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風伸手請岑嶺和岑公子坐下,盛昌帝和岑嶺探討了民生經濟。

沒想到岑嶺的許多見解都和盛昌帝不謀而合。

程凌風很高興,他沒想到因為弟弟一句話,而讓他下了封后聖旨。

他記得當時聽凌志說:“哥,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個丫頭身邊也是和她一樣的人。

明明是縣令之女,非得粗衣布釵,和那丫頭撒糞種莊稼。”

沒想到,本打算和父王母妃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邢氏雖然說不是自已中意的,但是既然娶了她,他也想許她一生。

邢氏的狹隘張狂,讓他有了再次成親的機會。

眾大臣們紛紛上摺子動心思的時候,他想起了弟弟提起的那個至真至誠的女子。

不知道和那樣簡單的女子生活在一起是什麼體驗。

萬沒想到,自已隨意的聖旨,竟讓他遇到和他見解一樣的人。

程凌風不由感慨道:“我今日沒想到竟然得遇岑叔,如獲至寶啊!”

岑嶺惶恐地跪地謝恩,心中卻也十分激動。他萬萬沒想到,自已的一些想法竟能得到皇帝的認可。

盛昌帝接著說道:“岑叔所言極是,民生乃國之根本。

若想國家昌盛,必須先讓百姓安居樂業。

我已經決定,今後要更加重視農業發展,推行一些利民政策。”

魏帆在一旁笑著附和道:“陛下聖明!如此一來,我朝必能繁榮昌盛,百姓也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程凌風斜睨了魏帆一眼:“既然魏卿這麼贊同朕的決定,那卿可要添磚加瓦啊!”

“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行了,別貧了。”

魏帆的插插科打諢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程凌風心裡微有些緊張的對岑嶺說:“岑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見見令愛,不知道可不可以?”

岑嶺沒想到萬歲爺一口一個岑叔叫著,這麼隨合。

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其實時下男女成婚前也都要相看的。

岑嶺抬頭看皇帝,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岑嶺有些心軟,他再是皇帝也是個孩子,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岑嶺點頭答應了,他和兒子躬身退了出去。

丁蔓和岑倩雲正談論著她在丁村帶領人種植冬小麥的事兒。

銀環進來稟報:“姑娘,姑爺讓您帶岑姑娘出去賞花。”

“噢?什麼花?”

“是,是客廳裡的一盆花開了,比較罕見,姑爺讓您帶岑姑娘去看看。”

“好!倩雲姐姐,咱們去瞅瞅。”

說完和岑倩雲往外走,丁蔓心裡暗暗吐槽:“真是的,都快臘月天了,賞什麼花?找的什麼爛藉口。”

岑倩雲絲毫沒有懷疑,興致勃勃的率先走進客廳,邊進邊說:“蔓妹妹,你傢什麼花兒現在才開,在。。。。哪兒?”

岑倩雲的話在看到眼前的青年男人後戛然而止。

岑倩雲扭頭就想往外,卻被男人喚住了。

“岑姑娘留步,我是程凌風。”

“不好意思公子,我和你不認識,不想知道你叫什麼。”

“哈,”程凌風用拳頭頂住嘴唇說:“岑姑娘,你不知道你的未來夫婿叫什麼嗎?”

岑倩雲再天真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臉色通紅。

岑倩雲不服輸的回過頭來說:“我又不知道你,也不認識你,不想知道一個陌生男子的名字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好意思了,岑姑娘,是我少見多怪了。”

岑倩雲也為自已的咄咄逼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眼前的男人是她未來的夫君,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哎呀,我。。。臣女。。。拜見萬歲。。萬”

“岑姑娘!不用這樣,你只把我當普通人就好。”

“真的嗎?太好了,我也不喜歡拜來拜去的。

我和蔓妹妹一樣,最不喜歡跪別人。”

“你不用跪別人,以後只有別人跪你的份。”

岑倩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這個青年男人:“你為什麼要娶我呢?我們又沒見過。

我阿爹阿孃擔心,他們怕什麼我都知道。”

“哦?他們擔心什麼?你都知道什麼?”

“阿爹阿孃和大哥總說我傻,沒心眼,我才不傻呢。

蔓兒妹妹說我這是率真本性。

阿爹阿孃說一進宮門深似海,你以後會讓我見爹孃嗎?”

