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燒火也能做飯的鍋,坐在裡面只掌握方丁蔓的三個弟弟謙恭有禮,眼神清亮。丁家有縣主,有這幾個少年,崛起指日可待。

到了靠林村,遠遠的看到村口站著很多人。

丁巖喊丁蔓:“姐姐,爹孃接你來了。”

丁蔓忙下了車,過去欲跪拜。被丁大石和李氏攔住:“別跪,天太冷了,地上涼。”

丁蔓扭頭看向其他人,齊明齊義齊光三父子都在。

趙騰趙銳也在,趙銳看著面色紅潤,更添風韻的妞妞妹妹,心裡又欣慰又苦澀,五味雜陳。

村民們許多人都感念丁蔓帶給他們的好生活,自發的來村口迎接。

看丁蔓和丁大石夫妻說完了話,這才一起跪地:“見過縣主!”

丁蔓趕緊的去扶齊陰:“村長伯伯,你們這是幹什麼?叔伯們都快起來!地下涼!你看你們,怎麼能跪我一個晚輩呢?”

“縣主,您是縣主,禮不可廢啊。”齊明邊笑邊起身。

“我再是什麼身份,首先是你們的晚輩,這回到家了竟然還要被長輩拜來拜去,弄的我都不想回家了。在家裡,只有蔓兒,沒有縣主。”

齊明心裡熨帖極了,蔓兒這孩子果然沒變,一如既往。

眾人簇擁著丁蔓到了丁家,大家不打攪丁蔓和家人相聚,都嘻嘻哈哈的告辭了。!

丁蔓迫不及待的往裡走,她想阿奶了。還沒進門,裹成球的丁蘿像小炮彈一樣撲了過來。

魏帆替丁蔓接住她,把她抱起來:“喝!小丫頭還挺重!”

丁蘿禮貌的叫了聲:“姐夫。”然後把嘴撅了起來。

魏帆看小姑娘不高興的樣子,不明所以。

丁蔓哈哈哈大笑:“哈哈哈,魏帆,永遠不要說女孩子胖,你得罪我們蘿兒了。”

“姐姐,姐夫,蘿兒不是胖,是阿奶非讓我多穿衣服。”

“哈哈哈,是!是!你姐夫不會說話,我們蘿兒不是胖,是衣服穿多了,哈哈哈。”

“就是。”丁蘿說完還朝魏帆翻了個白眼,把魏帆喜歡的不行,把個小不點兒抱懷裡不願撒手。

丁蔓進了堂屋,王氏含笑站那裡,微紅的眼眶洩露了她的心情。

魏帆忙把丁蘿放下,和丁蔓一起跪下給王氏磕頭。

王氏忙拉起兩個人:“咱莊戶人家,不興這個,快起來。”

丁蔓站起來扶著王氏的胳膊:“阿奶。”

“好孩子,回來就好!帆哥兒快坐。老大媳婦兒,老三媳婦兒,快,給蔓兒拿好吃的。”

“不用,不用,阿奶,您快坐炕上,我們說說話,別把我當外人,我可不是潑出去的水。”

“不是,不是,你這孩子這嘴。”

“原嬤嬤,您過來,阿奶,這位是宮中的嬤嬤,現在跟著我了,您啊和嬤嬤多聊聊。”

原嬤嬤向前一步蹲身行禮:“老奴見過老夫人,夫人。”

王氏忙扶起她:“在咱自已家裡,咱不用這些虛禮,老妹子,你脫鞋,咱炕上坐。”

原嬤嬤從沒有這樣的體驗,坐在熱乎的炕上,和王氏聊著家長裡短,人情世故。

王氏佩服原嬤嬤人情練達,原嬤嬤喜歡王氏的豁達和睿智。

兩個老太太相見恨晚,熱絡的聊起來。

原嬤嬤把在宮裡的小心翼翼,說話在腦子裡過幾遍的習慣丟了個一乾二淨。

她喜歡上了這個家,喜歡上了這個田園生活,喜歡這個沒有一點勾心鬥角的氛圍。

丁蔓看二嬸田氏神情懨懨的,不由問:“二嬸兒,您怎麼了?生病了?”

