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看這大冤種真要把五百塊拱手讓人,內心一陣羊駝飛過。

上前把陸盛國剛遞出去的錢搶回來,恨鐵不成鋼的瞥了陸盛國一眼。

挺直腰板,拿出十乘十的氣勢:“要這五百塊也可以,但我們要斷絕關係!”

岑夏可不想一直當“扶弟魔”。

冉麗和周圍吃瓜大媽都驚呆了,開始了新的一輪議論。

“家裡人吵架哪有隔夜仇啊,這跟養了個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就是呀,這沒了個孃家,以後兩口子吵架了哭都沒地方哭。”

冉麗更是怒不可遏:“你這個賤蹄子,真當找了個當兵的我就怕你了,你弟弟妹妹還這麼小,你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啊?我辛辛苦苦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你爹在天之靈看到養了個白眼狼,氣的都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岑夏被氣笑了,原主這母親可真是夠無恥的:“你養我,你用什麼養我?用那豬都嫌棄的剩菜剩飯?要不是我去求陳校長讓我在裡面旁聽上課,三年前我就被老光棍弟弟的一百塊和一頭豬買去了!”

“現在你過來非要把我帶回去是因為岑寶裝房子娶媳婦要錢,又要把我賣給老光棍兄弟吧!”岑寶就是岑夏的弟弟。

“讓我猜猜,這次老光棍給他弟弟攢了多少彩禮,兩百塊?還是三百塊?”

冉麗表情越來越難看,這小賤蹄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你管多少彩禮,反正這彩禮不會到你手裡。我告訴你,你當時可是跪在我面前保證以後會幫襯家裡,你忘了我可沒忘!”

岑夏越聽越氣:“你可真是左臉皮貼右臉皮,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當時要不是你要把我賣給老光棍,我至於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保證嗎?再說了,你說我保證過我就保證過嘛?”

岑夏說著說著,喉頭一哽,眼圈漸漸紅了,話也說不出來。

這該死的淚失|禁體質,有啥好哭的,不能等我吵完再哭嘛?

在穿來前岑夏就是淚失|禁體質,明明自己佔理,明明也沒想哭。

但是隻要被人大聲吼就要哭,話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穿書後還是這樣,岑夏已經在心裡第八百次罵這個體質了。

陸盛國看到岑夏用力攥緊的拳頭,一愣,抬頭髮現她眼眶不知道啥時候紅了,眼中逐漸蓄滿淚水,要掉不掉,楚楚可憐。

所以她跳河是為了不嫁給她討厭的人嘛?陸盛國的心臟突然有點麻麻的疼。

岑夏五指用力收緊,手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她想以此來保持清醒,一旦落淚了氣勢就沒了。

她帶著點鼻音,繼續開口:“這五百塊錢你要拿走就要先和我斷絕關係,不然你就把我帶回去吧,反正我都已經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也不知道老光棍知道後還會不會讓他弟弟娶我。”

“賤蹄子,你敢威脅我!”

“岑寶不是要蓋房子娶媳婦嗎?沒了這錢,岑寶連媳婦都娶不到!”

岑寶一聽,娶不了媳婦了,心裡一慌,拉著冉麗的衣袖嚎叫:“媽,那個賤蹄子說我娶不了媳婦,我不管,我要媳婦!”

冉麗被岑寶吵的心煩意亂:“乖兒子,別急別急,這五百塊我肯定給你拿到手!”

“岑夏,你這個白眼狼,想斷絕關係你還要再給一百的斷絕關係費,不然沒門!”

“哼,如果你非要這一百的斷絕關係費,那彩禮只有四百,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老光棍給的彩禮也只有三百吧。”

冉麗一驚,她怎麼知道老光棍給的彩禮是三百?

“要麼你拿著這五百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要麼我待會再跳一次河,你什麼也拿不到!”岑夏想到原主大姐來找她時身上可怖的傷痕下定決心,可以死,但不能是被男人憋屈的打死。

冉麗看岑夏一臉堅定,知道今天不斷絕關係是不行了:“行,岑夏,算你狠,沒了孃家,看以後你在外面受欺負了怎麼辦!”

“呸,你這個孃家,沒有也罷!”岑夏示意陸盛國去拿紙和筆。

“等我寫一個斷絕關係協議書,你在上面簽字按手印,這五百你就可以拿走了。”

岑夏接過陸盛國拿出來的紙筆,刷刷兩下寫了兩份協議書。

她跟周圍看熱鬧的大媽說:“大姐們,我是昨天剛來家屬院的新媳婦,剛剛大家也聽到了,我的這個母親養女兒就是用來賣的,我的大姐被賣給一個老光棍後,被老光棍關在家裡天天家暴,我的二姐被賣到了邊境,現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岑夏越說越難過,不過不是她自己情緒,應該是原主的情緒。

“現在我的弟弟要娶媳婦,所以她準備把我賣給老光棍的弟弟。從小到大,吃穿都是緊著我的弟弟,她稍不順心,就拿著柳樹藤對我一通打。”

岑夏邊說邊挽起胳膊的衣袖,上面露出大大小小的疤痕,能看出來是樹藤抽在上面留下來的。

陸盛國看著那疤痕,又想到在臥室看到她手背上的傷口,眉頭越蹙越緊,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周圍的大姐看到這些疤被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大妹子別怕,我們支援你,我們都給你做公證。”

“對,在家屬院他們不敢鬧事,不然就把他們抓起來!”

冉麗一聽要被抓起來,立馬就慌了,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抓著兩個孩子的手把他們擋在自己面前。

岑夏看她這慫樣,知道這事已經成功了。

她舉著其中一份協議書,把上面的條款都念了一遍,總的意思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然後在兩份協議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按上紅手印,再叫冉麗來簽字按手印。

冉麗一心想拿錢走人,對協議也不敢提異議,生怕他們真把自己抓走。

學著岑夏的樣子在協議上簽字按手印後把兩份協議還給了岑夏。

岑夏滿意的看著這兩份協議,把其中一份給冉麗,自己留了一份。

最後把五百塊給了冉麗就下了逐客令。

見冉麗拿了五百逃似的走後,跟周圍的大媽們道了一聲謝,並說等收拾好了再請他們來家裡吃飯。

周圍的大媽都是人精,寒暄了兩句也回家了。

一時間,院子裡就剩下了陸盛國和岑夏。

陸盛國看著岑夏還微紅的眼眶,問:“很難過嗎?”

“不難過,我不這麼做他們後面肯定還會來找我要錢。”岑夏確實不難過,畢竟這本來就不是她媽媽。

但她擔心陸盛國會嫌棄自己很惡毒,試探性的問:“你覺得我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

陸盛國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些疤,心裡又一疼,不自覺放柔語氣:“不狠,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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