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睿這次沒有來得及出面阻攔卓鼎風,相護沈追,卻被譽王的身手武功驚得目瞪口呆。

這個自己父親的政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黨爭是什麼,他不懂,更不喜歡。他只喜歡以一顆純良的赤子之心,面對朋友,面對大梁和天下。

他從未聽說,沈追自上任以來像樓之敬那樣有過劣跡,相反都是朝廷和民間的一致讚譽。

卓家爹爹大體是身不由己,聽命行事罷了,但是自己的父親,謝玉這個一品軍侯,為了黨爭就一定要做到如此嗎?

寧國侯府

“你說什麼?又失手了?”謝玉太過吃驚。

“是呀,梅長蘇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到處上門挑戰的劍客,實力比青瑤還要高,不過他還攔不住我!但是沒想到,譽王居然突然出現!靖王府的侍衛恰好路過,我只能先撤了!”

“梅長蘇!蕭景桓!”謝玉有些惱怒的自言自語。

“侯爺,我有些不解,為何一定要置沈追於死地呢?”卓鼎風終是沒忍住,問出了那個心裡的疑問。

“這個沈追咬著前戶部尚書樓之敬的案子不放,意圖製造一個假案陷害太子!”

謝玉有些心虛:卓鼎風這些年一直心甘情願為他所用,既有蕭景睿的成分,也有結為親家,等太子登基後許給卓家和天泉山莊無限的殊榮的成分。但是,謝玉一直在他面前裝的道貌岸然,滿嘴大義,也是他被欺騙,沒有看清謝玉本質的原因。

其實在沒有站隊時,謝玉也可以選擇譽王的陣營。之所以沒那麼做,還是因為他很瞭解太子和譽王:

太子蕭景瑄雖然不蠢,但與譽王相比絕對是草包級的。仗著祁王死後早佔名分,母親越貴妃寵冠六宮,身邊聚集了一批追隨者。等太子登基了,謝玉自己位極人臣不說,還能夠把持朝政。

譽王則是心機極為深沉,最像梁帝。若是扶保他登基,雖然也能有潑天富貴,但從此只能做一條聽話的狗了。想弄權干預譽王的決策?估計久了全家都要陪葬。這也是他一門心思選擇太子的原因。

譽王府這邊,也沒人閒著。

秦般若匆匆過來:“殿下,聽說您與蘇先生定下計策對付太子了?”

“是的,太子和前戶部尚書樓之敬經營的私炮房一事,戶部尚書沈追正在全力追查,我與蘇先生商議暗中全力配合沈追。昨日我路過一巷子,正好遇到有人追殺沈追,雖然蒙面,但我猜那應該就是卓鼎風。之前應該就是他們父子攔路刺殺我,卓青遙被我刺傷後他們就逃走了。”

蕭景桓說的雲淡風輕,秦般若卻聽的心中驚濤駭浪!

譽王殿下能夠僅憑自己刺傷卓青遙,擊退卓鼎風?那可是琅琊高手榜第四的絕頂高手呀!

“殿下,卓鼎風有沒有傷到您?”秦般若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就算是蒙大統領,都不敢說有穩拿我的把握,更何況他卓鼎風!”蕭景桓依舊笑著,話裡略帶著一絲狂妄。不過現在的他確實有這個資本。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想到,原主的武功天賦如此的妖孽!若不是之前一直在朝堂勾心鬥角黨同伐異,而是專心研究武學造詣的話,估計可能會多年霸榜琅琊高手榜。

秦般若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殿下只是想暗中相助沈追?”

“般若,此話何意?”蕭景桓故意裝糊塗,他一下就知道秦般若想要說什麼,就是那個草菅人命的主意!

“這件事就算鬧到朝堂上,捅破了天也不過是一件貪瀆之案,陛下就算再怎麼斥責太子,懲罰恐怕也是不疼不癢,哪比的了殿下接連損失了慶國公和何敬忠兩個實權大臣?”

“你的意思是?”蕭景桓繼續裝作不解問道。

“在私炮房還未被關停前,加一把火,雖然會傷及無辜,但這是讓這個案子發揮最大作用的唯一辦法!”秦般若頭頭是道的分析。

“也就是說?讓人引爆私炮房?”蕭景桓問道。

“正是!”