田氏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王氏聽到答話道:“你呀,又要多個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啊?真的?太好了。”

田氏因為早期身體虧空的厲害,在靠林村穩定後慢慢的把身體養好了。

一直沒再懷孕也就不盼望了,守著丁樹一個孩子也挺好。

沒想到丁樹都快十三歲了,她竟然又懷孕了。

其實田氏也才三十歲,這個在前世年輕的年紀,在古代已經是高齡產婦了。

丁家上下對田氏的這一胎很是看重。丁二石給自家娘子又買了兩個丫頭隨身伺候著。

丁蔓很高興:“二嬸兒,恭喜你,銀朵懂醫,這回讓她留下,等你生產完再回去。”

銀朵蹲身答應了,田氏推辭不讓。

“娘子,蔓兒好意,你就領了吧。”

“哪有你這樣當叔叔的,銀朵還要給蔓兒調理身體呢,你真是。”田氏嗔怪的說。

丁二石撫頭頂嘿嘿的笑起來。王氏笑著點了點二兒子。

陳蘭過來和原嬤嬤見了禮,就把丁蔓拉一邊說悄悄話:“如果不是因為等你回來,見你一面,我和蘿兒就出發了。”

“噢?去找三叔?”

“嗯”,陳蘭的臉龐泛起紅潤:“你三叔駐守邊關,他寫信稟了母親,讓我和蘿兒搬去和他一起。”

“應該的,應該的,你和三叔這麼年輕,長期分居怎麼行?”

“哎呀你小點聲兒,”陳蘭恨不得捂住丁蔓的嘴,這蔓兒,什仫話也往外說。

“二妮這次也要去,她和席校尉的親事兒拖的也夠久了,二妮可比你還大兩歲呢。”

“喲,真好!那我一會去提前給她添妝。誰去送嫁?”

“吳大伯和吳順去,曲伯孃不去了。”

“對了,三嬸兒,向大牛怎麼樣了?”

“唉,一直生病,養了一個月才好,沉默寡言的,和以前判若兩人,只有在念慈面前才露出笑臉,念慈也粘他粘的緊,一看不到他就哭。”

“慢慢的會好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只能他自已走出來了。”

“嗯,念慈阿奶還不死心,又來糾纏二妮,被向大牛拽回去了。

並和念慈阿奶說他忘不掉大妮姐,續絃的事兒以後再說。再說他從來都是把二妮當親妹子。念慈阿奶這才作罷。”

丁蔓聽了也是唏噓不已,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悲歡離合。

丁蔓在丁家呆到臘月二十,才和魏帆坐爬犁返回翼州。

好笑的是,王氏不讓原嬤嬤走,而原嬤嬤也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

最後原嬤嬤和銀朵留下了,徐珊因為要備嫁,也留在家裡。

光亮一直對徐珊有意,一直找不到機會提親。

終於穩定下來後,光亮向丁蔓表達了想求娶徐珊的意思。

丁蔓問了徐珊,徐珊強忍羞意點頭答應了。

這次跟著回來問了徐景之和尤氏的意思。

他夫妻兩個相信丁蔓的眼光,再一個他們也喜歡那個成熟穩重的小子。

夫妻兩個欣然同意,徐珊留在家裡繡嫁妝,年後三月初八的婚期。

丁蔓在馬車上和魏帆開玩笑說:“如果不是因為怕你不高興,我也留下算了。”

“想甩開我?”魏帆用手勾了一下丁蔓的鼻子,然後把她擁入懷裡。

“你在哪我在哪,我們永遠不分開。”

“魏先生,你要懂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蔓兒,這是半闕詩,是你。。”

“不是不是,我可沒有那大才,是一位大詩人寫。我背誦給你聽啊。

這是七仙女和牛郎的故事。七仙女偷下下凡間玩。

牛郎和老牛住牛棚,對老牛很好。老牛開口讓牛郎去溪邊,那裡會有他的姻緣。兩個人相遇了?

