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爺給了丁蔓一百兩銀票,丁蔓沒有任何異議。人家就是強取豪奪,她現在也無力抗爭。

程二爺要求無論什麼布匹全部做成五指手套,越快越好。他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到了什麼。

程二爺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唉,他也是急了,丁蔓也只是個小姑娘罷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魏帆知道程凌志焦慮什麼。蒙朝屢屢侵犯邊疆,朝中大臣歌舞昇平,老皇帝現在只知道享受,想長生不老。

大臣們迎合皇帝,欺上瞞下。軍隊缺衣少糧,軍餉已經半年沒發放了。太子優柔寡斷,不敢違背皇帝,沒有作為。

翼州離蒙國近,一旦淪陷,翼州首當其衝。最苦的還是百姓。

翼州是武王的封地,武王是老皇帝的笫四子,從小聰明,備受寵愛。隨老皇帝南征北戰,多次出生入死,比他哥哥們出色很多。

立朝後被封武王,翼州成了封地。武王和王妃鶼鰈情深,沒有納妾。生了長子程凌風,武王受封后程凌風成了世子。

王妃生下程凌風后多年沒有孕,武王硬是頂下老皇帝壓力不納妾,這也是老皇帝不喜王妃的原因,認為她擅妒。

只是武王喜歡,老皇帝也只有捏鼻子認了。

王妃多方求醫問藥,終於在程凌風七歲那年懷孕了,生下了二子程凌志。

老皇帝大喜,親自賜名凌志,凌雲壯志。並封為一等郡公。

因為是笫二個兒子,又是幼子,武王王妃對他百般溺愛,不忍苛責。百依百順的。

幸虧有程凌風嚴加管教,從小給他請了文武師傅,教他習文習武,程凌志喜武厭文,從小就喜歡舞槍弄刀的。

程凌志小霸王似的長大,他尊重父王母妃,但他最怕兄長,兄長也是唯一能壓制他的人。

程凌志連老皇帝都不怕,有一次大朝會,愣是拽著老皇帝的袖子和老皇帝一起坐龍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朝臣們山呼萬歲的聲音都沒嚇到他,咕碌著大眼興奮不已。

也是那次讓朝臣們見識了武王的受寵,也就此留下隱患。

太子黨開始明裡暗裡對武王使絆子,太子雖然優柔寡斷,妒忌心卻強。

他總怕老皇帝廢了他立四弟,對屬臣們打壓武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道。

明面上還兄友弟恭。蒙國這次反常叩邊,武王多次上摺子要糧要軍餉,摺子都被壓在內閣。

這也是為什麼翼州大量招收難民的原因。翼州地廣人稀,許多土地荒蕪,如果土地有人耕種,糧食就不需要朝廷撥放了。

為此武王頒佈了多項福利政策,以吸引多方來人。

翼州冬天異常寒冷,士兵們的手都凍爛了,握不住刀槍,用布條纏手也不擋風寒。

沒想到魏帆帶來了手套,武王和世子大喜,五指的手套戴上又保暖又不失靈活,解決了一大難題。

武王和世子談起士兵們如果有防寒衣物,不懼嚴寒,那他們能主動出擊,打蒙國一個措手不及,能有一個緩衝,讓百姓們過個安穩年。

程凌風聽到武王和世子談論這些事兒,也想為父兄分憂。

世子打發他來和丁蔓商談手套事宜,叮囑他一定好好商談,身為皇族,不能以勢壓人,不得表露身份,才有了程凌志來的這一趟。

魏帆問丁蔓“丁姑娘,你有沒有辦法做防寒的衣物。”

“防寒?”

“對,就是騎馬上也可穿的輕便衣服。”

“又要防寒還要輕便?”

丁蔓腦子裡急速運轉,她抬頭說“有是有,但我做不了。騎馬的話可以做護膝。“

“真有?護膝是什麼?”程凌志急問。

“衣服可以做輕便保暖不懼風寒的,但是材料應該不好找。護膝可以,現在就可以做。”

丁蔓說完朝魏帆伸手,魏帆遞過紙和筆,程凌志眉毛挑的老高,這倆人哪來的默契?

丁蔓接過筆紙,刷刷畫了幾筆,魏帆接過來,程凌志也伸頭看“這麼簡單?”

倆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丁蔓,丁蔓輕啍一聲。簡單還不是要她畫出來?