“哈哈哈哈,我不同意這麼做!”蕭景桓話鋒一轉說道。

秦般若愕然,這個主意,以前的譽王殿下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採納的。

“卻是為何?殿下!”

“那樣會有多少平民百姓受牽連?都是些勤勤懇懇的百姓,我大梁的子民。只是為了加重打擊太子的砝碼,這樣做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蕭景桓語氣突然冷了下來,秦般若又是一陣愕然。

“般若,我知你對我忠心,但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我連自己的國土,自己的子民都不愛,而是隨意任之被屠戮化為焦土,那這天下對我來說,又是個什麼東西?那樣,我還配執掌這天下嗎?”

“可是殿下.....”

“此事不要再言了....”蕭景桓揮了揮手,離開了。

留下了一臉錯愕的秦般若。

殿下,你變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殿下嗎?秦般若心裡感嘆了一句。

回到了紅袖招,悵然若失下,她開啟了師傅留給她的錦囊。師傅璇璣公主告訴她,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開啟。

原劇情中,她是在原主譽王知道奪嫡無望,徹底頹廢,而夏江又入獄等著斬監候的情況下才開啟的。

而現在,她的內心就有點絕望了,她覺的,短短一年內譽王變化的太大,已經不是原先的譽王了。對待朝堂的爭鬥,遠沒有之前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對待自己的勢力,說捨棄就捨棄,反倒是對一些兩邊不靠的人物示好。做事的風格完全變了,幾乎從不與自己商議,也對自己的意見置若罔聞,彷彿是局外人一樣。

她看著錦囊,吃了一驚。

晚上,譽王府。

蕭景桓正在亭中練劍,他想著,一定要把這套劍法練至大圓滿。

突然,他看到了來訪的秦般若,停了下來。

“般若,這麼晚了,過來所為何事?”話語裡十分客套。

“殿下,我的殿下!般若此來,有重要的事說與殿下!”

蕭景桓收起了劍,二人進了書房。不遠處,譽王妃朱蘭瑾看著,相當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可她卻悄悄跟在後面......

書房中,秦般若跪在蕭景桓面前:“殿下,我的殿下!般若今日才知,殿下你身上流著的,實乃滑族的血!你要為兩位公主報仇呀!”

蕭景桓接過信,裝模做樣的看了看,其實他早知裡面的內容。

“起來吧,般若,我早就知道!”他說道。

“殿下居然早就知道!那為何......”

“般若呀,若細究起來,你我也算是遠房表親了。你師父璇璣公主,更是我的親姨!”蕭景桓笑著說道。

“其實之前我想娶你,但你是皇族身份,不肯為妾,我也就沒勉強。你跟隨我十年,我在知曉真實身份後更是將你看做表妹。但之前十多年,我們乾的很多事都是什麼?身不由己的爭權奪利,蠅營狗苟斤斤計較,甚至草菅人命毫無下限。我雖然是半個滑族人,但我更是大梁的譽王!”

“我十四歲就跟著皇長兄祁王殿下學習政務,他的才華深深吸引著我。之前我因為和太子對立,對皇后娘娘也是身不由己乖乖聽話,但我始終認為,心中沒有國土和子民,便不配擁有這天下。”

“我知你在我身邊做某事,不僅僅是幫我,更想攪動風雲。滑族滅國已不可挽回,現在滑人早已和梁人同化。當年的事,卻是當今陛下利用滑族後又翻臉無情!滑族滅國的確很冤,我想給滑族正名,但我不想傷害大梁的國土和子民!”

蕭景桓一番慷慨的陳詞,秦般若呆愣在原地。

“般若呀,璇璣公主,我那親姨,已經攪動的陛下疑心,赤焰軍這我大梁的最強戰力含冤被滅,已經算是報仇了,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我累了,有些事明日再說吧!”

隨即蕭景桓起身而出。

秦般若此時,已無話可說。幼年時璇璣公主的教導,讓她對大梁的和梁帝的仇恨深入骨髓,也在這方面十分偏激。雖然她明白師傅的用意,真心輔佐譽王。可即便蕭景桓說了要為滑族正名,她也難以接受現在譽王的改變,他想做第二個蕭景禹嗎?那他就不是自己的譽王殿下了!

她也起身回了禮,走出了譽王府,眼裡流出了不甘的淚水,同時升起了一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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