兩個人互相愛慕,私訂了終身。織女偷偷的在凡間留了下來,和牛郎結為夫妻。並生了一雙兒女。

天上一日,凡間一年。王母娘娘發現七女兒偷留凡間,勃然大怒,命天兵天將鎖拿七仙女迴天庭。否則雷劈了牛郎。

七仙女萬般無奈,只能戀戀不捨告別兒女夫君返回天庭。牛郎央求老牛幫忙,老牛帶著牛郎飛上天追了上去。

就快追上的時候,被王母娘娘發現,王母娘娘從髮間撥下一根釵子,劃了一道銀河,阻斷了牛郎的去路。

兩個孩子思念母親,牛郎也思念妻子,七仙女也整日傷心落淚。兩個人隔河相望。

喜鵲不忍心了,就在七月七這天,繪搭了一座鵲橋,夫妻兩個得以相見。王母娘娘也默許了。

從此每到七月七,牛郎都會和妻子短暫相聚,一家四口短暫團圓,這也是這詩的由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魏帆喃喃複述,眼眶微紅,既感動詩中的深情,又感傷詩中人的忍疼爺離,令人蕩氣迴腸。

魏帆擁柴丁蔓,吻著她的耳垂,喃喃的說:“蔓兒,你那裡發生的事兒嗎?你那裡到底是個什麼國度?

蔓兒,答應我好不好?永遠不要離開我,我不想一年見你一次。”

丁蔓不由失笑:“哎魏帆,你別代入啊,那是人們編寫的神話故事。

我就是肉體凡胎,活生生的人,你瞎想什麼呢?”

“蔓兒,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丁蔓語塞了,她也解釋不了這件事啊。

丁蔓沒想到她隨便給魏帆講了一則神話故事,竟然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接下來的路程,魏帆一直懨懨的,手總是握著丁蔓的手。

丁蔓也不敢開玩笑了,唉,讓這老實孩子慢慢的自已緩過來吧。

新年過後,兩個人返回了京城,兩個人吃住在農莊裡。

買種子,選種子,又把佃戶召集起來培訓。

佃戶們各個面黃肌瘦的,據丁蔓瞭解,就這個低產量的年代,佃戶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要交大半佃租,他們只得一小部分。

年年如此,可不種又不行,種累個半死,不種是直接餓死。

最底層的老百姓是最頑強的,他們總能克服困難,頑強的活著。就像小草,生生不息。

佃戶們對丁蔓的講解不以為然,一個女孩子,年齡這麼小,懂什麼種莊稼。

丁蔓看他們漫不經心的樣子,也沒有生氣。

她繼續說:“如果你們按我的方法種地,如果不成功,我承擔所有後果。

而且我每戶還會補貼糧食,也就是說,除了天災人禍,我保你們衣食無憂。

我種的那幾個大棚你們也看到了,成了整個京城的菜籃子。

當然了,我不是沒條件的,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偷奸耍滑的,手腳不乾淨的,我堅絕不要。

我會給你們劃分責任田,你們每人負責多少地,至於你們怎麼種,找誰和你們一起幹,這個我不干涉。

我說說給你們的條件啊,每畝地,我會給你們保底一百斤的糧食。”

“譁”,佃戶們精神來了,議論起來,一百斤,可是他們田裡出息的一半了。

丁蔓等他們議論完,又繼續說:“如果,你們管理的責任田產量達到我定的標準,甚至是還高,那我會每畝再獎勵你們十斤糧食。”

“哇”佃戶們激動了,渾身感覺充滿了力氣,恨不得立即就去幹。

“還有,”丁蔓微笑看著他們“管理好的第一名,我還會獎勵三兩銀子,第二名二兩,笫三名一兩。

所以各位,以後就看你們自已了,是想讓老婆孩子餓肚子,還是一日三餐餐餐有肉,就看你們自已了。”

銀環佩服自已姑娘,洗腦太成功了,如果不是還要保護姑娘,她都想攬一份責任田了。

佃戶們激動的臉色潮紅,一份責任田六十畝,他們一家人就可以管理的來。

六十畝,就是六個斤糧食,和他們以前交了佃租,剩下的糧食比也是好幾倍的。

縣主娘娘又提供耕牛,農具,種子。他們只出人就行,上哪找這好事去。

家口多的找到丁蔓,想領兩份責任田,丁蔓也答應。

佃戶們一刻也不想耽誤了,不顧地裡還沒完全化凍,紛紛到了地裡,老少全動員。

丁蔓的三千畝地裡一片熱鬧,一片忙碌。

訊息傳到皇宮,惹得太子很期待,他決定秋收時他要親自去看看。

翼州和雲州遞上來的只是資料,沒有直觀上的震撼。

丁蔓不知道太子的決定,她一心撲在地裡,細心的巡查每一份責任田。

魏帆開了春就離京了,已經十多天了,他不說,丁蔓也不問。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盤就能到處跑的車。

從翼州到京城只需要一個時辰的動車。

把人體一照就能清楚看清人的所有內臟的機器。

把魏帆聽的嚮往不已,他沒有害怕,而是羨慕的和丁蔓說:“我如果能親眼看看就好了。哎,蔓兒,那你是來自千年後的靈魂嗎?”