“當然會。”

“那你會有很多妃子嗎?”

“如果有,你介意嗎?”

“我介意你就不要了嗎?”

“對,如果你介意,我就不納妃。”

岑倩雲臉色微紅的說:“我也想和未來的夫君像我阿爹阿孃一樣。

你如果再要別的女人,我。。。我。。”

“你怎麼樣?”程凌風認真的看著她。

岑倩雲眼眶裡泛起亮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岑倩雲這刻就像受傷的兔子,眨巴著清澈的眼睛。

程凌風忍住想擁她入懷的衝動,走向前幾步說:“我不會納別人。你會不會,會不會嫌棄我老?我還有一個兒子。”

岑倩雲張大嘴巴看著程凌風,心突突的跳,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臉紅的要滴血。

她扭頭跑了出去,程凌風手伸了伸,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不急,再有十多天,這隻小兔子就會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他要她一輩子都這樣,他有信心也有能力。

岑倩雲跑回丁蔓房間裡,魏帆也在這裡,他驚詫的看著跑進來的岑倩雲,這姑娘不會想睡這裡吧?

岑倩雲根本就沒注意到魏帆在這裡。

她跑進來一把抱住丁蔓:“蔓兒,蔓兒,我見到他了,挺好的一個人,長的也好看。”

魏帆無語的趕緊的退了出去,趕去了會客廳。

程凌風看著跑出去的少女,感覺到了自已也像初次談婚戀的毛頭小夥子一樣。

魏帆進來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皇帝罕見的情緒外露,忍住沒抽動自已的嘴唇。

他抱拳道:“萬歲,您千金之軀,請及早回宮。”

“嗯”

程凌風看著這個小子,不再感嘆他的運氣了。

盛昌帝悄悄的來,悄悄的退走了,除了魏家人,沒人知道。

魏帆聽銀環來傳話:“姑爺,姑娘說岑姑娘要和姑娘秉燭夜談,讓您早些休息。”

說完抿嘴笑著走了,沒去看自家姑爺黑了的臉。

第二天岑倩雲早早的就醒了,她眼神清亮,精神亢奮。

她看丁蔓沒醒,就去拍打丁蔓:“蔓兒,醒醒,我告訴你,我竟然夢到了他。。”

丁蔓哀嚎一聲:“戀愛中的女人都不困的嗎?”

岑倩雲精神抖擻的說:“蔓兒,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教我儀妝嗎?快起來!”

“沒有!我沒說,倩雲姐姐你做的夢。”

“哈哈哈,起來吧你!趕緊的!起不起!起不起!”

“啊!好姐姐,不要!我怕癢!好!好!我起,起!”

丁蔓掙扎著起來:“趕緊的讓皇帝把他的女人娶回家,幹嘛呀這是。”

岑倩雲咯咯的笑,她倆洗漱完畢,剛用完早飯,宮裡流水般的賞賜就下來了。

同來的還有禮部的人,他們來和岑嶺交待成婚那天的各種事宜。

盛昌帝不讓大辦,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關於什麼時候接親,什麼時候上轎,什麼時候下轎,什麼時候和萬歲行禮。

岑倩雲不需要帶嫁妝進宮,岑嶺還是儘可能的給她了五千兩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岑倩雲的鳳冠霞帔也著禮部督辦。

岑倩雲什麼都不需要做,只安安穩穩的等著嘗新娘子就行。

禮部帶來大吉的日子是臘月初六。

因為皇帝要出了孝期才能迎娶,程凌風是孫子輩,所以只需守孝二十七天即可。

除了孝期沒幾個好日子,只有臘月初六這天日子最高。

丁蔓的返回計劃又一次擱淺了。

盛昌帝下旨給岑家賜了一座宅子,也在銅川街,離丁蔓家還不遠。

岑倩雲暫時還是住家裡,岑嶺和妻子兒子並魏帆一起,去協助禮部修繕房屋。

天冷外面不適合動土,就只是把房間裡面裝飾了一下。

時間太趕,如果按大辦的流程,得需要好幾個月準備。

盛昌帝非常節儉,能省則省。許多大臣家裡辦喜事也是儘可能的從儉,帶動了很好的風氣。

時間在匆匆忙忙中溜走,很快到了初六這一天。

岑倩雲一直在丁蔓家賴到初二才回到自家宅子。

皇家娶妻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儘管盛昌帝極力要求一切從儉,但還是比民間豪華百倍。

