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丁蔓就被王氏叫起。

呂氏被請來當了全福人。呂氏給丁蔓梳妝打扮,給丁蔓梳頭,嘴裡還說著:“一梳梳到頭,恩愛到白頭,二梳梳到尾,合合又美美。”

王氏和李氏在旁邊強忍淚水,王氏為丁蔓親手穿上紅嫁衣,蓋上紅蓋頭。外面鞭炮響起,迎親的來了。

丁樹丁巖躲在門後,丁夏吳順準備好好為難一下新郎。

趙銳強顏歡笑,跟在吳順身後,吳順擔憂的看了趙銳一眼。趙銳就像是個機械人,機械的動,機械的笑。門外響起拍門聲:“開門嘍!來接親嘍!”

丁樹問道:“來人聽好了,我出道題,如果答不出來,不好意思,你們哪裡來,就再回哪裡去。”

“好!你儘管出題。”

“好,聽好了,牛頭朝東,尾巴朝下,喂什麼?”

“唉,還以為是多難的題呢,它的尾巴當然是朝地下呀,還能為什麼?”

“不對!”丁巖和丁樹相視一笑,他兩個當初可被這題難了半天呢。

魏帆輕輕一笑,他知道這題絕對是丁蔓給兩個小舅子出的。他輕伏在說話青年耳邊低語了一句。

“我剛剛答錯了,當然是喂草了。”丁巖和丁樹互相看了一眼,說:“好,算你對,那你聽好了,順才的母親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叫順豐,二兒子叫順成,三兒子叫什麼?”

“三兒子叫順才。”

魏帆答道。魏帆摸到了規律,丁巖丁樹兩個人出的題都被魏帆答對了。迎親的又塞進來許多的紅包。

丁巖丁樹也怕誤了吉時,遂把門開啟了。魏帆一身紅袍,春風滿面的走進來。

趙銳被魏帆的笑容刺傷了,他忍不住攔住魏帆的腳步:“魏公子,你能說說你以後會怎麼樣對妞妞嗎?”

魏帆很早就看出了趙銳對蔓兒有意,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不屑和手下敗將多廢話:“我對蔓兒好,從不是用說的,是用這?”說完拍了拍胸口。

趙銳貼近魏帆耳邊說:“你如果對妞妞不好,我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你。我會把她爭取回來。”魏帆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她是我的命!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趙銳的心鈍疼,吳順諢科打混的把臉色蒼白的趙銳拉下:“師兄,今天妹妹大喜,咱不能。。。”趙銳呆滯的點點頭。魏帆順利的進了堂屋。丁大石和王氏李氏高堂就坐。

隨後,丁蔓在喜娘的攙扶下走出房間,地上鋪著蒲團,丁蔓被喜娘扶著跪在地上,拜別父母。王氏忍淚說:“從即日起,你就是魏家婦,望你兩個夫妻和順,恭敬公婆,守婦德,少口舌。幸福美滿。”

丁大石對魏帆說:“我女兒少不更事,行止由心,如有不妥,告知於我,我自會教之,你只疼她護她就好。”

魏帆沒有絲毫的不悅,他鄭重點頭答應。

李氏只擺擺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嘴角抽搐的厲害。

拼命的眨眨眼,就怕眼淚落下來。喜娘把丁蔓扶起來,喜婆喊了一聲:“吉時到!新娘子起身嘍!”丁樹半蹲在丁蔓身前,丁蔓伏在大弟背上,被大弟背起,往外走。

陳蘭抱著的丁蘿一直笑嘻嘻的看著,看到姐姐被哥哥揹走了,“哇”的一聲哭起來:“姐姐!姐姐!”

丁蔓伏在弟弟並不寬闊的背上,終於意識到自已前世今生第一次嫁人了。她後知後覺的的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忐忑。

丁樹把丁蔓背上了花轎。魏帆翻身上馬。在眾人的注目下。

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在路上,丁蔓就由轎捱了馬車。

魏帆就棄了馬,上了馬車,他輕輕牽著丁蔓的手,並沒有揭蓋頭,他要在洞房花燭夜再揭開心愛的人的蓋頭。路上走了一天,在第二天丁蔓在一家客棧裡又坐上花轎。

花轎到達了魏家,魏帆穿著新郎服,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迎接。

婚禮儀式開始,丁蔓和魏帆各牽一頭紅綢,周氏被請出坐在堂上,弔喪著臉。

女兒魏錦繡勸母親,今日不同往日,新帝登基,魏帆在緊急時刻暫任戶部尚書一職,頗為受寵,

據說太子和翼州王也和他稱兄道弟。她相公被撤職查辦,復出不知道要到何時,母親這時候如果再生事,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她。