“是,所以我才說比你大嗎?”

“我說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想,這小丫頭這麼小懂的這麼多,不是多智近妖嗎?原來是你的世界裡司空見慣的呀。”

“是,我哪有那麼聰明,只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那蔓兒,你不會就像突然來這裡一樣,突然再消失吧?”魏帆露出緊張的神色。

“能有這一次經歷也是邀之大幸了,老天哪能次次眷顧我?再說我前世的身體都被我爸媽給火化了。我可不想當孤魂野鬼。”

“不!不會!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上天入地。”

丁蔓撫著魏帆的臉,深情的說:“魏帆,上天待我不薄,把你送到我身邊。”

魏帆將丁蔓緊緊擁入懷中,“我也覺得自已很幸運,能夠遇見你。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丁蔓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嗯,我們一定可以度過任何難關。對了,我們還是在京郊買些田地,我想多培育一些高產種子,如果成功了,那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

魏帆點了一下她的鼻頭:“知道你閒不住。太子爺特地在京郊給你劃了三千畝地,就是給你研究用的。”

“太子?”

“對,太子非常重視民事農耕,他常說民富則國強。”

“民富則國強。”

丁蔓喃喃的反覆咀嚼這句話。她覺得自已真的很幸運,碰到愛她寵她的人。

難得又碰到心有百姓的未來君主。

多了不敢說,未來的五十年,她可以覺得自已肯定是能平穩度過了。

丁蔓不再保守,她把自已前世所學的,電視裡看到的,新聞裡播的各種對國家,對百姓有益處的各種政策和見聞一一寫下來。

丁蔓把書寫的稿子交給魏帆,魏帆閱完拍案叫好。

魏帆又給丁蔓的稿子修飾了一下,他不想讓除他外第二個人知道丁蔓的來歷。

除了他自已,誰他也信不過。魏帆把修改後的稿子連夜送進了皇宮。

遞到了太子手中。太子徹夜閱讀,再一次扼腕嘆息,丁蔓沒有成為皇家人。

幸好嫁給了魏帆。幸好她來了翼州落戶,如果她去了別國,程凌風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幸好,幸好。

第二天早朝後,封賞丁蔓的聖旨就到了魏府。

魏帆趕緊的擺香案,點香燭,和丁蔓並肩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糧食監察使丁氏大石之女丁氏蔓娘,嫻熟大方,良恭儉讓,稟承父業,率民眾種植高產作物。

讓朕之子民免除饑荒,朕躬聞甚悅,為百姓計,為慰功臣心。

今特封丁氏蔓娘益農縣主,並賜昌縣為邑。

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操辦,佈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丁蔓叩頭謝恩,伸手接過馮嘯天手中的聖旨,恭恭敬敬的擺在中堂。

這才轉身和傳旨太監馮嘯天寒喧:“馮伯伯,您快屋子裡坐,銀環,給馮伯伯上茶。”

馮嘯天看著眼的丁蔓,小丫頭已經從小姑娘長成了少婦,如今又成了縣主。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真誠。

“益農縣主不用客氣,咱家不敢當。”

“馮伯伯,您這就不對了啊,什麼敢當不敢當的?我什麼時候也是晚輩,您什麼時候也當得。”

馮嘯天見過的和親手辦過的陰私多了去了,見的人也多了去。什麼是真情假意,他一目瞭然。

這丫頭從開始見面到現在成了縣主,沒絲毫的改變。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一如既往。

“哈哈哈!好!魏家小子,益農是我侄女兒,你要敢負他,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魏帆暗流冷汗,這馮大監除了皇帝和太子還有翼州王,哪個不對他打怵,蔓兒哪來的膽氣和他嘻笑談天的。

“您放心!有您給她撐腰,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吶。”

馮嘯天輕啍一聲,從腰間解下一個牌子遞給丁蔓:“拿著,如果有不開眼的就把這個亮出來,多少管點用。”

“馮伯伯,您上次給我的牌子我還留著呢。”

“這孩子,留著吧!宮裡事忙,我就不多留了,丫頭,你啊給家人爭臉了,你母親祖母因為你也被封為安人宜人了。聖旨已經出發,估計過幾天你祖母母親就見到了。

你是本朝第一位以女子之身讓祖母和母親得封誥命的人。”

“哎呀呀,我真的多謝謝皇帝唔唔唔”丁蔓的嘴被魏帆緊緊捂住了。

“馮大監,您侄女就這樣,我是管不了了,您自已來吧!”

