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下來，叫聲“爸爸”。
明世尋點頭。
“不用看一天孩子吧？”世尋說。
“怎麼了？”如繪看他。
“帶女兒出去放鬆一下，多久沒出去玩兒？”世尋道。
他看女兒，明寶“唔”一聲，她爸一般是帶她爬山，她真是不愛運動。
“學習要勞逸結合，要經常活動活動筋骨。”世尋道。
“我不爬山。”明寶打出不要的手勢。
“不爬山。”世尋笑，“去攀巖。”
“媽媽！”明寶求助如繪。
“這方面，你爸說的有道理，有道理就得聽。”如繪淡淡說。
明寶洩氣，如繪向來都這麼淡然，以前她們母女一起住的時候，從沒見過如繪慌張，總是淡定自若。
她現在的性子，只有一點兒隨如繪，大部分像明世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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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寶進來，叫聲奶奶，又和蘭姐打招呼，然後進了主臥室看嘉檸和明安。
明世尋則先直接和明世川去了書房。
“大哥，爸爸和他女朋友的事情，你知道吧？”明世川開門見山的問。
“嗯？”明世尋顯然不知道。
明世川看來問錯人了。
明世尋腦中瞬間浮現一個想法，鷗如繪肯定知道。
兄弟倆心照不宣。
“什麼女朋友？你怎麼知道的？”明世尋問。
明世川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明世尋正在抽菸，聽著聽著，嗆得直咳嗽。
“爸還挺潮流？”世尋只覺得有意思，“老少戀。”
明世川瞥他，很無語。
“又不是你親姐，也不是你表姐，你管呢。”明世尋道。
“說的容易。”世川說，“以後生個孩子，叫我哥？”
“我是大哥，你是三哥，最好生個小妹妹，有個妹妹真的挺好的。”明世尋笑說。
世川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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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嬸，好想妹妹快快長大，我就能帶她出去玩兒了。”明寶看著明安，一直摸著她的小腳。
“她會很快長大的，小孩子成長的很快。”嘉檸道。
嘉檸看著姐姐哥哥的孩子們一個個長大，她實在感嘆。
明寶回頭看如繪。“媽媽，我長的也很快嗎？”
“當然，一晃眼。”鷗如繪笑著摸摸女兒的頭髮，和嘉檸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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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真的？”世川問，嘴角挑笑。
“有所謂嗎？”世尋挑眉。
好像真的無所謂。
“爸開心就行。”世尋說，“你說她圖爸什麼？年紀大？有錢？帥？”
世尋站起來，來回悠閒踱步。
“她是你同學，你更瞭解吧？”
“以前瞭解。”世川說，“這麼多年沒見了，誰知道她現在？”
“差不了。”世尋開門要出去。
“去哪兒？”世川問。
“看看我侄女。”世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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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敞開著，他敲敲門進來。
“大哥。”嘉檸道。
“弟妹。”世尋很是正經。
鷗如繪沒看他，可他偷瞄了鷗如繪一眼。
如繪正在認真看孩子，和嘉檸說著明寶小時候的事情。
明寶小時候，他沒有參與過，這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儘管如繪後來和他結婚，可是仍然不能彌補他的遺憾。
他心裡會介意如繪有事瞞著自已，當然包括他料到如繪一定知道明光和伍嘉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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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檸抬頭，不經意看到世尋偷瞄如繪，她遞個眼神給世川，世川點點頭，表示瞭然。
十點半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要走，嘉檸留他們吃飯，他們也不，最後明寶想要在這裡，晚上來接她。
世尋正好有話要單獨和如繪談談，也就同意了。
一路上，如繪沒有一句話。
他時不時側頭瞄她，她偏偏不理他。
世川剛要說什麼，周慧慧來電話，他故意開啟車載藍芽，如繪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哥，你在哪兒呢？”周慧慧問，她正在家裡餐廳坐著，她老公沈望在忙裡忙外的。
“幹嘛？”明世尋說得讓人聽不出來語氣。
“我給大嫂打電話，她也不接。”慧慧說。
如繪低頭找手機，之前調的靜音，忘記調回來。
“慧慧，我在旁邊。”如繪說。
“大嫂，你把給明寶上課的家教推給我。”慧慧說。
“好。”如繪一邊答應著，一邊給慧慧推送名片。
“我和宋老師也說了，你有事儘管問他。”如繪和慧慧通話時一直微笑。
明世尋靠邊停車。
如繪此時也已經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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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起來不高興，不會和大嫂吵架吧？”嘉檸問世川。
世川挺淡然。“他們一直這樣。”
“一直這樣？”嘉檸重複著。“兩個人好不容易生活在一起，因為你說了爸爸的事情，他們可能會不愉快。”
世川笑，“別擔心。每對夫妻相處方式不一樣，大哥大嫂他們就是這樣，大哥負責撒嬌，大嫂負責霸總。”
說完，世川自已哈哈大笑。
嘉檸看他笑得那麼開心，也沒那麼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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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車上安靜坐了好一會兒。
“爸爸有女朋友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明世尋問，不是嗔怪，是酸甜的語氣。
鷗如繪瞥他一眼，“又小心眼兒了？”
“怎麼叫又？我什麼時候小心眼來？”明世尋急了。
如繪哼笑。
“那個男的和我說句話，你就來問我，這不是小心眼兒？”如繪道。
世尋雙臂抱胸，“你怎麼繞到別的了？我在說爸的事情。”
“我知道啊，但是爸不知道我知道。”如繪回答的理所當然。“他單身那麼些年，找女朋友是自由吧？你激動什麼？”
“我是激動爸找女朋友嗎？我是激動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世尋說著說著嗓門有些大。
“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氣了？”如繪瞪他。
世尋呼口氣，馬上冷靜下來。
“我告訴你，你只會添亂。”如繪回答說，“快開車，我要回家。”
世尋拿她沒辦法，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因為他愛她。
世尋發動車子。
“不回家了，中午在外面吃個飯，然後下午看個電影。”世尋賭氣的樣子。
“隨便。”如繪側頭看窗外，臉上憋著笑。
“行，隨便是吧。那晚上去開房，不去接女兒了。”世尋說，看她。
如繪回頭，看他，四目相對，兩人噗嗤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