“丁姑娘,你說的輕便保暖的衣服?”程凌志問。

“我說了,現在沒法做,沒有材料。”

“蔓妹。。。”丁蔓一個眼神把魏帆的另一個妹瞪的嚥了回去。程凌志看的差點兒笑出聲。魏帆也有吃癟的時候。

“丁姑娘,你說一下,也許我可以找到材料。”程凌志認真的說,他真的想替父兄分憂。

丁蔓一拍額頭,她著相了,她沒有辦法程二爺不一定沒有,差點兒傻了,前世有事兒從不求人的思維限制了她。

“羽毛,雞毛,鴨毛更好,如果你尋來鴨毛,我就可以做。”

“鴨毛?”

“對,很多,能有嗎?”

“這個可真的有些難。需要收集很久。”

丁蔓也知道很難,現在不是前世,有養雞場養鴨場,隨時可以收集羽毛。

這裡不行,需要挨家挨戶去收鴨子,很費時間。而且和程凌志的樣子是急用,不大可能有時間去收集。

程凌志有些沮喪,丁蔓安慰他“今年不行,來年,來年我可以給你做出輕便保暖的衣服。”

“真的?來年也可。真做出了我讓我父。。。我父親親自謝你!”

“程二爺,不用客氣,只要您付銀子就行。”

“哈哈哈,好!到時候銀子少不了你的。我就納悶了,你要那麼多銀子幹嘛?”

丁蔓白了程凌志一眼,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富家少爺。不知人間疾苦。

程凌志被丁蔓的白眼白的一愣怔,扭頭看魏帆,魏帆暗自流汗,這丫頭真是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

上一個對郡公不敬的已經被處死了。丁蔓的行為稱的上是大不敬了。

魏帆真想知道,丁蔓知道程凌志身份後是否還會這麼淡然對待。

魏帆朝程凌志聳肩,表示丁蔓一慣如此。

程凌志對和丁蔓之間的相處感覺很新奇也很放鬆。丁蔓不像他以往見過的那些女孩子。

不沒嬌柔造作就是嗲聲嗲氣,每次都讓他避知不及。

丁蔓則不然,和她相處總是忘掉她是個沒及笈的女孩子。

難怪魏帆上了心,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她,還維護她。

“丁姑娘,你做護膝的時候能順便做些其他的保暖物品嗎?”

“可以啊!”

“你都沒問我讓你做什麼?”

“手腿護住了,還剩下什麼?還用問嗎?”

“咳!咳!”魏帆忙連咳打斷丁蔓的不客氣,這小霸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

程凌志似笑非笑的看了魏帆一眼,出息!他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丁蔓沒理倆人的眉眼官司,揮筆畫了一幅圖。

這是一款只露眼睛的帽子,把整個頭臉都護起來。

又畫了一款前世農村人穿的簡單的棉衣棉褲。

指著圖說“這衣服簡單的很,多絮棉花可保暖,我組織不起那麼多人,如果可以你們回去自己找人做。這是不用介紹,你們一看就應該明白。”

程凌志和魏帆看著丁蔓畫的那身怪異的衣服,越看越覺得簡易方便。

倆人相視一眼,這衣服如果軍中用上,既方便步兵,亦方便騎兵,兩陣衝殺時這衣服也方便的多。整身衣服沒有一點多餘,簡單明瞭。

富貴人家就像程凌志和魏帆,穿的是到腳踝的長袍,中間束腰帶,外再加上護風。

普通的人家都是上衣到膝蓋,褲子也是肥肥的。

和丁蔓畫的一比,確實累贅了很多。

仨人不自覺的談了很多細節,魏帆想小解了才恍覺天不早了。

示意程凌志“二爺,我們該回了,晚了怕世。。怕老爺夫人和大少爺擔心。”

程凌志答應返程,他也沒想到會和一個鄉野小丫頭談這麼久。

程凌志揮了揮手中的圖說“這圖我暫且拿去,放心吧,不白用你的。”

“二爺哪裡話,如果能為二爺效勞,是小女子的榮幸!”

程凌志看丁蔓突然正經起來了,笑了“你這就無趣了,走了。”

丁蔓連忙下了車,魏帆臨行前告知丁蔓只做五指的手套既可,他儘快安排人來拉第一批。

丁蔓看著馬車遠去,揚了揚手中銀票,一陣小激動,又進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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