一對新人在眾人注目下拜了高堂,魏修文雖然說對丁蔓的家境有些不滿意。

難得兒子喜歡,他也就勉強同意了。周氏只是把臉皮動了動。

喜娘扶著丁蔓,喜婆不要錢的祝福一直輸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丁蔓看不到四周,她只能看到自已的腳尖。

禮畢丁蔓被扶著送入洞房。賓客們陸續入座,開始享用豐盛的婚宴。丁蔓端坐在喜床上,銀環徐珊一身紅衣紅腰帶站兩旁。

徐珊悄悄的向丁蔓渴不渴,餓不餓,丁蔓搖搖頭。丁蔓的嫁妝擺在院子裡,俗稱曬嫁妝。

“咦?不是聽說新娘子是農家女嗎?還能置辦這麼豐厚的嫁妝?”

“是啊,竟然有三十六抬。你看,每一抬都塞的滿滿當當的。呀,這兩箱竟然全是銀子。現在農家都這麼富裕了嗎?”銀紅銀織站旁邊看著嫁妝,

曬完要入庫房的。萬一被眼皮子淺的順走一件,還不夠噁心人的。

魏錦繡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嫁妝,和她比毫不遜色。

也只是比她少了兩抬而已。她可是看了嫁妝單子,上面還有銀票六千兩。可能是怕招搖,沒放抬裡。

她成婚時母親偷偷的給了她一萬兩。魏家家底多厚啊,沒想到小小的農家女竟然這麼有實力。

聽說還是自已的庶弟去上門求娶的,人家好幾年才答應他。

她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弟妹了,也許可以從她身上開啟缺口。

枕頭風嘛,也許夫君復出有望了。

夜幕降臨,婚宴結束,魏帆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魏帆腳步匆匆的奔向新房,奔向他的幸福。推門進去,丁蔓蒙著紅蓋頭坐在那裡。魏帆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喜婆要來給他們挽衣結髮。被魏帆揮手止住了。他讓所有人都出去。他和蔓兒的一切,他要自已來。

魏帆掀起丁蔓的紅蓋頭,燭光下,丁蔓的美麗讓他心動不已。

“娘子,你真美。”魏帆輕聲說道。

丁蔓仰著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夫君你也很帥!”

“帥?”

“英俊的意思!”

“哈哈哈!”魏帆的心麻酥酥的,他輕輕的把丁蔓擁在懷裡,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們現在就睡嗎?”

魏帆忍笑說“:先不著急,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誰著急了?你個壞蛋!”

丁蔓羞的臉通紅,伸手捶打魏帆。魏帆握住她的手:“蔓兒,真好!我心悅你。”

魏帆慢慢的低頭俯向丁蔓的唇。丁蔓閉上眼睛,魏帆輕柔的吮吸她的唇,慢慢的,魏帆呼吸急促起來,他不滿足了。

他用舌分開丁蔓的唇,把丁蔓的香舌含在了嘴裡:“蔓兒,你吃糖了?真甜!”

魏帆輕喘著說。丁蔓被吻的頭腦空空,身不知在何處。她無力的靠在魏帆身上,臉龐紅紅的像喝酒的人。

魏帆拿過剪刀,從兩人的頭上各剪一絡頭髮:“蔓兒,你我結髮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他珍重的把頭髮放在香囊裡,貼身放著。

魏帆端起酒杯,又遞給丁蔓一杯:“蔓兒,我們喝交杯酒。”

丁蔓接過酒杯,魏帆含了一口,低頭俯在丁蔓唇上,以嘴渡了進去。

丁蔓的臉又爆紅,她覺得她才是古人,魏帆是穿越來的。對魏帆的熱情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丁蔓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麼的,就上了床。

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魏帆給脫了個精光。

直到魏帆的手撫上她的柔軟,她才回過神來。丁蔓一把把被子拉身上。

魏帆輕輕的吮著她的耳垂:“蔓兒,乖,你別緊張,你別動,我難受的緊。”

(此處少兒不宜,省略一萬字)