馮嘯天瞪了魏帆一眼,對丁蔓說:“丫頭,明天早朝你要進宮謝恩,我回去給你指派一位宮中嬤嬤給你,你好了解一下宮中禮儀和注意事項。”

“多謝伯伯”丁蔓一直把馮嘯天送出門外。

她回身看到魏帆如釋重負的臉,很是奇怪:“怎麼了?馮伯伯很厲害嗎?”

魏帆沒有和丁蔓說馮嘯天的另一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經馮嘯天手家破人亡。

新皇能從老皇帝手裡順利的權力交接,馮嘯天立了汗馬功勞。朝中許多人都談馮色變。

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陰暗裡是需要陽光的。

對馮嘯天來說,丁蔓就是他的陽光。

魏帆不想讓丁蔓知道馮嘯天做的事兒,蔓兒以平常人,平常心待馮嘯天,那就讓他們那樣相處吧。他就不節外生枝了。

嬤嬤來的很快,挎了個包袱站在丁蔓面前。嬤嬤姓原。

丁蔓笫一眼看到原嬤嬤就心生親切。她竟然有七八分和前世的媽媽相似。

丁蔓不由扶住見禮的原嬤嬤:“嬤嬤您快別禮,您坐下,坐下。”

原嬤嬤看著眼前真情流露的小婦人,想起來時馮大監對她說的話:“那丫頭是個實誠孩子,你我相識於未時,我的晚年我不敢想,我想你得個善終。你只要真心待她,她會拿命護你。”

原嬤嬤也把丁蔓扶著坐下:“縣主,老身多謝縣主不拿我當外人,禮不可廢,有些事情在家裡無妨,在外要遵守。”

“原嬤嬤,您放心,我曉得,這不是在咱自已家裡嗎?”

原嬤嬤被丁蔓的那句自已的家暖到了。她多渴望有個家。人真是很奇怪的,有的人相處時間再久也合不來。

有的人你第一眼就感覺舒服,願意和她相交,甚至是對她好,丁蔓就是後者。

原嬤嬤對丁蔓的認知直到她壽終正寢都沒變過。丁蔓也讓她享受了天倫。

原嬤嬤沒有過多的教導丁蔓,只是讓丁蔓進宮後注意哪些事項,該怎麼樣行禮講話。

一板一眼的閨秀多了去了,不需要加上丁蔓一個。

讓丁蔓做自已就好。丁蔓把家裡所有的人和事一股腦的推給了原嬤嬤。

她在進宮謝了恩後就和魏帆一頭扎到了那三千畝地裡。

今年太晚了,已經是十月中了,即便種植冬小麥產量也不會太高。

丁蔓和魏帆在那三千畝地裡建了一個農莊。

基本上夫妻兩個吃住在那裡。養地,翻地,一直到十一月中地裡上了凍才閒下來。

丁蔓和魏帆決定返回京城魏府,臨行前讓佃戶們篩選種子,為來年春耕做準備。

新建的大棚也交給了光亮打理。

兩個人回了府中,休整了幾天,決定回翼州過年。

這一次銀環留下,徐珊和銀紅銀朵跟著回翼州。原嬤嬤也跟著回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翼州。剛到翼州城,魏修文早已經打發人等在了城門口。

魏修文見到丁蔓等人,滿臉笑容。他上前拉住魏帆,詢問了一番丁蔓得封縣主的情況,得知是因為糧食高產作的貢獻,甚是高興。

族人們也紛紛前來道賀,丁蔓微笑著回應著眾人。

魏帆帶著丁蔓回到家中。周氏這次並沒有出來。

她知道庶子今日不同往日,兒媳婦兒又封為縣主,不是她能拿捏和撼動的了。

族嬸也一改往日的倨傲,親切的拉著丁蔓的手說:“蔓兒,沒想到。。”

話沒說完就被原嬤嬤把手拍開:“放肆!一介民婦敢直呼縣主名諱,這是哪家的規矩?”

