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去過許多位面,每個位面的統治者,都以為自已是所在世界的一切的中心。可惜,他們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殘魂似乎是有些感懷,像是在在回憶某些輝煌的時刻,他緊盯著風遠山的雙眼,繼續道:“身為十大始祖魔之一,本座只能告訴你,修魂境的力量於我而言,不過是袖手一揮,對於借給你這種力量,本座還不屑於欺騙你。”

“你可願意與我立下魂契?”風遠山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亡靈族常用的契約之術。這種魂契不同於修靈者常用的血契,血契需要修靈者的精血,而它的締結則需要雙方消耗一部分靈魂方能生效。

“沒想到這位面竟也流行此種魂契,你們這兒的人倒也並全是非井底之蛙。哈哈……”聽聞魂契,殘魂不由自嘲地笑了一聲,“既如此,本座就與你來個約法三章吧。”

一個時辰之後,殘魂有些無奈地看著懸浮在眼前的幾條約定,這是他與風遠山最後討價還價後的結果。

第一,每借用殘魂一次力量,就要將身體控制權移交給殘魂使用一個月。

第二,在殘魂操控身體時,風遠山不可以打斷,殘魂可以做所有除傷害風遠山的事。

第三,殘魂必須傳授風遠山修習玄冥魔氣的功法,且在風遠山需要時給予修魂境的力量,二者永不為敵。

二人各自檢查了一遍魂契的內容,對視一眼後,便同時開始吟誦起來,隨著他們的聲音響起,風遠山便也喚出那朵冥火,隨後雙方各自分出一縷魂魄,匯入那團火焰之中。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之人,相互簽訂了一份漏洞百出的魂契。

“快教我玄冥之力,”契約一完成,風遠山便迫不及待道。

“你這小子倒還真是猴急,不過想要修煉玄冥之力,至少得成長為一名異魔才行,以你現在的實力,強行修習只怕會適得其反。”

“那借給我修魂境的力量!”風遠山立刻又道,想到那異魔還未逃遠,擁有修魂境的力量後,一定可以追上他將其擊殺!

“現在不行。”殘魂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地瞥了風遠山一眼,“本座需要借用你的意海空間恢復一下損耗的力量,如果沒有別的事,煩請移步它處。”

風遠山撇了撇嘴,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捋了捋思緒,將心神一收,回到了現實之中。

“有那魂契,倒也不用再懼怕這殘魂對我發難,況且他已經奪舍過我一次,我的自身安危倒是可以放心了。只是這殘魂竟把我的體內當成自已家一般,著實令我有些不爽。”

風遠山煩悶地想著,一腳踢在面前半截矗立牆體上,正常情況下,以風遠山那為發育完全的下肢,是不可能撼動它絲毫的,可那本該巋然不動的牆體,此刻竟轟隆一聲倒塌了下去。

“我的腿,長肉了?!”風遠山欣喜地捏了捏自已的腿,沒想到這次醒過來之後,唯一還是骨頭的腿部,也全部生出了肌肉,只是現在得肌肉貌似沒有面板包裹,血淋淋地極為恐怖。他趕忙將身體掖進袍服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

風遠山整理完衣服,看了看所處的環境,一時間也不知該去往何處,所以他開始向著自已復活時墓地所在的方向走去。只是一路走來,周圍的環境卻來了個大變樣,先雲鎮先前的熱鬧與繁華已然消失,到處都是燃盡的火炭和斷壁殘垣,行了半個時辰,風遠山連一頭野獸都未看見,更別說活人了。

這時,廢墟之中一團精緻的青色火焰引起了風遠山的注意,風遠山走近一看,頓時只覺一陣熟悉之感。

“這,竟然是凌青雲的冥火本源?”風遠山錯愕,完全想象不到它是如何留存下來的。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將這朵火焰托起,放在手掌心端詳起來。

“這朵本源冥火倒也極為精純,可惜是風屬性,即便是煉化它,也對你毫無作用。”風遠山只覺腦中生起一道傲慢的聲音。

“我沒打算煉化它。”風遠山冷冷道,說完便徑直向廢墟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在本座未恢復實力之前,若再遇見那異魔,本座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似乎是發現了風遠山正朝著亡靈大軍來時的方向行進,殘魂不由開口提醒道。

“有辦法用這冥火本源復活這名亡靈嗎?”風遠山雖然不抱希望,但仍是嘗試問道。

“復活它倒還真有個辦法……”虛影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早年間,在大陸的另一處,我曾聽聞一種名為靈語者的人類修士,他們能以某種咒法驅動亡靈之軀,其中的法力高深者,更是可以嫁接亡靈的冥火!若是你保留好這朵冥火,屆時倒還真有復活他的可能。”

“靈語者?他們在哪裡?”風遠山急切道。

“不知道,這已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傳聞他們最後出現的之處,便是這大陸的另一側,名為靈淵之地的地方。即便你真能僥倖到達那裡,尋得一名靈語者,他也未必會幫你。那些能成為靈語者的靈脩,無一不是人族中天資卓越之輩,他們對亡靈的惡意遠超你的想象。”

“只要有一絲希望,就必須試一試。”風遠山並未理會殘魂的告誡,只是篤定道。

“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事嗎?”他小心地將冥火裝入一枚小瓶後,突然向殘魂問道。

一直誇誇其談的殘魂突然沉默,他似乎有些猶豫,不過在斟酌了片刻後倒也沒有敷衍,只是坦率道:“在我的世界,人們都稱呼我為死靈騎士尤里烏斯,這是個會帶來災厄的稱謂,所以無論我走到哪裡,總是會伴隨著無盡的戰爭,長久的爭鬥令我感到厭倦,所以我來到了你們的世界……”

“在我的世界,我的確是個異類,但在這九霄大陸上,你我都是異類,黨同伐異,每個地方都是一樣的。”

“那你為何選擇奪舍我?”風遠山問出了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你的問題太多了,該我問你了。”尤里烏斯地語氣一頓,似乎是有些不爽,“你體內那金色圓珠是何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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