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離婚多年,可是為了明世川的婚禮,明光和周詩瑩最近也開始見面。
周詩瑩本可以和二兒子明世言住在一起,可是她自己想享受獨處的時光,沒有過去。
蘭姐和周詩瑩感情一直很好,告知明光她要去陪周詩瑩幾天,明光自然不能阻止。
齊生到這邊來,看周詩瑩,順便告訴她最近婚禮的準備程序。
因為都是自家親戚,不對外,婚禮很簡單,不麻煩,進行的很順利。
今天婚禮彩排,明光和周詩瑩,再次相見。
“你不用板著臉。”周詩瑩先開口,面露微笑。
明光詫異,這也許是她彌留之前的釋懷。
“沒有板著臉。”
“你和你那個女朋友還好嗎?”周詩瑩淡然。
明光自以為是秘密,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
“只是我自己看見了。”明光只有一次和女朋友在外面約會,沒想被周詩瑩碰到。
周詩瑩第一反應竟然是欣慰,她自己也沒法理解自己的心態,畢竟愛過恨過,可是最終只有祝福。
來時路,無回頭。
“以後好好對她,看起來很小,你這條路走的有點困難。”周詩瑩誠心誠意的建議。
“謝謝。”明光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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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彩排順利完成,明光和周詩瑩各回各家。
明世川陪母親一起回家,蘭姐給她端了一杯熱茶。
母子倆很少像這樣,肩並肩坐著。
明世川給人的感覺有些生人勿近,詩瑩看到他,總覺得歉疚,畢竟她離開的時候,周世川還小,他是三個孩子中,感受母愛最少的孩子。
蘭姐看起來,比周詩瑩和明世川更親近。
“世川。”
“媽。”
周詩瑩叫他,欲言又止。
“您有話說?”世川瞭然。
“對不起。”三個字簡單,卻是周詩瑩的半生。
明世川明白母親說出這三個字的不容易。
他搖搖頭。
“媽,我得謝謝你吧?你把嘉檸帶到了我身邊。”明世川岔開話題。
周詩瑩一笑,點點頭。
這一瞬間,周詩瑩可以感受到兒子的心情,他是滿足的。
後來兩母子說很多,比以往說的都多,沒有感慨,沒有煽情,只說這幾年他們互相不知道的。
後來蘭姐催他們早點休息,這才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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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檸回去之後,葉家全體坐在一起閒聊。
葉以輝不時看女兒,內心一酸,又怕被大家看出來,謊稱累了,回房了。
孩子們看不出,齊生最是看得明白,她也沒有勸他。
家裡只有這一個女兒,葉以輝向來掌上明珠的疼愛,他總以為嘉檸慢慢戀愛,再結婚,總有個緩衝的時間,現在倒好,相親當即結婚。
葉嘉木之前的擔心,也是葉以輝的擔心,不過他也看出來,嘉檸對明世川是喜歡的,他是過來人,知道愛一個人的不容易,沒有干涉,也是對齊生的信任。
嘉檸抱著葉優在腿上,她倆樣子像,嘉檸也最疼侄女。
葉禮也沒心思寫作業,寫了一半,也出來湊熱鬧,平採之沒有攔他,讓他坐在嘉檸旁邊。
侄子和侄女在側,嘉檸說不出來的心情。
她有些捨不得家人,家裡向來關係和睦,沒有別的有錢人家的亂七八糟和勾心鬥角,她一直生活的無憂無慮。
葉嘉森回來的時候,一家人還在熱聊。
他想直奔房間,被齊生叫住,喊到身邊。
葉嘉森無奈扯嘴笑,過去,坐到了葉嘉林和沈錦中間。
大家笑。
“你這個電燈泡還挺亮。”齊生抿嘴笑。
“媽,嘉森沒少當。”沈錦笑說。
葉禮來到嘉森旁邊,又擠在嘉林和嘉森中間。
“二叔,小叔。”葉禮笑。
“現在成了兩個電燈泡了。”齊生招呼葉禮坐她旁邊。
葉禮又坐到奶奶齊生身邊。
嘉檸看著嘉森,不自覺的想哭,盡力忍住。
“葉嘉檸?你幹嘛呢?”葉嘉森非要戳破她。
葉嘉檸又笑出來。
“又哭又笑。”嘉森說她。
嘉森和嘉檸自小拌嘴,齊生不摻和,葉以輝總是向著女兒,也不管對錯的向著。
“你們兩個要不要抱抱?”沈錦提議。
大家一愣,又起鬨說好。
嘉林推著嘉森送到嘉檸面前,他抱走女兒葉優。
嘉森頭一次那麼正經的抱住嘉檸,嘉檸緊緊攬住他。
“以後,如果明世川欺負你,你一定告訴我,我揍他。”嘉森輕飄飄地說。
“嗯。”嘉檸悶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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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明世川睡不著,葉嘉檸也睡不著,他們躺在各自的床上。
他打給她影片電話。
“還沒睡呢?”世川問她。
“嗯。”嘉檸眼睛有些腫。
世川看了出來,但是他沒問她。
“緊張的睡不著嗎?”
“有點。”
世川笑。
“你別笑了。”嘉檸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在撒嬌。
在明世川聽來卻心猿意馬。
“睡吧。”明世川說。
嘉檸掛了電話。
她關了燈,側身躺下。
還是像做夢一樣。
她想起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彷彿在向她靠近。
彩排的時候,他吻了她。
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她摸摸嘴唇,那是她的初吻。明世川很自然的摟過她,就那麼吻了上去。
她一直回味著。
想到馬上要和他住在一起,成為夫妻,嘉檸怎麼都睡不著。
相親之後的相處,嘉檸安全感滿滿,明世川像父親寵她一樣的對她,她內心富足得很。
想著想著,嘉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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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輝睡不著,輾轉反側。
齊生正在寫作,看他翻來覆去的,也沒打擾他,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索性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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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和嘉檸的家已經佈置好,離得不遠就是他二哥家,嘉檸的小姑姑表姐表哥都住在這裡。
沈以斟從陽臺上就能看到世川家中的燈火通明的房子。
明世言喊她回房。
“幹嘛?”以斟問他。
“能幹什麼?睡覺。”世言說。
以斟瞥他一眼,抬腳往外走。
“幹什麼去?”世言問她。
“去廚房找喝水。”
“帶一杯給我。”
“不給!”
……
明世言一天被她氣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