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避免和他對視,垂眸走到沙發旁坐下。

聲音很淡,但說話的語速很慢:“你剛剛說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池穆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瑞鳳眼又恢復成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邁腿坐在岑夏對面,靠在沙發上,慵懶隨意,茶棕色的眸子輕眯,說出的話帶著玩味:“岑小姐這樣的態度……看起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嘛。”

岑夏聽出他的調侃,思索了一會,直直對上他的視線,眼裡滿是真誠:“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的衣服。”

池穆盯著她的眼眸,似乎想從裡面看到除感謝以外的情緒。

然而並沒有,她眼底的坦率像是一次性筷子上的小刺,死死的刺痛著他。

他偏頭錯開和她的對視,從兜裡拿出一包煙。

取出一根,正準備點燃,卻突然想到什麼,又熄滅了打火機,將未點燃的煙夾在兩指間。

微微挑眉,眼神輕挑:“我說過,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岑小姐沒想好怎麼感謝我之前不用再說謝謝我的話。”

岑夏看著他,說:“那這位先生希望我怎麼感謝你呢?”

池穆嘴角的笑意消失:“先生?”

岑夏訕訕的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有些心虛的移開看著他的視線。

她好像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池穆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扭頭看著她:“看來你的丈夫很防備我,連我的名字都不告訴你。”

見她還是垂眸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食指輕勾,抬起她的下巴,聲音聽不出情緒:“不是要感謝我嗎?去問你丈夫我叫什麼,我不想再聽到你用‘先生’這個詞來稱呼我。”

岑夏被迫抬頭看著他,有點無語。

神經,他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嗎?幹嘛非要去問陸盛國。

但她可不敢這麼說出來,只是問:“就這樣?”

反正她也可以去問別人,他又不會知道。

池穆微微彎腰,縮小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離她越來越近,岑夏下意識往後躲,卻被他捏住下頜躲無可躲。

她準備推開他,結果手剛抬起來就像是被看穿一般,被他一把握住。

兩隻手被他的一隻手束縛在一起,他臉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岑夏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你,你別亂來!”

池穆臉上的笑意更甚,湊到她耳邊,用氣音說:“怎麼算亂來?這樣?”

他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背。

岑夏身體一下子僵硬,背挺得很直,眼淚都幾乎要被逼下來。

她閉著眼睛不敢看他,聲音裡帶著懇求:“求你。”

池穆的手只是停在她腰間,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看著已經失去血色的笑臉,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嘴裡“嘖”了一聲,放開對她的束縛,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我是什麼洪水猛獸?這麼嚇人?”

恢復自由的岑夏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米。

低著頭不敢看他,生怕他又像剛剛那樣。

池穆眼裡閃過諷刺,說話的語氣尤其冷冽:“放心,我還沒那麼禽獸。”

說著又坐回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每一處的輪廓曲線看似溫和卻蘊含鋒利。

經過剛剛的一茬,岑夏只感覺此地不宜久留,這畢竟是他的地盤,要是出什麼事,吃虧的肯定是她。

她對池穆說:“今天謝謝你,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抬起腳往門外走去。

池穆看著她急匆匆的步伐,心裡生出的躁意更旺,冷哼一聲,說:“不想知道今天是誰想害你。”

岑夏還挺想知道的,但她覺得就算他不告訴自已,陸盛國肯定能查到。

輕輕搖了搖頭,說:“謝謝你,這件事我和我……我自已會查清楚的。”她怕提到陸盛國又會刺激到他,連忙改口。

誰知他一下子聽出她剛剛想說的是什麼,茶棕色眸子裡帶著冷意:“陸盛國能查清楚?那又怎樣?他有證據嗎?你覺得他沒有證據能抓人嗎?”

岑夏被他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有些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

池穆子然獨立間帶著傲然天地的自信,他低頭把玩著打火機,冷笑一聲:“你要走就走吧,但你踏出這個門後要是再想問我什麼,我都無可奉告。”

岑夏見他不攔著自已,如釋重負般嘆口氣,頭也沒回,直接離開了這棟別墅。

池穆等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才抬起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出神。

突然,他發出一聲輕笑,眼裡裹挾著強勢的侵略。

他當然不覺得自已是真的喜歡岑夏,他覺得自已只是喜歡當征服者而已,畢竟他以往的女人都太乖順了。

正胡思亂想著,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他把打火機丟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散漫的說:“進。”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遞給他幾張照片,一看就是剛洗出來的。

其中一張照片上有一個人頭戴花色頭套,遮住了整張臉,手裡握著一片鋒利的鐵片靠近岑夏背後,鐵片剛好貼上她背後的衣服。

這個照片是在他們側面拍的,當時的岑夏正笑盈盈的看著學校門口的方向,眼睛彎成兩個月牙狀,顯然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池穆接過照片,手輕輕一揮,男人便自覺的往外走。

剛走一半,又停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著池穆。

池穆眼皮微掀,視線從照片上的笑臉移開,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有事?”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Boss,就這樣讓岑小姐離開嗎?要不要送她回去……”畢竟他們這裡離西谷城區中心有點距離。

池穆眉頭微蹙,正準備點頭,卻突然想到她離開的決絕,果斷堅決的說:“不用。”

反正他又不喜歡她,管她怎麼回去幹嘛。

說完像是不想再說話一般低下頭,繼續看著手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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