丁蔓慢慢的睜開眼睛,天已大亮,魏帆早已經起床出去了。

銀環聽到動靜忙和徐珊進來伺候著丁蔓穿衣服。

兩個人看到丁蔓身上的斑斑點點,脖子上也有小蝴蝶,不由羞紅了臉。

丁蔓也非常不自在,她穿上裡衣,想站起來“嘶”的一聲又坐了下去。

丁蔓忍著不自在,又勉強站起來。魏帆春風滿面的走進來。

他接過徐珊手中的眉筆,替丁蔓細細的畫眉。

丁蔓感覺到了力度不對,睜開眼睛,魏帆俯身又吻了上去。

銀環徐珊羞紅著臉連忙退了出去。

這畫眉整整畫了兩刻鐘,丁蔓羞紅著臉推魏帆:“不要了,別耽誤敬茶。”

魏帆看著丁蔓的眼睛,強忍著把她抱到床上的衝動。

不急,他和蔓兒還有大把時間,不能把她惹毛了。

兩個人到客廳的時候,魏家人都分坐兩旁。

魏修文和周氏端坐中間。他夫妻面前早已經鋪上了蒲團。

丁蔓和魏帆一起跪在蒲團上,向魏修文和周氏敬茶。

丁蔓從丫環手中接過茶,雙手舉過頭頂,恭敬地說道:“母親請喝茶。”

周氏面無表情地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扭頭示意丫環遞給丁蔓一支陳舊的釵子,明顯有些年頭,且是戴舊了的。

丁蔓沒有絲毫不悅,伸手接過遞給身後的徐珊。徐珊接過放在托盤裡,同時遞給丁蔓鞋襪。

丁蔓接過遞給周氏:“母親,這是我親手做的鞋襪,望母親笑納。”周氏板著臉沒作聲,旁邊丫環在魏帆嚇人的眼光中忙接過去。丁蔓又從丫環手中接過茶杯,遞給魏修文:“爹請喝茶。”

魏修文則微笑著點頭,伸手接過喝了一口,說道:“嗯,好孩子,起來吧。”

魏修文很直接,遞給丁蔓一千兩銀票。丁蔓依然微笑接過:“謝謝爹。”

魏帆扶起丁蔓,兩人站起身來。

這時,周氏開口說道:“既然進了魏家門,就要遵守魏家的規矩。謹守婦言,婦德,相夫教子。”

丁蔓低頭應道:“是,兒媳明白。”

丁蔓端著茶杯,走向那位被稱為嬸母的人,此人吊梢眉,薄嘴唇,一看就不好相與。

她恭敬的將茶杯遞上,說道:“嬸母,請用茶。”

然而,嬸母卻故意刁難丁蔓,冷笑道:“這茶怎麼這麼涼啊,你是不是故意的?”魏帆臉露不悅,剛要開口,被丁蔓扯了一下衣角。

丁蔓並未驚慌失色,她保持微笑,輕聲說道:“嬸母,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茶泡久了。我這就去換一杯熱的來。”說著,她便準備轉身去換茶。

嬸母見狀,攔住她說道:“等等,我看你這姿勢也不對,敬茶可有講究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丁蔓依然笑容可掬,深鞠一躬,說道:“嬸母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我會重新敬茶,還請嬸母多多包涵。”

丁蔓再次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恭敬地遞給嬸母,這次她的動作優雅而端莊。

嬸母接過茶杯,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但還是找茬道:“這茶的味道怎麼這麼淡?”

丁蔓早已有所準備,她回應道:“嬸母,我特意泡了淡茶,因為我看您眼下有些青黑,猜您的睡眠不大好,淡茶有助於安神。希望您喜歡。”

嬸母聽了,一時語塞,無法再刁難丁蔓。

周圍的族人見狀,紛紛看丁蔓各種意味深長的目光。

丁蔓以她的聰慧和機智,成功地化解了這場刁難。

在敬茶之後,魏錦繡略作停頓,目光閃爍地故意向丁蔓發問:“弟妹,你和帆哥兒已經成婚了,能否讓母親日後不再返回祠堂?”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同時也流露出對這一請求的懇切之情。

然而,丁蔓並沒有作出什麼回應,她扭頭看向魏帆。

魏帆的回應卻堅決而果斷。他的目光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駁回了魏錦繡的提議。

“這是家族的傳統,母親回祠堂是對祖先的敬意,不能輕易改變。”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魏錦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並沒有繼續爭執,似乎已經接受了魏帆的決定。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眾人都沉默不語,都知道魏帆今日不同往日。他幼時都奈何不了他,現在他位高權重,更是撼動不了。

這個簡短的對話,展現了家族傳統與個人意願之間的衝突,也奠定了魏帆在家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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