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也在一旁勸道:“錢老師,宋大哥都這樣邀請你了,你不答應,也太不給面子了。”

錢東連連搖頭,說道:“蘇站長,我沒有不給宋老闆面子這個想法,再說了宋老闆來請我,是給足了我的面子,是我生平最大的榮幸,可是,我就怕做得不好,誤了他的大事情。”

蘇姝笑道:“嗨,不就是怕這些村民不聽人的話嘛,那還不簡單。”

錢東忙問道:“難道蘇站長有什麼辦法能讓大家改變對我的看法?”

蘇姝指著宋學文笑道:“那還不就是這個人一句話的事情。”

錢東恍然大悟,蘇姝對他說道:“枉你還是一個聰明人呢,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想,宋大哥來請你去幫忙,你代表的,難道還是你自已嗎,你代表的可是宋學文宋老闆本人,手裡有了這一柄尚方寶劍,你還怕別人不聽你的?

宋學文聽完蘇姝的話,對錢東說道:“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

錢東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宋學文說道:“宋老闆,以後我跟定你了。”

宋學文笑著對他說道:“錢老師,以後你叫我學文就好,從今以後,我們共同進退。”

見錢東已經答應了,宋學文讓他坐在火堂邊烤一下火,他去廚房,不一會兒,就弄了兩盤菜,擺在火堂邊的桌子上,和錢東、蘇姝,還有宋學兵一起,每人倒了一碗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錢東喝得格外高興,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盼著平反的那一天,但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似乎上面早就已經把他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和妻子兒子的一次次爭吵中,他感覺自已這輩子就這樣完蛋了。

但是宋學文給了他希望,他還沒有完全看透宋學文,而宋學文卻找上了他,他們在某一些地方,有著很多的相同點。

比如兩人的家中,都有一個堅守著家庭的女人,哪怕自已的丈夫被萬人嫌,甚至讓她們自已都看不到希望,但是她們還是一樣的堅持。

宋學文找錢東的另一層原因,也是因為他有著一個品德如白玉蘭一樣的女人做老婆。

這一點,錢東是完全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蘇姝就把宋學文叫起床,昨天晚上他喝得特別多,一是因為高興,另外一個是因為在家裡的緣故,他放開了喝,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上的床。更不知道錢東是什麼時候,怎麼回去的。

宋學文起床,洗了一把臉之後,問道:“這麼早叫我,有什麼事嗎?”

蘇姝一笑,說道:“看來昨天晚上有些人是真的喝醉了,說過的話,睡一覺就忘記了。”

宋學文頭疼得很,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

蘇姝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再為難他,說道:“昨天晚上你睡覺之前,吩咐我們,今天一早要去兔場再看看,瞭解一下養殖情況,再說了,你是這個合作社最大的股東,你的話,誰敢不聽呀。”

宋學文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雖然是合作社的股東,你可是鄉里的幹部,哪有一個農民,反而安排起鄉幹部的道理。”

父親宋開明已經去了路上幹活,宋學兵因為今天和蘇姝在的緣故,也就沒有去。

見宋學文已經洗好了臉,把稀飯端了出來,一個人盛了一碗,說道:“大哥,蘇站長,快吃早餐。”

三個人把早餐吃了,然後一起往兔場走去。

路上,蘇姝說道:“宋大哥,現在種兔場的小兔子中,公兔佔了四分之三,開春就得剪兔毛了,銷路這一塊,你可得抓緊。”

宋學文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蘇站長提醒,學兵,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趁年前這段時間不忙,到時候去那邊跑一趟,把兔毛的銷售合同簽訂下來。”

宋學兵有些吃驚地用手指著自已,問道:“我?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宋學文肯定地說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也不能一輩子在山裡窩著,就養幾隻兔子吧。”

宋學兵說道:“養兔子也蠻好的呀。”

宋學文氣得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我們發展農戶養殖的目的,就是要把銷路給農戶找到,然後賺取一部分差價。”

蘇姝笑道:“宋大哥,你真是一個奸商呀。”

宋學文笑道:“作為一個農民,只有讀書和經商兩條路走。”

蘇姝突然聽到宋學文說這些話,有些感興趣,問道:“宋大哥,你說男人,為什麼只能選這兩條路走呢?”

宋學文說道:“作為像我們這樣的農村男人就要四海為家,以讀書和經商作為人生目標,打工可以養活自已,做點小生意可以賺一點小錢,只有經商和讀書,才能改變我們作為農民的命運。”

蘇姝問道:“像你這樣說,難道除了讀書和經商,就找不到第三條路了嗎?”

宋學文想了想,說道:“有,當兵。”

“當兵?”蘇姝不解地問道。

“是的,當兵,經商和讀書,都需要靠頭腦,而當兵,靠是的體質,生意做好了,可以賺錢,書讀好了,可以當官,這兩者,都需要一定的天賦,而當兵到一定年限之後,同樣會安置工作,也能夠享受國家幹部待遇,也是一種光耀門楣,光宗耀祖的選擇。”

蘇姝聽完,還是很不理解,問道:“你說的,也只是一少部分人的命運。”

宋學文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世界上,歷朝歷代以來,都是少數人領導多數人,沒有例外。”

蘇姝和宋學兵都認真聽著,宋學文繼續說道:“我們家多少代以來,一直就是農民,沒有一個經商或是做官的,當然這裡有很大的原因,也是歷史造成的,畢竟在茅草坪村這樣的山裡,我父母一輩,要找出幾個能認字的人出來,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是當官從政或是經商了,看著眼前茫茫大山,走出去,都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氣。“

宋學兵一邊聽著,一邊點著頭,說道:”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我們身在大山,不能改變父輩的命運,但是可以改變我們自已的命運,改變子孫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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