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見岑夏盯著這婚服看了這麼久,滿意的勾起唇角,頭往後倚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姿態肆意:“怎麼樣,喜歡嗎?說點我愛聽的我送給你。”

岑夏聽到“送”這個字,驚訝的張大嘴巴。

精心設計這麼華麗貴氣的衣服,還私藏起來,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送?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震驚,池穆扭頭看著婚服淡淡解釋道:“這件婚紗……本來就不是拿來賣的。”

他的聲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語,但岑夏還是聽清了他在說什麼。

她心裡的困惑越來越重,忍不住問道:“不賣還設計出來幹嘛?就喜歡當冤大頭?”

池穆嗤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婚服面前,滿意的端詳著他的作品,近乎虔誠的伸出手撫上袖口的珍珠,輕輕滑過每一寸布料。

良久,他才轉過身,又恢復了那副慵懶隨意的模樣,茶棕色的眼眸裡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認真:“對,就喜歡當冤大頭。”

說完頓了頓,又狀似不耐煩的開口:“怎麼樣,喜不喜歡?”

陸盛國緊緊的盯著他每一下的表情和動作,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像是想到什麼,閉上了嘴,有些緊張的等著岑夏的回答。

岑夏看著婚服,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池穆有些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般問了一句:“嗯?不喜歡?”

她怎麼會不喜歡?這可是他親自參與設計的,僅此一件,見過這件婚服的人屈指可數。

可是岑夏還是搖著頭,動作變得緩慢了些,似乎想讓他看清自已明確的動作。

“我很喜歡現在穿的這套,池老闆,謝謝你的好意,但很明顯,這件婚服和我有緣無分。”

無功不受祿,他突然這麼大方,指不定後面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她可不想把自已送入虎口。

池穆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拿那件和這件婚服比!

說出的話不自覺帶著威壓,聲音低沉:“你更喜歡你身上穿的?你知不知道……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這件衣服本來就不是給你準備的。”

他想說的話被咽在喉嚨裡,心頭突如其來的湧上一陣無力感。

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後悔,今天就不應該腦子一時糊塗把這件衣服拿出來。

或許……他只是想看看這件衣服被她穿上是什麼樣子,畢竟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一看就是衣架子。

池穆自嘲般笑笑,手抬起來輕輕一揮,旁邊站著的兩個人立馬上來把這件精心製作的婚服拿了下去。

他四周又縈繞著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彷彿剛剛短暫的失控只是岑夏的一個錯覺。

踱著步子走到岑夏面前,瑞鳳眼眼尾上挑,唇角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既然岑小姐不喜歡,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頓了一下,視線肆意的掃視她一圈,想湊近她說些什麼,卻被陸盛國的大掌擋住。

對上他眼裡的敵意,池穆垂眸淺笑,眼角微微彎起,彎腰向她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岑小姐這身其實很好看。”

說完直起身子,和岑夏拉開些距離,但表情依舊曖昧:“岑小姐是我朋友,知道怎麼做嗎?”

恭敬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售貨員連忙應聲:“知道了,Boss。”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池穆滿意的笑笑,全程沒有看陸盛國一眼:“岑小姐,下次再見。”

說完也不等岑夏回應,直接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背影逐漸消失在樓梯間。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意瞬間隱沒,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或許,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岑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奇怪,這人看起來不可一世,但剛剛的背影卻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輕輕搖晃著腦袋,想丟擲去這怪誕的想法。

他那樣的一個人,狂妄自大,臭屁孤傲,怎麼可能有憂傷這種東西。

突然,一隻大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男人清冷的嗓音響起:“在想什麼?”

岑夏抬頭看著陸盛國,咧嘴一笑,拉起他垂在腿邊的一隻手放在自已臉頰上,輕輕蹭著他溫暖寬大的手心,甜甜的笑著說:“我在想阿盛喜不喜歡這套衣服。”

陸盛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臉頰上嬌嫩的肌膚,眼神清亮,笑容柔情似水:“喜歡,只要是你,穿什麼我都喜歡。”

這句話對他來說真不是奉承,只是他內心所想而已。

岑夏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一時間臉頰有些發燙。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盛國在她面前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嶺之花,他開始頻繁的向她表達著他的愛意和歡喜。

岑夏抿唇輕笑,眼裡的笑意更加明顯,踮起腳尖和他湊近了一些距離,冷不丁的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陸團長嘴這麼甜,我嚐嚐看是不是悄悄吃糖了。”

陸盛國眸光暗了暗,伸手輕捏住她的後脖頸,低頭用力的吻了上去。

吻的又兇又急,像是蟄伏的野獸,想要衝破牢籠肆意的懲罰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全感,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拼命的仰起頭,以全力的配合來撫慰他不安跳動的心臟。

這個房間裡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以為沒有人發現他們正在做的事,但此刻,二樓一根柱子後面,有一雙茶棕色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他們。

男人一半身體藏進陰影裡,眸光陰鷙,暗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只看了一會,就轉身離開,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男人剛走,陸盛國就喘著粗氣放開了岑夏。

他眸色晦暗不明,指腹溫柔摩挲著她略微紅腫的唇瓣,剛剛吻過的唇還泛著水光,紅潤又誘人。

剛恢復自由的岑夏腦子還有點混沌,眼神迷離,只能張著嘴輕微的喘息著。

或許是她失焦的雙眸和緋紅的臉頰取悅了陸盛國,他心頭突然湧上一陣愧疚。

其實是他察覺到了躲在二樓的池穆看岑夏的過於炙熱的目光,一時佔有慾作祟,才會在這裡衝動的吻住她。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先遇到岑夏,救了她,他們倆或許不會有任何交集,就像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鬼差日常生活

文歲

神秘的579局

太極以上

多金王爺竟要入贅

憶蘇州

歌宇的雙向暗戀

槐枯杳

城王妃來自中國

悠悠雨季

簡單學生

萬里長城的葉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