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看了岑夏一眼,又像是被嚇到一樣閉上嘴,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盧武看著她這樣,用力瞪了岑夏一眼。

一副要替天行道,維護正義的樣子,說:“杜舒蘭,有什麼就說什麼,我會給你做主。”

岑夏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夾著嗓音陰陽怪氣:“對,大姐,有什麼說什麼,可別再像剛剛在屋裡那樣。”

屋裡哪樣?

盧武更好奇了,不斷催促著杜舒蘭。

杜舒蘭一副被脅迫的樣子,咬著下嘴唇,為難的說:“盧政委,既然你這麼想知道,而且這幾天住你家確實麻煩你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那我就跟你說一下吧。”

岑夏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

杜舒蘭怯怯的看著岑夏,說:“這件事情都怪我,你不要怪小夏。前幾天小夏找我做衣服,昨天衣服做好了我給小夏送過去。半路我突然肚子疼,渾身冒冷汗,就拜託小夏給我送到公廁裡,然後幫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她又把剛剛在屋裡的話複述一遍,還向柴春桃投去感激的目光。

眼裡蒙著一層水霧,我見猶憐。

大家跟著她的眼光看向柴春桃。

柴春桃抿著唇點點頭,遞給杜舒蘭一個安慰的眼神。

一副無可奈何卻又沒有其他辦法的樣子。

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這引起了盧武包括周圍的群眾的眾怒。

在家屬院誰不是互相幫助,怎麼就岑夏這麼小氣這麼冷漠呢?

他們都一臉譴責的看著岑夏。

不過礙於陸盛國在這,沒敢直接罵出來。

只是在人群裡嘀嘀咕咕,引起一陣騷動。

吃瓜群眾怕陸盛國,盧武可不怕。

再怎麼說他也是政委。

他怒氣衝衝地拉開擋在面前的杜舒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岑夏身邊。

與此同時,陸盛國冷著臉朝前走,準備擋在岑夏面前。

可是,兩人剛走到一半,就聽見岑夏冷哼一聲,說:“杜大姐的月事已經來完了嗎?”

陸盛國停住動作,愣了兩秒。

決定還是退回去乖乖的在媳婦身後站著。

盧武被她這跳脫的回答整的有些懵,下意識回頭看著杜舒蘭。

在車上陸盛國就跟岑夏說了他的判斷,岑夏是十分相信陸盛國的,也認為杜舒蘭來月事是假,把她引過去是真。

敢用那種事情騙她,她此刻的怒火都快衝上天了。

杜舒蘭還不怕死的在眾人面前添油加醋,這不把她趕出家屬院算岑夏沒腦子!

這個年代對月事都還處於很隱私的階段,認為當眾提起是很丟臉的事。

杜舒蘭顯然沒想到岑夏這麼大膽,敢當著眾人的面提到她的月事。

原本嘈雜的人群也安靜下來,都直愣愣的看著杜舒蘭。

杜舒蘭氣惱,眼淚竟直接流了出來。

她微微蹙著眉,嗓音裡帶著濃濃的悲傷:“小夏,你在說什麼呢?”

岑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學著她的樣子。

聲音悲切,雙眼帶著不理解,像是被傷透心一般說:“杜大姐,難道不是你來月事了,拜託我去買月經帶嘛?我當時立馬就跑著去給你買,在路上還差點被別人欺負。”

說著還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要不是盛國及時趕到,恐怕我……”

岑夏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一陣譁然。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大家紛紛把同情的目光投到岑夏身上。

盧武也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誰欺負她了?

杜舒蘭急了,說話都有些磕巴:“小夏,我…我不知道……”

岑夏打斷她的話,抽噎著說:“是呀,你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怪你。只是原本我說把你帶到我家,你為什麼不同意,卻肯跟著柴大嬸走呢?”

說完,還一臉幽怨的看著盧武。

“盧政委,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你生氣了呀?欺負我的那個男人說,是柴大嬸教唆他那樣做的,盛國只是想帶柴大嬸正常問個話,你卻把他趕了出去,剛剛還指著我罵……”

她眼裡蓄滿淚水,頑強的在眼眶裡打轉,遲遲沒有掉下去。

看著比杜舒蘭更可憐。

這下子人群的焦點一下就變成了盧武和杜舒蘭兩個人。

盧武擺著手,和杜舒蘭拉開距離,說:“我不知道……”

還沒說完呢,就被岑夏大聲的聲音給打斷了。

“是,你也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可是我呢?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也只是好心想要幫忙,這有什麼錯呢?可為什麼受欺負的人是我?被指責的人還是我?為什麼?”

她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和無助,失望的看著盧武,輕輕搖著頭,似乎不敢相信他們會這麼對自已。

周圍的人看盧武的眼神裡也充滿了譴責,小聲地議論著。

“怎麼說也是政委,這也太沖動了吧。”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陸團長這新娶的媳婦也挺可憐的。”

“對呀,這和杜舒蘭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

盧武心裡也很委屈。

他是真不知道岑夏被欺負了,還以為陸盛國是盲目的聽信一個小混混的一面之詞就要來抓柴春桃。

好面子的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才把陸盛國給趕出去了。

今天又看到岑夏在這,而且家門口還有那麼多人,一怒之下才罵了她。

但顯然,這次是他錯了。

他不敢面對岑夏的悲慼的眼神,心裡又愧疚又有些惱。

惱自已也惱杜舒蘭。

他生氣的盯著杜舒蘭,就是這女人顛三倒四,說個事情都說不明白。

害的他以為岑夏故意把她丟在公廁不管。

怒氣轉移到杜舒蘭身上,他沒好氣的說:“這麼大個人了,話都不會說嗎?白的都叫你說成黑的了。”

杜舒蘭看著突然轉變的風向,瞬間慌亂起來。

即使這樣,她心裡仍然忍不住想。

難怪陸大哥還沒有和岑夏離婚,原來是計劃失敗了。

真是沒用!

她眼神狠厲的看了柴春桃一眼,眼裡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由於她是背對著大家,面對岑夏的。

所以除了柴春桃,就只有岑夏看到她和自已營造出來的形象極為割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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