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抬頭望去,看見他站在一輛車旁衝她招手,聲音很大:“你下班了嗎?我現在帶你去部隊吧!”

岑夏點點頭,示意自已馬上過去。

她拉起時可可一隻手:“可可,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在此刻更不好意思起來,她思考了一下,補充道:“我去部隊練防身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時可可抿唇笑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說:“之前時橙教過我了,我就不去了,你放心吧,我一個人回去沒事的,你的腳踏車我也順帶給你騎回去吧,就放你院子門口,你回家了自已記得拿進去。”

在此刻,岑夏真的覺得自已很幸運,居然跟一直提防著的女主成了好朋友!

她輕輕抱了時可可一下,然後才轉身往車裡走。

等她坐到後座,賈大才坐回駕駛座啟動車子。

車開到一半,岑夏冷不丁開口。

“賈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不能和盛國見面呀?”

賈大抬眼從內後視鏡掃視她一眼,語速很快的回答:“現在確實不能。”

聞言,岑夏的表情瞬間耷拉下去,整個人都沮喪了幾分。

所以她的福扣送不出去了嗎?

在兜裡捏著小小布料的手攥的更緊了一點。

賈大看她這樣子,想了想繼續說:“你有什麼東西給陸老弟嗎?待會你可以拜託哨兵轉給他。”

果然,岑夏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一下,感激的衝他笑著應了下來。

車開到部隊門口的時候,賈大把車停了下來。

其中有個哨兵不明所以,走近正準備詢問情況,就看到後座的岑夏向他遞來一個東西。

“嫂子,這是……”

岑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這是我給陸盛國做的福扣,可以拜託你幫我轉交一下嗎?”

哨兵接過小小的東西,用力的點頭,一臉的堅定。

“嫂子放心,我肯定親手交到陸團長手裡!”

岑夏笑著道謝,隨即和賈大進了部隊。

訓練的時光依舊很難度過,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因為離上次練的時間間隔太長,很多動作她又忘了,所以相當於又從頭開始練了一遍。

等賈大把她送回家,她坐在院子裡,沒有開燈,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她有種在太空艱難漫步的感覺,沒有著力點又讓人窒息。

坐了好一會,她才去浴室草草洗漱。

她以為自已躺在床上會疲憊的立馬睡著,但結果好像正好相反。

痠痛不斷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格外想念陸盛國為她按摩的時光。

不知道是因為痠痛還是想念,她翻來覆去很久都沒有睡著。

最後索性點燃許久沒用過的油燈,就那麼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這麼看著看著,她反而困了,打了幾個哈欠總算是進入了夢鄉。

睡著之前還不忘撐著身子把油燈吹滅。

*

部隊裡。

陸盛國剛結束今天的晚訓,正和時橙走向部隊宿舍。

“陸團長!嫂子給你送東西來了!!”

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了陸盛國。

他的表情閃過一剎那的驚訝,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站在原地看著向他跑來的哨兵。

哨兵手裡舉著福扣,跟獻獎盃似的懟到陸盛國面前,另一隻手還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陸盛國有些愣愣的接過那個用紅線繡上字的小玩意,珍寶似的用手拿著仔細端詳。

哨兵圓滿完成任務,很是驕傲,待呼吸平穩後,挺著腰邁正步離開了。

時橙雙手抱胸,扭著胯,重心放在左腿上戲謔的說:“弟妹還真是有心,這福扣縫的真不錯!”

陸盛國沒有搭理他,他的視線被布料上的一個小小的紅色斑點吸引。

那個點已經暈開,由原來的鮮紅變得有些暗紅。

他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很明顯,是血跡。

他眼前彷彿出現了岑夏坐在凳子上仔細縫製時手指被扎破的畫面。

一定很辛苦吧!

他一邊想一邊把福扣放進口袋裡。

這次做完任務回去一定要叫她下次被縫了。

看這有些歪扭的針腳就知道她是第一次縫這種東西,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來的。

下次回去一定記得叫她別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盛國和時橙就坐上了去平宇城區的火車。

那是一個很偏很偏的地方,是東邊的邊境,也是販賣和走私活動最多的地方。

……

岑夏照例被時可可叫醒,只是這次一同去學校的,多了湛晨。

昨天晚上,她坐在院子裡發呆時聽見外面有奇怪的聲音。

聽覺在漆黑的夜裡變得格外敏感,她不敢冒然開燈,手緊握住那把軍刀,緩步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走的近了,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

岑夏凝神仔細聽了一會,聽出是一群小孩在罵另一個小孩。

霸凌?

這是她腦海中下意識浮現的兩個字。

“你們在幹嘛!?”

她像是從天而降般突然出現在那群小孩背後給他們嚇了一跳。

他們就是看這裡黑漆漆的,以為沒人,才到這裡來,結果突然出現個大人。

他們也顧不上再罵那個小孩,生怕被岑夏捉住一般,轉身拔腿就跑。

岑夏也沒有去抓他們的打算,直接上前去扶起蹲成一團的小孩,牽著他的手把他帶進院子裡。

小孩比她想象中的乖巧,任由她牽著沒有絲毫的掙扎。

拉亮院子裡的燈看清他的臉的那一刻,岑夏沒控制住驚撥出聲。

“湛晨?”

居然是他,難怪那麼順從的跟著自已走。

她從浴室取來一塊毛巾,用熱水打溼,蹲在湛晨面前輕輕替他擦去臉上的不知名汙漬。

看他全程低著頭,萎靡的樣子,岑夏輕嘆一口氣,忍不住開口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欺負你嗎?”

湛晨小小的身子僵了一瞬,攥著衣角的手更緊了幾分。

長久的沉默在空氣裡蔓延,直到岑夏準備換個方法時,他突然開口。

“因為我沒有媽媽,因為我不愛說話,因為我太瘦了……”

“不,因為他們是壞胚。”

岑夏有些心疼的揉著他的頭髮:“他們都是欺軟怕硬且無能的傢伙,所以你不要覺得是自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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