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倚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他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的所有事情,只能感覺到自已所有的感知像是陷入深層的夢境裡,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如同處於雲層中醒不過來。

另一邊,由於潳域意識無比強烈的想要奪回自已的身體控制權,不可名狀的祂好像沒有打算與潳域繼續相爭的想法,只是充滿邪氣的眼神落在倚靠在牆壁處沉睡不醒的蘇溪身上,那些圍繞在潳域周圍散發著邪氣的黑霧很快就盡收回去,完全消失不見。

潳域重新奪回自已的身體控制權後,第一時間就是往蘇溪所在之處看過去,他腳步急促地走到仍然沒有絲毫醒過來跡象的青年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軀。

落在蘇溪脖頸處的大手輕輕的撫摸檢查著,彷彿是在對待珍貴的輕碎品般,青年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精緻的眉眼輕微皺了下,潳域眼神落在那處秀美的脖頸上此刻映上觸目驚心的紅痕難掩心疼。

檢查完後,高大健壯的男人把倚靠在牆壁上的青年抱起,視線範圍之內突然看見有好幾個魂魄逗留在地道里彷彿像是被限制般無法離開,沒多久就被他收起來。

超出常人無法理解的怪力亂神象限以及自身突然擁有不可言說能力的一切,潳域大腦裡彷彿容不下這些思考,他眼裡心裡只有懷裡人的安危,帶著人出地道最後找到那輛從屠宰場開來的汽車。

坐在主駕駛開車途中,潳域視線落在旁邊沒有醒過來的人身上,距離下一個城市已經不遠了,汽車行駛時間不是很長,進入城市後他把車停留在某個診所附近的停車位上。

由於天色已晚,診所裡的人不是很多,潳域抱著人進去的時候老中醫剛好看完最後的病人,病人離開後,潳域抱著懷裡的青年走上前,他尋問老中醫懷裡的人為何沒有醒過來,老中醫的眼睛往被潳域抱在懷裡的蘇溪身上看過去。

蘇溪仍然緊緊的閉著雙眼沒有醒,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即使是這樣也沒有掩蓋住他精緻昳麗的面容,落在老中醫眼中也是如此。

戴著老花鏡的老中醫明顯看到了蘇溪脖頸處觸目驚心的紅痕,醫術經驗豐富的他一眼就瞧出這個青年脖頸處的紅痕是人力所為。

像是想到了什麼,頭髮花白的老中醫此刻身穿白大褂坐在辦公椅上搖了搖頭,略帶譴責的目光看向眼前這個兩米出頭人高馬大的男人,因為是夏天的原因,男人身上穿著短袖,自然掩蓋不住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線條,哪怕潳域臉上以及脖頸處都帶有綁帶,老中醫也能察覺到眼前這個懷裡抱著人的男人掩藏不住的兇猛。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什麼都玩,出了事情還不是得受罪,真是下手不知輕重。”老中醫搖了搖頭,把戴在眼睛上的老花鏡提了一下,語氣明顯帶著對潳域的譴責。

他行醫多年年紀大了,最近這幾年經常在晚上接待過不少年輕人因為不知輕重玩花花樣樣把身體玩壞,所以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些什麼,把眼前這個兩米出頭高大的男人當成是那些不愛惜他人身體以及自身的年輕人。

但他手上還是沒有忘記行使醫生的責任給躺在男人懷裡的蘇溪檢查身體情況。

老中醫檢查完後,他又譴責地看了一眼潳域,對這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完全沒有好印象,彷彿潳域是隻手拱了大白菜的笨狗,而蘇溪就是那顆水靈靈的大白菜,被眼前這個男人毫不珍惜的糟蹋了。

老中醫:“他身體迷藥的殘留量過多,我給你們開些藥,以後少完那些,他可經不起你沒輕沒重……”

老中醫像是還有些話沒有說完,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再次譴責地用眼神看了潳域,高大健壯的男人此刻穩穩當當的抱著懷裡的青年,垂著頭視線全都落在懷裡的青年臉上,對於老中醫譴責他的話也完全沒有反駁爭辯,也沒有想到要透過說出真相來為自已辯清。

看起來就像是隻守著懷裡如同珍寶的大狗狗,垂頭喪氣地像是自已做錯了什麼事,把保護不好懷裡人的所有責任算在自已頭上,不推卸般只是把懷裡的青年緊緊的護著。

拿了藥付完錢後,潳域抱著人出診所。

找到地方開房間,把懷裡的人輕輕的放到大床上。

第二天,蘇溪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先是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已此刻身在何處。

腦袋有些沉沉的,蘇溪表情也有些懵懵的,他從床上坐起來。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房間裡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蘇溪下意識看向對方,在看到朝自已走過來的男人那張帶有繃帶的面容後,他的身體像是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厭厭的靈魂彷彿活了過來。

“阿域。”蘇溪笑盈盈喊了他,“過來!

潳域腳步突然頓住,手裡裝著食物的盤有些晃了下,差點不穩。

他看向從昨天一直處於昏睡狀態的青年此刻醒了過來,對方漂亮的眼睛看向自已時帶著明顯的高興,潳域聽到他叫著極其親切的“阿域”兩個字。

很是親密般,也無法讓人拒絕淪陷下去。

“過來!”

青年醒過來後好像有點不同,但此刻潳域沒有太多思考,他看著對方朝自已露出的笑容下意識走了過去,好像忘了手裡仍然還端著放有食物的盤。

“吃的先放到一旁吧。”蘇溪注意到潳域帶回來的飯,提醒道:“等會再吃。”

潳域聽著他的話把端著的食物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整個過程就如同提線木偶般一舉一動按照蘇溪的話來做,沒有出任何意外。

“蹲下來。”

蘇溪看著眼前這個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已面前的男人,對方兩米出頭的身高讓坐在床上的蘇溪不得不仰起頭看著他,男人聽話般按照蘇溪的吩咐順從蹲下來,蘇溪下一個動作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腦袋。

好乖!

蘇溪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雙眼裡溢滿了笑意,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下來。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念頭在潳域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他能感受到蘇溪纖細白嫩的手此刻正撫摸著自已的腦袋,清清楚楚的提醒著自已的老闆現在對潳域所做的事。

潳域身軀僵硬極了,他蹲下來任由青年用手溫柔地撫摸著自已的腦袋,看起來就像只大狗狗般承受著來自於主人清晨時的疼愛。

擁有美感緊緻肌肉線條的大手筆直垂落著不知如何安放,高大的男人嘴唇抿緊,任由笑盈盈的青年動作,難以言說的感受湧入心間。

沒有了思考能力,也無法維持正常的理智,很快臣服、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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