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點了點頭,說:“對,馮姐,我今天去超市買了一塊布,準備給我自己做個連衣裙,你知道哪家是裁縫,可以做衣服嗎?”

她其實能感受到賈大向她投來的目光,但是那個目光很坦誠,沒有讓她感到不舒服。

和一些猥瑣,飽含惡意的打量不一樣,他眼中更多的是欣賞,像是在看閨女。

馮心看了看岑夏手裡的布,忍不住誇讚道:“小夏,你這布真好看,穿在你身上肯定更好看。”

抬起頭接著說:“我知道王大嬸前面那家的杜舒蘭妹子可以做成衣,那個大妹子手可巧了,我們要做衣服都是去那做。”

岑夏連忙問:“她一件衣服收多少錢呀?我們現在可以過去嗎?”

馮心說:“哎呀,我只去做過兩次,時間有點久了,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我之前有個地方破了,請她幫忙補她都沒有收錢呢!”

她說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墨藍色。

還不算太晚,馮心點點頭:“可以呀,我帶你過去吧!”

岑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她說:“好呀,那就麻煩馮姐帶我去一趟了。”

說著就和馮心準備出門。

陸盛國見狀,邁著步子準備跟上去,卻被岑夏伸手攔住了。

她接過他手裡的手電筒,說:“馮姐帶我去,你在這陪賈大哥聊天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馮心也說:“是呀,陸團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會欺負她的,我兇著呢!”

話音剛落,就被岑夏拉著走了,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陸盛國看著這個輕易就跟別人跑了的媳婦,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真想狠狠的給她一些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在丟下自己。

賈大看著氣場如冰山般寒冷而強大的男人,嚥了嚥唾沫,心裡有點犯怵。

部隊誰不怕這個閻王呀!

他強裝鎮定的走上前拉了拉男人的胳膊,說:“陸團,來坐吧,有我媳婦在你就放心吧!”

說著從廚房端出一盤馮心自己做的鹽水毛豆,又找出一瓶白酒。

他倒了一杯遞給陸盛國,說:“來喝酒,嚐嚐我媳婦做的下酒菜,可好吃了!”

陸盛國接過酒杯,抿了一口,坐在桌子前吃著菜。

酒的味道很醇厚,口感也很絲滑,確實是好酒。

賈大向陸盛國面前推了推那盤鹽水毛豆,說:“嚐嚐這個,喝酒不吃點東西不白瞎這麼好的酒了嗎!”

陸盛國夾起一個放進嘴裡,就聽見賈大問:“怎麼樣,團長?”

毛豆被馮心處理的很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它原本的風味。

陸盛國點了點頭,對賈大說:“不在部隊不用叫我團長,叫我名字就行。”

賈大感覺有點怪,怎麼說陸盛國是他的上級,而且他也很敬佩陸盛國。

雖然他年紀比自己小很多,但是他的能力是相當出眾的,只要是他經手的任務,完成的都很漂亮。

賈大有點犯難,正在糾結的時候就聽到陸盛國說:“我媳婦叫你大哥,你叫我團長,那你叫我媳婦什麼呢?”

這一下點醒了賈大,確實,總不能叫團長夫人吧!

他思考了一下,跟陸盛國說:“行,盛國啊,反正我一直是把你當兄弟看待的,以後我就叫你媳婦弟妹,你看咋樣!”

陸盛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男人又開始喝起酒來,大多時候都是賈大在說話,陸盛國時不時點頭回應一下。

----

另一邊,馮心帶著岑夏走到杜舒蘭家。

馮心敲了敲門,是一個女子出來開的門。

她穿著一件白色簡約的連衣裙,看樣子應該是她自己做的。

頭髮散在肩膀,整個人看著溫柔又淡雅。

在路上,馮心告訴岑夏,杜舒蘭是城裡來的知青,原本是住在知青點的,後來知青們回城,她不願意回去。

柴春桃知道她會裁縫後,就回去跟自己的丈夫添油加醋的提了一下家屬院沒有裁縫和有一個城裡來的裁縫沒有地方住。

柴春桃的丈夫是部隊的政委,年紀比陳軍還大一兩歲。

他在部隊說了一下這件事,很快就找了一間小屋子,給杜舒蘭住,讓她在家屬院做著裁縫的生意,什麼時候她想回城裡再把房子收回。

這一住,杜舒蘭就住了一年,馮心也不知道為啥她不想回家。

再加上杜舒蘭性子比較敏感,也就沒人去問,擔心不小心揭開人家的傷疤。

杜舒蘭看到馮心,很熱情的把她迎進屋。

見她後面還跟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以為是馮心的閨女,自來熟的上前拉著她的手,說:“你是馮嬸的閨女吧,長得真水靈,快進來坐。”

岑夏有點尷尬的說:“杜小姐,你好,我是岑夏,跟馮姐是鄰居。”

杜舒蘭聽到名字,有些疑惑,以前沒聽過這個名字呀!

岑夏貼心的解釋道:“我剛和我丈夫結婚,來家屬院不久。”

杜舒蘭瞭然,溫柔的笑笑,說:“新婚呀,那肯定很恩愛吧!”

說著眼裡還生出一絲羨慕。

岑夏聽她這麼說,想到了陸盛國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還好啦。我來打擾杜小姐是想請你幫我做件連衣裙,你看可以嗎?”

說著把布料遞過去。

杜舒蘭接過布料,摸了摸,說:“可以呀,你也別叫我杜小姐了,就叫我舒蘭吧,院裡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說完進屋裡拿出軟尺,給岑夏量了一下身材,記在一旁的本子上。

岑夏趁她量的時候大致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的款式。

這款式在她上輩子很普通,但在這個年代卻算是比較時尚,也有點難做。

杜舒蘭皺了一下眉,說:“做是沒問題,但是可能要貴一點。”

岑夏也很乾脆,她說:“沒事,能做就行。”

杜舒蘭聽她這麼說,眉頭一下子舒展了。

她拿起布料往一旁桌子上走去,一邊隨意的問到:“小夏,你丈夫是誰呀?”

岑夏也很自然的回答道:“陸盛國。”

杜舒蘭聽到這個名字腳步微微一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陸團長?”

岑夏點點頭,想到她背對自己,看不到自己動作,又開口說:“對。”

杜舒蘭聽到肯定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眼中閃過震驚和憤怒,但很快又被她給壓了下去。

岑夏沒察覺到什麼,還在一旁笑吟吟的問:“舒蘭,多少錢呀?”

杜舒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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