盛昌帝雖然按例不能出宮親迎,但他派了翼州王程凌志替他接親。

接親團全部是英俊的小夥子,統一紫紅外衫,個個身材勻稱。

前一百人,後一百人,岑倩雲的皇后鑾駕在中間。

鑾駕前後面各十二個宮女手挑紅燈籠,鑾駕兩側各八名宮女。

岑倩女手捧花瓶,鳳冠霞帔,丁蔓給她化了現代的妝容。

岑倩雲照鏡子差點兒沒認出自已。

此刻她忐忑的坐在鑾駕裡,心裡又高興,又期待,又迷茫。

不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怕自已嫌他老的男人會不會對她好?!

阿爹阿孃和大哥的擔心會不會成真?

就在岑倩雲胡思亂想中,鑾駕進了中鑾殿,盛昌帝親自迎在那裡。

他走到鑾駕旁,親手把岑倩雲扶了出來。

旁邊宮女接過岑倩雲手中的寶瓶,盛昌帝牽起岑倩雲的手。

低聲說:“別怕,跟我走!”

岑倩雲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奇異般的心平靜下來。

只湧現出陣陣甜蜜。她的小手被盛昌帝的大手整個兒握住。

盛昌帝把她牽上金鑾殿,接受眾臣子的朝拜,宣告天下。

盛昌帝又牽著她去拜了太上皇,太后娘娘。

最後盛昌帝親自把她送到中宮殿,囑咐宮女好生伺候。

他是天之子,他還要去禱告天地。

最後還要處理朝政,才能去洞房花燭夜。

丁蔓在次日清晨起來,笫一次穿上縣主服,頭上插著沉甸甸的朝鳳簪,左右各佩一穿花金掩鬢。

穿著衫襖,霞帔,背子比甲。比甲是對襟,左右兩側開釵。

裡面是襦裙,腰間佩帶香囊,玉環。

因為天氣較冷,丁蔓又披上一件狐領披風。

這是盛昌帝成婚第二日,所有的命婦都要去參拜皇后娘娘。

進了皇宮,備了許多軟轎,所有的身份貴重的都坐上了軟轎。

丈夫官職低的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到了中宮殿,所有人都在宮女的帶領下走進中宮殿。

很多夫人都主動的和丁蔓打招呼。

丁蔓笑著一一回應,本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不冷落任何一個人。

岑倩雲在榻上端坐著,房邊站著一位中年嬤嬤。

岑倩雲坐那裡些微有些緊張,她看到丁蔓進來,剛要起身,被嬤嬤輕拽了一下衣袖。

丁蔓笑著朝她輕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眾命婦在太監的指令下跪倒在地上:“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丁蔓剛蹲下就被一宮女扶住:“縣主,您蹲禮既可,娘娘讓您不用跪。”

丁蔓蹲身一禮,站直了身子,太監喊:“起。”

眾夫人站起身,在宮女的帶領下又魚貫出去了。

本來還需要岑倩雲這位國母發表一下自已的意見。

岑倩雲表示自已緊張,盛昌帝就給她免了這一環節。

只拜見她一下既可。丁蔓也要往外走被宮女喚住:“益農縣主留步,皇后娘娘有請。”

丁蔓頂著眾灼熱的目光轉身又進了殿。

沒了那麼多人在場,岑倩雲站起身,就要往前走,身邊的嬤嬤又輕咳一聲。

岑倩雲惱怒的問了一句:“怎麼?我又錯了?一早上你咳了多少遍了?

我見我妹妹怎麼就不能起身了?”

那嬤嬤立即跪地下:“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做不到督管娘娘的作用!請娘娘賜奴婢一死!”

“你!”

岑倩雲氣極了,張口結舌。

“嬤嬤好厲害的一張嘴!上來就讓娘娘賜你死罪,這也是督管的範圍之內?

皇后娘娘不聽您老人家的,就是你督查不力,稍微不聽您的您就以死相逼。

請問一下,您是想彰顯您守成規還是想讓人知道娘娘應虐殺?

還是說堂堂一國之母不如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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