰賽。
這既是為了公正,也是為了讓道館掙錢。
畢竟一個道館除了館主和那些學習的門生之外,還有大量的工作人員存在,這些人都是需要道館自已去開工資的。
因此。
觀賽的門票也並不便宜。
“您好。”
“您好。”
輪到楊霄站在吧檯,他禮貌的朝著工作人員笑了笑,問道:“今天一共有幾場徽章挑戰賽?”
“一共五場,您是訓練家嗎?”
“是的,我慕名而來。”
“那滔海道館的觀戰體驗,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工作人員笑著看了看楊霄身前的兩隻寶可夢,和藹道:
“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一場持續一個小時的比賽,八點整開始第一場徽章挑戰賽,由我們館主親自登場。”
“哦?”
楊霄微笑道:“這麼看來,我今天運氣還不錯。”
工作人員笑了笑:“請把您的訓練家證明資訊和身份證交給我吧,您是要預約第一場嗎?目前還有最後幾個空位。”
“不止。”
楊霄盤算了一下上車的時間,笑著回應道:“請幫我預約前三場徽章挑戰賽吧。”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隨即笑著點點頭:“好的。”
在將鐵牌和身份證遞過去之後,對方敲擊了幾下鍵盤:“精鐵級訓練家可享受票價98折扣,總共收您1029元。”
“好的。”
掃碼付款之後,對方朝著遠處指去:“您直接從那邊拐彎,盡頭的大門就是道館對戰的場地,這是您三場票據。”
“謝謝。”
楊霄禮貌致謝,一手抱起電擊怪,一手將熊徒弟提到行李箱上,朝著對方指的方向移動過去。
滔海道館不僅外邊像魚缸,裡邊更是如此。
例如這條走廊。
通體透明的玻璃,裡邊是來自北海的海水和大量的水系寶可夢,不少角金魚成群結隊自由的遨遊在周圍。
甚至還有白海獅貼在玻璃上,懶洋洋的對著楊霄拍了拍它的肚皮,隨後就向上換氣而去。
熊徒弟模擬著它的動作,拍的肚皮邦邦響。
楊霄掏出手機,略有心動。
要不要拍照留念?
就在這時。
身邊突然傳來一道的聲音。
“您好。”
聞聲望去。
一個戴著漁夫帽,面板黝黑,年齡跟楊霄差不多大的少年,正瞪著懵懂的眼睛,有些靦腆的看著他問道:
“您是…您是迷路了嗎?”
說完。
他呲著雪白的牙,笑容純真。
楊霄從他身上看到了舊人的影子,那個21世紀響噹噹的鴻運齊天還未蛻變成理塘王時的樣子。
質樸又率真。
“並不是。”
楊霄和藹的指了指周圍的環境:“我是被這周圍的氛圍給吸引了。”
“哦哦。”
少年撓了撓腦袋,露出了笑容,突然又有些羞澀。
他小心的打量著兩眼楊霄,開口說道:
“您能…您能給我籤個名嗎,我看過您的演講影片,也看過您的對戰影片……我很喜歡您的對戰風格。”
“好。”
楊霄點頭應下。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楊霄隨口問道:“怎麼稱呼?”
“我也姓楊,叫楊墨。”
楊霄有些驚訝:“真巧,需要在上邊寫什麼嗎?”
“要的要的。”
少年如倉鼠嗑松果一樣點頭,羞澀的笑著:
“請您祝我在以後能不負師傅期盼,成為滔海道館優秀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