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殊途同歸

第二天,丁蔓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就準備和丁大石一起去昌縣和魏帆會合。

沒想到魏帆竟然四匹馬拉著不亞於他那輛拉風的車一樣的一個大爬犁。

遠遠的看去就像拉了一小艘輪船一樣。丁蔓搖搖頭,暗笑不已,這真是有錢任性啊。

因為路上覆蓋了雪,雖然這個爬犁特別的巨大。

這馬拉著一點也不吃力。車廂裡有暖爐,還有點著薰香。

特別的暖和,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丁大石穿戴一新。王氏給丁大石做了一件綢緞的罩衣。裡邊是李氏做的羽絨服。

腰間是繡花同色腰帶。這綢緞布還是武王賞賜給丁蔓的。

丁蔓也穿了一身杏黃色的長襦裙。披著一件淡綠色的外衫。

裡面也是穿著薄羽絨服,一點也不顯胖。

魏帆穿著棉服,披著披風,感覺自已特別臃腫。

他羨慕的對丁蔓說:“妹妹什麼時候也給我量身製作一身羽絨服啊?”

三個人坐進車廂裡。小廝和車伕在外面趕著馬。在車廂外面。做了一個小小的像匣子一樣的擋風框。

車伕趕著車。兩邊好歹還能擋一擋風。

翼州的天確實是冷。已經十一月底,快到十二月了,快進臘月了。

長時間的趕車車伕和小廝都受不了,兩人輪流趕著。

基本上是走四五十里路,就要找一個地方打打尖喝點水,吃點東西,暖暖身子。

就這樣在路上,走了兩天。終於到了翼州城。

丁蔓被威武的城牆震撼到了。高大的城牆,城門上修有城堡。城堡上有來回巡邏計程車兵。

魏帆帶著丁蔓和丁大石先住進了自家的客棧裡。

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拜見武王。

魏帆剛派人送去拜帖,程凌志就跑過來了。丁曼這回再也不能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了。

丁大石跪地就拜:“叩見小公爺。”

丁蔓作勢要跪,程凌志說:“免禮免禮。”

丁蔓趁勢站直了身體,魏帆看得暗暗搖頭。這小丫頭不知怎麼回事特別的不喜歡跪拜禮。

程凌志笑著說:“丁大叔,丁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丁大石忙擺手:“不敢!不敢!不敢讓小公爺稱草民為大叔。”

程凌志看出他在這裡丁大石很不自在,而且三個人臉上都有疲態,於是略略坐了坐就告辭了。

讓他們好好休息,並告知他們,第二天巳時到武王府即可。

第二天一清早醒來,三人梳洗完畢,用完早飯。

魏帆說:“蔓妹妹,時辰還早,我領你們去街上溜達溜達吧,看看這翼州城的風景。”

丁蔓欣然同意,丁大石悖不過女兒,只好也點頭同意。

他給女兒披上棉披風,自已也披上披風。跟隨魏帆朝外走去。

翼州城真的很大,繁華多了。目測有十個昌城的大小。

各個店鋪裡的商品琳琅滿目。街上耍猴的,雜耍的,賣藝的,唱戲的,鬥雞的。

應有盡有,賣包子的,賣茶的,賣酒的,呼聲此起彼伏。

丁蔓看得興致勃勃。丁蔓對丁大石說:“爹,爹,你看,那裡掛的花燈,真好看。”

“妞妞喜歡,待會兒爹給你買一個。”

丁蔓拉著丁大石朝前走去。丁大石被女兒拉著朝前走,魏帆在後笑,搖搖頭跟了上去。

沒注意到旁邊有一個青年男人,聽到丁大石聲音,驀的抬頭,看見是一個穿著嶄新綢緞披風的貴老爺。

他暗笑自已,想親人想瘋了。怎麼會是表哥的聲音?

可是剛才的聲音真的太像表哥了。

青年男子攏了攏身上的破衣爛衫。朝一條衚衕裡走去。

三個人轉了一會兒,看著快到時辰了。坐上程凌志安排的馬車。

朝武王府駛去,武王府佔地很大。有三百多畝。

巍峨的城牆,高聳的宮殿。丁曼看的目眩神馳。

丁大石也張大了嘴巴,走到門口,門房把三個人迎了進去。

丁蔓斂了神色拽了拽丁大石的衣袖,丁大石不敢再東張西望。

父女倆緊跟在魏帆的身後,朝裡走去,剛進門沒沒多大一會兒。就見六個太監抬了三頂軟轎過來。把人請上軟轎,抬起平穩的走著。

走了有一刻鐘,經過長廊,殿宇,又經過一處花園。

最後才停下來,到了武王府的正殿。

程凌志早早迎在門口:“你們總算來了,快快,父王和母妃在裡面等著呢。”

丁大石一下子緊張起來,臉上冒出了汗。

丁蔓也微微的有些緊張,她暗自給自已心裡打氣,不要緊張,權當裡面是三位面試官。

沉住氣。魏帆也斂了斂神色,三個人走到門前,小丫頭把門簾打起,三個人走了進去。

魏帆率先進去跪倒在地:“拜見王爺,拜見王妃,拜見世子爺。”

丁蔓和丁大石也跪倒在地。

“草民”

”民女拜見王爺王妃。拜見世子爺”。

武王威嚴的擺擺手,王妃和氣多了,示意丫頭們扶起仨人。

三人起身各自落座,王妃朝丁蔓招招手,示意丁蔓近前回話。

丁蔓落落大方的走到王妃跟前彎腰施禮。

王妃問:“你叫什麼名字?”

