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一眾官吏看到如此,全都為之一顫,之後額頭冷汗直流,緊緊閉上了嘴巴。

“這嶽州知府的壞習慣,需的改一改了!嶽州通判和銀槽何在?”蕭景琰面無表情的問道。

“靖王殿下,下官在!”二人不敢有任何遲疑。

嶽州通判範方和銀槽汪文才二人面色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景琰的表情,身體又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二人皆是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發乾,心裡不停的暗自嘀咕:“怎麼會……看來靖王已經把他們事全都蒐集好了……”只是他們忐忑,靖王是要像對宋濂那樣,立刻將他倆拿下,還是要秋後算賬。

銀槽汪文才的臉色則更加慘白,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角,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如雷,彷彿能聽到自已心臟在胸腔中瘋狂跳動的聲音。“完了……這次完了……”他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家是本地富商,透過宋濂這條線搭上了譽王。這個官職完全就是用銀子花錢買的。

大梁那個時間段,還沒有所謂的科舉選士。官吏一般是透過九品中正制定品推薦。但這種制度即便中正官和副中正都是廉潔奉公,也會被很多姻親,故舊,門閥親戚等左右,很難做到完全公正。但畢竟廢除了官員世襲制,在世家門閥為主的時代已經算是進步了。

但即便是這個時候,買官依然是違背律法的。被查出輕則免職罰銀,重則牢獄之災,甚至要被流放。汪文才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忐忑。

“二位大人,明日早上開始,在府衙門口開設十座粥攤,粥熬成什麼標準,不用我多說了吧!禁軍會留下一個百戶,幫二位和府衙人員維持秩序。”

“接下來本王要檢視官倉和銀庫,然後去下面村鎮瞭解實際情況。這幾天如果施粥出現什麼亂子,那可都是二位的責任呀!”

蕭景琰雖然是雲淡風輕,但在範方和汪文才的耳朵裡,這話比雷還要響。

二人不敢廢話,立刻下去著手準備。蕭景琰看著二人的樣子,冷冷一笑。接下來的事,會好辦一些......

金陵城內,依然是暗中波濤洶湧。

這一日夜晚,在一處僻靜的大宅,披著黑斗篷匆匆前來的太子蕭景瑄和秦般若見了面。

“秦姑娘,這麼晚叫本宮何事?是夏首尊那邊有什麼安排嗎?”蕭景瑄急迫的想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朝堂上自已勢力大損,兵部尚書李林現在看著風向什麼也不說了。皇帝對他也比較冷淡,沒什麼事安排給他,而譽王和靖王,一個被安排使團出訪,一個被安排肥差賑災......

彷彿他這個太子就是個透明人......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妙。

“夏首尊那邊去佈置西境藥王谷的佈局了,我們無須擔心。但接下來的事,是我自已的意見,就看殿下願不願意去做了。”秦般若不急不緩的說道。

“秦姑娘此話何意?”蕭景瑄有點疑惑。

“譽王已經進入大渝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渝不可能與大梁真心聯姻修好,此舉要麼是試探,要麼是拖延時間或者麻痺皇帝陛下,也或者有其他的緣由。但不管如何,雖然差事不討好,但只要譽王做的順利,回來賞賜肯定的。而蕭景琰那邊,外面傳的全是讚頌之語,什麼上馬能戰下馬能治。照這樣下去,回京後肯定要封親王的。到時候,不管這兩人關係如何,太子殿下您的地位可就真危險了!”

蕭景瑄的臉色黑了下去,他知道,就算是添油加醋的激將法,秦般若並沒有胡說騙他。

“本宮想聽的不是這些,秦姑娘你是否有對策?”蕭景瑄不悅的說道。

“辦法嗎,自然有。蕭景琰那邊不好辦,卻也不著急,但譽王這邊,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贊同了!”

“什麼辦法?”

秦般若頓了一下,又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眾所周知,大渝不似我大梁,而是多個大型部落組成的利益共同體。而其中最激進的一派,就是阮氏一族掌控的部族。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想和大梁開戰。而皇室覃家則要考慮的更多,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未必想與我大梁徹底撕破臉,而是維持微妙的平衡。”

“如果太子殿下您能夠派人去大渝接觸一下這位阮家家主,能讓他動動手腳,讓譽王徹底回不來,最不濟也讓這次迎親無功而返,那對您可就太有利了!”

蕭景瑄眼前一亮,但轉眼就疑惑起來,進而陰沉了下去。

“太子殿下,您怎麼了?”秦般若故作疑惑。

“秦姑娘,此事夏首尊清楚嗎?”蕭景瑄嚴肅的問道。

“此事夏首尊並不清楚,我覺得不應該告訴夏首尊。而且就算知道了夏首尊也未必同意。”

“秦姑娘,你這可真是個餿主意呀!”

蕭景桓可算沒糊塗,這事可不是秦般若說說那麼簡單,已經是叛國的性質了。使團此次出發,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譽王自身的利益,更是大梁。能不能讓譽王無功而返很難控制,但想讓大渝那邊扣押甚至殺死譽王,無疑會導致兩國刀兵再起,於他這個太子沒有任何好處。

夏江雖然是太子和秦般若政治盟友,但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勾結外族坑害大梁,他對皇帝的忠心雖有自已的政治考量,但國內怎麼胡折騰,手段黑辣都行,決不能聯合外敵。這也是秦般若不敢和夏江商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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