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春桃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一樣,站在原地。

不可置信的問:“什…什麼幻…幻康寧?”

陸盛國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語言裡帶著威脅:“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嬸子,如果你不好好配合,對盧政委有什麼影響應該是知道的吧?”

柴春桃當然知道。

她整個人靠著牆滑坐在地上。

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查到這裡了!

陸盛國眯了眯桃花眼,說:“嬸子,現在跟我回部隊?”

柴春桃還在垂死掙扎:“陸團長,可不可以……等老盧回來……”

陸盛國嘲諷的笑笑:“嬸子,盧政委回來也沒用。”

“盛國啊,要不先吃碗飯走?”見提起盧武已經沒什麼用,柴春桃聰明的換了個戰術。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拖到盧武回來。

不然被陸盛國帶去部隊了,就全完了!

陸盛國伸出一隻手把柴春桃直接給提起來站著。

說出的話不容置疑:“逃避是沒有用的。”

柴春桃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站在原地執拗的不肯動。

岑夏在旁邊看的歎為觀止。

這不去演戲可惜了。

要知道,上輩子很多演員哭戲還停留在用滴眼藥水的低階手法。

而且陸盛國這種樣子真的好帥啊!!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一時間,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

只有柴春桃時不時的抽噎聲。

陸盛國聽得心裡煩躁極了。

不過還好,時橙過來打破了沉默。

他走向陸盛國,貼著他的耳朵,悄聲說:“屋裡還有一個女人。”

陸盛國挑了挑眉,看來還有意外之喜!

他示意柴春桃進屋。

柴春桃以為是他心軟準備放過自已,麻溜的跑進院子裡。

“你買幻康寧幹嘛?”

原本已經放下去的心因為陸盛國的這個問話又提了起來。

“我……我……”柴春桃‘我’了半天,愣是一個理由都沒編起來。

她只知道幻康寧會讓人變虛弱,還真不知道有其他什麼用途。

時橙絲毫不給柴春桃面子,說:“你什麼你?大嬸,你覺得裝傻充愣就能解決問題嗎?”

柴春桃被駁了面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雙手捶地,大聲嚷嚷道:“時團長,你怎麼能這麼說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周圍的鄰居聽到聲音紛紛好奇的圍在門口看熱鬧。

柴春桃見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這家屬院誰不知道我家老盧在部隊當政委啊,他盡心盡力的為黨和國家,你們卻趁他不在家來為難我一個老太婆!這還有天理嗎!”

時橙無辜的攤攤手,說:“嬸子,你可不能亂說話啊,誰欺負你了?”

說完學著柴春桃的樣子衝門口擠成一堆的人說:“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可沒欺負她。”

周圍的群眾有些懵,但還是附和著時橙:“對對對,我們可都看著呢,放心吧時團長。”

笑話,時橙有多厲害他們可是一清二楚,更何況盧武現在又不在。

就算是腦子被殭屍吃掉的戴夫也知道應該幫誰!

陸盛國看都沒看還坐在地上的柴春桃,直接帶著岑夏進屋。

畢竟有時橙在。

走進屋看見杜舒蘭躺在床上,他一點也不意外。

跟在後面的岑夏卻驚訝的輕叫出聲:“杜舒蘭,你怎麼在這裡!”

杜舒蘭不想以這種樣子面對陸盛國,閉著眼睛裝睡。

岑夏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拽著陸盛國的衣袖,嬌滴滴的說:“盛國,她不會是死了吧,柴大嬸這麼大的聲音把鄰居招來了她都還沒醒。”

看著捏著嗓音說話,一臉虛情假意的女人,陸盛國嘴角微微上揚。

眼底彷佛星辰融化在無盡的夜空中,璀璨又深邃。

岑夏瞪了只會盯著自已看的男人一眼。

心裡忍不住抱怨,他會不會演戲呀!

餘光看見杜舒蘭的手指輕輕顫了顫,她也顧不上陸盛國。

繼續說:“盛國,她好可憐呀!要不趁大家都來了,把她抬出去埋了吧。”

說完還虛偽的抽泣幾聲。

陸盛國被岑夏瞪了一眼,有些心虛。

輕咳一聲配合的說:“好,我去叫時橙來給她抬出去。”

說完抬腳往外走,作勢就要去喊時橙。

躺在床上的杜舒蘭嚇得連忙睜開眼睛,衝著陸盛國的背影說:“陸大哥,你要去幹嘛呢?”

陸盛國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嘴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想到自已媳婦這一招這麼奏效。

岑夏冷冷的看著杜舒蘭,心裡忍不住得意的想。

姐只需要略施小計,就能輕鬆拿捏。

杜舒蘭看陸盛國停下,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

一扭頭就對上岑夏飽含諷刺的目光,心裡一驚。

訕笑著和岑夏打著招呼:“小...小夏,你...你也在啊?”

岑夏眼底的諷刺還沒收回來,就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離你比盛國離你還要近呢,你居然才看到我,難道盛國對你來說是GPS,永遠能第一定位到嗎?”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抬起衣袖,擦了擦壓根不存在的淚水。

杜舒蘭有些慌張,又有些迷糊。

什麼雞什麼屁的,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不過她還是說:“怎麼會,小夏,這不是你站我身後我沒看到嘛。”

岑夏在心裡默默呸了一聲,強忍雞皮疙瘩,夾著嗓子說:“杜大姐,你現在怎麼樣了?上次我走後可是一直擔心你呢,這不,我今天特意帶著我家盛國準備去看你,可是你怎麼在柴嬸子家呀?”

杜舒蘭早就想好了說辭,所以一點也不慌。

低著頭,語氣淡淡地說:“多虧嬸子照顧,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說完看了陸盛國一眼,彷彿在隱忍著什麼不敢說。

岑夏有些疑惑,示意杜舒蘭繼續說。

杜舒蘭還是一副扭捏的模樣。

岑夏不耐煩了,有些生氣的說:“杜大姐要說什麼就說吧,又沒人攔著你。”

杜舒蘭咬了咬下嘴唇,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說:“上次一直等你都不見你回來,肚子又疼,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還好遇到了嬸子,她給我買了月經帶,還帶我到她家照顧我。”

她一邊說話一邊時不時瞥岑夏一眼,眼裡含著隱隱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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