族嬸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喝道:“狗奴才,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帆哥兒什麼人?”

丁蔓見族嬸漫罵原嬤嬤,頓時沉了臉:“族嬸,我是小輩,您完全可以教訓得。

但這位可不是你能喝罵的,我都不敢不恭敬的人,不知道族嬸可能承受這後果?”

族嬸輕蔑的說:“哼!不就是一奴才嗎?帆哥兒媳婦兒,你就是面嫩,被一老奴拿捏。。。”

魏帆沉著臉要開口,被丁蔓攔住,她走到族嬸面前說:“還是族嬸厲害,張口要懲治皇后娘娘面前有品階的嬤嬤。

侄媳婦兒無能,那就交給族嬸了。”說完後退了一步。

族嬸聽到皇后娘娘已經軟了腿,又聽到嬤嬤有品階更是嚇的軟倒在地。

原嬤嬤上前一步,輕啍一聲:“魏家就這規矩?讓老奴開眼了,一介白衣竟然敢直呼縣主名諱,敢不大禮參拜縣主,竟然還大放厥詞。”

其他人被原嬤嬤的氣勢鎮住,沒人敢開口。

丁蔓作勢向前開口求道:“求嬤嬤高抬貴手,饒了族嬸這一遭,以後讓族老管束她,不要再出來做不可收拾的事,您看可好?”

丁蔓一句話,族嬸被永久禁足了。原嬤嬤知道丁蔓是因為她被罵而為她出氣,心裡暖暖的。

臉上卻故作嚴肅,輕哼了一聲作罷。魏帆趕緊示意族人把族嬸帶走,族人深恨她拎不清,破壞了他們攀附縣主的機會。

一個個毫不手軟,把癱倒在地的族嬸拖了出去。一路上拖曳了一路水漬。

丁蔓噁心的皺起眉頭,就這膽量,還想生事兒。魏家族人經過這一鬧,也沒人再自討沒趣,紛紛告辭走了。

魏修文也識趣的沒再往前湊,只是把魏帆拽進書房詢問他辭官始未。

魏帆給自已老爹仔細分析了利弊,魏修文一直就是寵兒子的,他雖然願意兒子高官厚祿,但和兒子的安危比起來,什麼也不重要。魏帆看了左右,又偷偷附在老爹耳邊耳語了幾句。

“真的?好,好,好,我魏家祖墳冒青煙了,得此佳兒佳婦。哈哈哈,好啊,好。”

魏帆示意老爹小點聲,這事兒不可透露風聲。

丁蔓等人在家休整幾天,決定回昌縣。

丁蔓婚後三日並沒回門,而是去了京城。這次回去,既是提前送年禮,也是補辦回門禮。

她們在路上行走了兩天,在第三天午時到了昌縣。

昌縣季縣令早早得到訊息,等在城門口。季縣令很激動。

這次年評,季縣令得了優,如果明年再是優,那他的位置可能要挪一挪了。

丁蔓一行人到了城門口,季縣令忙上前大禮參拜:“下官拜見縣主。縣主安康。

下官已備好茶水,縣主稍事休息可好?”

丁蔓掀開馬車簾:“季大人不必多禮,多謝大人迎接,我們就盛情難卻了。麻煩季大人了。”

“下官願意縣主常麻煩下官,哈哈哈,請!請!”

丁蔓等人在縣衙略作停留,又繼續趕路。

得到訊息的丁家人很高興,丁樹丁夏騎馬迎到了半路上。

丁巖和丁樹一騎。遠遠的看到馬車就迎了上去:“姐姐!姐姐!”

丁蔓聽到弟弟們的喊聲一把掀開門簾,看著奔向她的三個小少年。

姐弟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述著離情。魏帆滿臉含笑的看著,沒有一絲被冷落的不悅。

這純粹的親人間的親情是他從沒擁有過的。

丁樹和姐姐問完話,又領著兩個弟弟給姐夫見禮。

三個人騎馬圍在馬車旁繼續前行。丁樹知道了自家姐夫身手不錯,不由討教起來。

一路上幾乎都是三個男孩子求知若渴的聲音。

魏帆耐心的給他們講解動作要領,並告訴他們,習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原嬤嬤坐在馬車裡看到丁蔓的三個弟弟和姑爺相處融洽,不由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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