“稟王妃娘娘,民女叫丁蔓。”

“幾歲了?可識字?”

“回娘娘,民女快八歲了,略識幾個字。”

“哦?我聽說你們是雲州逃難來的,你是怎麼識的字?”

“回娘娘,和民女一起逃難來的趙先生是秀才,先生教的民女識字的。”

“真是個好孩子。”說完從丫環手裡接過一支玉釵,給丁蔓插頭上。

丁蔓忙蹲身謝過。王妃點點頭說:“你年歲小,適合戴玉飾,帶著玩吧。”說完端起茶杯。

魏帆忙和丁大石丁蔓起身告退。隨著世子來到書房。

丫環魚貫而入,擺上茶水,點心,隨後垂手伺立,不出一絲聲響。

程凌志突兀的聲音響起:“丁丫頭,丁妞妞是你的乳名呀?”

丁蔓礙著世子在場,沒理這個二貨。

“二弟,不可無理!怎麼可以直呼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程凌志看丁蔓規規矩矩的坐那裡,輕哼了一聲,就會裝模作樣。

程凌風瞪了自家二弟一眼,轉身問丁大石:“丁叔,您能和我詳細的說說苞谷和地蛋的種植方法嗎?”

丁大石忙起身要跪下,被程凌風擺手止住了。

丁大石結結巴巴的說:“世,世子,我,草民,草民家小女知道的最詳細,草民。。。草民不知道怎麼說。”說完還抹了把汗。

程凌風看向丁蔓,丁蔓忙站起身來,從袖中掏出兩張紙,丫環忙接過,雙手遞給程凌風。

程凌風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看到第二張的時候,輕聲問:“土豆?”

“稟世子爺,民女看土蛋的形狀象豆子,所以我就給他改了名字。”

“不錯,很貼切。吩咐下去,以後土蛋更名為土豆。

丁姑娘,你的種植方法我想要全翼州推廣,你覺得行不行?”

“可以。苞谷只要別密植,精心管理,要注意鋤草,稀苗,施肥,完全可以高產。土豆不挑地,可以在薄地裡種,只要種植方法得當,也完全可以高產的。”

“我聽說你還種了蔬菜大棚,丁姑娘,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丁蔓低下了頭,暗道:“真是不能撒謊,又要撒謊了,一個謊總是要許多謊圓,沒辦法,這具身體太小了。”

“稟世子,苞谷和土豆是我突發奇想,看著無論是什麼植物,單棵就格外的大。所以才想那樣種試一下。

大棚也是,我看在冬天,屋子裡暖和,牆角掉下的種子都能發芽,就和爹爹伯伯們說了說,家裡長輩寵我,就商量著蓋了大棚,沒想到真讓長輩們種成了。”

程凌風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避重就輕,不漏分毫。據他調查的這小姑娘做的可不像她說的那樣。

程凌風沒有揭穿她,他手下不乏能人,唯獨農業方面。

連年的打仗,朝廷方面的打壓。

軍餉他能想辦法,魏帆也正擴大生意。可軍糧一直徵收不上來,百姓們手中也沒有餘糧。

今年買糧更艱難,太子派人明裡暗裡把各州把控的很嚴。

以前他從雲州益州調糧,雲州連年乾旱,今年剛好一點兒,逃難的人回去了一半兒,地荒蕪了不少,糧食更少。

益州靠近雲州,也受到了波及。幸虧有魏帆組織的商隊,一次不能帶多,不然過不了關卡,就這樣一點點的帶糧,可是也杯水車薪。

如果明年全州糧食如丁蔓的產量,那他就可以籌謀下一步了。

程凌風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夫子們,他更銳意進取。

他欣賞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他手下大多都各有所長。

擅謀的他任命為幕僚,擅算數的他讓人管庶物。像魏帆,擅理財,那他就一路護航讓他生意開遍翼州。

老天還是厚待武王府的,這幾年他和父王整天為糧草,為翼州百姓的溫飽發愁。

丁蔓一家人從雲州逃難到翼州,併發明瞭新的種植方法。這讓程凌風看到了曙光。

程凌風站起來朝丁蔓鄭重一禮,把丁蔓唬的趕緊的避到一邊。

“丁姑娘,你不知道你的種植方法對翼州百姓意味著什麼。許多困苦的人家長期朝不保夕。一天吃兩頓飯的,一天吃一頓飯的大有人在。

我代表翼州百姓謝謝你。丁姑娘,這禮你完全受的起。

你解決了我和父王懸在心中的大難題。造福了千萬百姓。我惟願百姓吃的飽穿的暖。”

魏帆聽到這句話,不由看向丁蔓,想起她對岑縣令說惟願天下無饑荒。

和世子竟然不謀而合,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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