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國等警察來了,說明情況後就帶岑夏離開了。

警察看到陸盛國軍裝上的肩章,對待這個事也嚴肅了幾分,現場對他們做完筆錄之後,就直接把老男人和貴婦帶走了。

付凱被叫回教室重新上課去了,剛進教室,就對上陸小星鄙視的眼神。

他挪到陸小星面前,頭垂的低低的,說話的聲音也很小,“對不起,陸小星。”

陸小星高昂著頭,哼了一聲,壓根沒理他。

他硬著頭皮沒話找話,“陸小星,你媽媽可真厲害,一個人可以打兩個……”

“那不是我媽媽,她是我二嫂,你是在說我二嫂兇嗎?”陸小星兇巴巴的反駁。

付凱和周圍的同學在心裡默默點頭,是挺兇的,以後都不敢惹陸小星了。

但沒人說出來,只有付凱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沒說。”

陸小星白了他一眼,坐下玩娃娃再也不管他,付凱自討沒趣就回座位上去了。

另一邊,陸盛國帶岑夏離開後就一直陰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坐在車上,他也只顧著開車,念著在城區,沒有開得太快,但也不算慢。

岑夏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心虛,但想著自已被打了,可是傷員,心裡頓時有底氣多了。

她垂眸撫摸著被踢的手,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只剩下一層淡淡的紅。

“哎呀,我這可憐的手啊,好痛呀,還有我的臉啊,嗚嗚嗚嗚,我這麼好看的臉蛋,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我剛剛檢查了,沒事,你再嚎一會紅印就完全消失了。”

陸盛國淡定的開著車,一個眼神都沒給岑夏。

岑夏卻毫不氣餒,至少願意開口和她說話了,“嗚嗚嗚,阿盛哥哥~~可是人家好痛啊~~”她說話的語氣更嬌滴滴了一分。

沒說還好,她一說陸盛國的臉更黑了,知道會痛還不去找他,還想自已一個人解決!

他沉著眸話也不回一句,就沉默的開車。

“阿盛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阿盛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阿盛哥哥,你知道我屬什麼嗎?我屬於你呀~~”

“阿盛哥哥……”

……

這一路上,岑夏大有一種他不回答自已就不罷休的氣勢,一個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但直到到了家門口,陸盛國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臉色看起來好了一點點,但也就一點點。

岑夏倍感挫敗,沒想到這男人生起氣來這麼難哄。

車停了她也不下車,就沮喪的垂著頭,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

頭上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下一秒,一隻大手伸過來“啪”的一下給她開啟了安全帶卡扣。

岑夏委屈巴巴的抬起頭,對上男人幽深如潭的雙眸,就這樣看著他。

陸盛國終究是抵不過這樣的她,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怎麼不下車?”

岑夏嘴微撅,可憐巴巴的說:“你不是不理我嗎?我不想下車,就讓我一個人在車上被活活憋死吧,反正我也沒人在意,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有一點點傷心而已。”

她描述的太可憐又太好笑。

陸盛國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一下,聲音終於溫柔了一些,“不會一直不理你,只是剛剛有點生氣。而且你也不會在車裡被憋死的,要是車上只有你一個人,我肯定會把車窗開啟……”

岑夏感覺有些離譜,聽他這說法,難道是真會把她一個人留在車上?

不想聽他煞風景的話,她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生氣什麼?生氣我被打了?那你應該打回去,我可是受害者誒,你怎麼能衝我生氣呢?”

陸盛國有些頭疼的拿開她的手,“嗯,會打回去的。”他待會去悄咪咪的再打那個老男人一頓。

(老男人:我真服了,不是打過了嗎?)

“我是生氣,但我是氣你遇到事情不去找我,如果不是爸身邊的小劉去部隊找我,我還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回來,你就算被打了好幾下,也會假裝沒事,什麼也不跟我說,對嗎?”

陸盛國的眉目英俊,在此刻卻越發顯得冷傲,眸色晦暗不明,看不清喜怒。

不過岑夏知道他現在肯定不高興,連忙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討好道:“哎呀,我這不都能解決嗎?你來的那會,我基本上都已經要處理好了,而且我也沒吃虧,我抄起板凳打得他們跟我求饒呢!”

陸盛國見她說著說著還得意起來,有些頭疼,臉色也沉了幾分。

車裡的空氣越來越冷,像是要凝固在一起一般。

岑夏終於察覺到危險,瑟縮了一下,悻悻地閉上了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陸盛國的表情。

完了,更黑了。

她回想了一下剛剛說的話,好像是沒啥問題呀?

她試探性的開口:“阿盛?”

沒有回應。

“阿盛哥哥?”

……

“老公?”

……

“寶寶?”

陸盛國算是明白了,她就是缺一根筋,他要是還不說話,估計她要把世界上的稱呼都叫個遍。

“夏夏。”他的表情認真嚴肅,“我希望你遇到事情先想到我。”

岑夏看著他的樣子,心頭突然有點酸澀,她抬手輕輕拂過他的眉毛,眼睛,“你不是上班嘛,我準備你下班回來跟你說的,不會瞞著你的。”

“只要不是執行任務,上班也可以去找我。”

他的表情凝重到彷彿岑夏只要說拒絕的話,他下一秒就會捏著她的下頜逼她重新回答。

岑夏有點繃不住了,眼眶微微變紅,她連忙伸手抱住陸盛國,把臉埋進他懷裡,輕輕點頭,“阿盛,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看著突然撲到自已懷裡的女人,陸盛國有些懵,難道是剛剛他說話太兇了嚇到她了?

他長臂一伸,回抱住她,大掌還輕輕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

岑夏用臉隔著衣服蹭了蹭他的胸膛,聲音綿軟,“阿盛,你知道我最幸運的是什麼嗎?”

陸盛國很配合的說:“不知道,夏夏最幸運的是什麼呢?”

“是你救了我,是我撒潑打滾逼你娶了我。”雖然這全是原主的功勞,岑夏在心裡默默補充。

陸盛國忍不住輕笑出聲,抬手在他發頂揉了兩下,“怎麼突然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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