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卡塞爾學院
廬州，一家知名法餐廳。
楚子航請客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想昨晚的事，那對突然出現的男女將他打暈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站在他的視角猜測應該是他們將自已從奧丁手裡救了出來。
奧丁的實力毋庸置疑，什麼樣的人才能對抗奧丁？
他非常困惑。
“學長你走神了哦！”夏彌也不吃什麼法式鵝肝，就喝了兩口紅酒，然後就手托腮看著對面的楚子航。
“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有些心緒不寧。”楚子航回過神來。
“因為什麼事情呢？”夏彌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卡塞爾學院？”
楚子航聽到卡塞爾學院五個字難免心神一震，因為這個學校並不是什麼名校，在國內應該沒有什麼人聽過才對。
“你怎麼知道這所學校？”他不動聲色的問。
“因為……因為學長睡著的時候說了夢話啊！”夏彌似乎是有意讓楚子航緊張起來。
“夢話？”
“是啊！還說什麼屠龍來的！”
“……”
楚子航瞬間就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說是電影看多了？
“別緊張學長，”夏彌心裡暗暗發笑，“其實我知道卡塞爾學院一點都不奇怪的，因為我馬上要去讀卡塞爾學院和北大附中共同創辦的預科班了。”
“預科班？”楚子航微皺眉頭，他沒聽過什麼預科班，但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是的，大概兩個學年吧！成績還不錯的話就會直升校本部。”夏彌算了下時間，“那個時候學長差不多大二了。”
“那也還好，那時候我還沒畢業……”
楚子航覺得自已今天有些怪，很多既陌生又熟悉的記憶突然間就出現了，他和夏彌的熟識程度連他自已都有些意外。
所以，這句話差不多也是脫口而出。
他對於和夏彌再次成為校友，居然多少是有些期待的。
“成績好的話，說不定一個學年就可以了，”夏彌這時才開始拿起刀叉，雖然她不餓，但這裡的鵝肝和紅酒可不便宜，不能讓楚子航的錢白花。
至於它所說的成績，大致可以概括為卡塞爾學院有沒有發現她的血統覺醒。
而她的“血統”什麼時候覺醒，覺醒到什麼程度還不是她隨意為之？
因為兩人多少都有些開誠佈公，就餐的氛圍立刻就融洽了很多，楚子航暫時也放下了昨晚發生的事。
難得和別人心態放鬆的共進午餐。
……
在十幾公里外，莫忘塵和繪梨衣已經坐上了去往機場的大巴車。
他透過電話告知鄭立偉下午高架橋那邊的工程就可以施工了，這次出山只讓對方報銷了來回路費，其他的一概沒收。
這算是還張合道的恩情。
同樣是去坐飛機，他們不知道的是，遠在幾千公里外的上杉越因為簽證問題，被困在海參崴機場三天了。
俄羅斯人對日本人並不友好，加上他的簽證是源稚生緊急派人給他送過來的，他的“工作”簽證的時間居然沒有填寫期限，這不合乎規定，機場拒絕給他提供服務。
當然，沒有寫期限的目的，原本是為了方便上杉越去尋找莫忘塵和繪梨衣，一般的工作簽證時間都不長。
這個期限內萬一沒找到呢？
所以，他們乾脆沒寫日期，直接辦理的永久簽證。
這大概相當於永久居住證，而且不是在俄羅斯，而是在中國，在海參崴只是轉機而已。
但是，俄羅斯人還是拒絕提供服務。
其實，以蛇岐八家的能力，不管是日本那邊還是大陸這邊，所有的證件去驗證的話都是真的，只能說這種特批的簽證太過少見，加上日本人在遠東地區臭名昭著的形象，讓別人誤認為在弄虛作假。
上杉越很無奈，如果換成別的地方，他可能早就拍案而起了。
但是這個地界他沒有資格發怒，當年日本軍國主義曾對東北亞地區包括庫頁島和海參崴進行過殘暴的殖民統治。
在他還是影子天皇的時代，他的下屬和臣民們欺騙並利用了他。
時至今日，那些悲痛的事還影響著這片土地的人民。
最後，他選擇透過源稚生讓日本在俄羅斯的外交官反覆交涉，在滯留五日之後他才終於坐上了去往中國大連的飛機。
他透過實地調查，再加上輝夜姬搜尋到的一切蛛絲馬跡，猜測莫忘塵應該是乘船離開的海參崴，而目的地就是大連港，所乘坐的船隻疑似是一艘貨輪。
他是踏著莫忘塵的足跡前行的。
在他還在海參崴的時候，颱風海鷗已經離開東南沿海，開始恢復它正常的軌道向北持續進發。
最終經過朝鮮半島又向渤海灣而去！
上杉越下飛機的第二天，颱風海鷗就在這座海濱城市登陸。
颱風的侵襲使得他暫時無法離開這座城市，因為發往內陸的交通工具，無論是飛機、火車還是遊輪大部分都暫停了。
他只能一邊靠著非常不明顯的線索以及輝夜姬的幫助，來判斷莫忘塵離開大連港之後去了哪裡。
他是中日法混血，母親夏洛特·陳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所以他的中文說不上好，但一些日常用語大概還是能說明白的，只是他並沒有調查出什麼來。
最終還是輝夜姬入侵了當地的網路，從多達幾十個姓名叫莫忘塵的人中篩選出來疑似的目的地——洛陽。
當時，莫忘塵在大連港停留了兩天。
目的是為了給繪梨衣辦理一個合法的身份證明。
他在白天隱身躲在當地的戶籍科，洞察了所有的密碼和操作流程，到了晚上再潛入辦理好了一切。
他給繪梨衣起了中文名姬紅衣。
這個名字也就暫時成了繪梨衣身份證上的名字。
在拿到證件之後，他們乘坐飛機直抵洛陽。
而正是因為姬紅衣這個名字，輝夜姬最終判定去往洛陽的就是他們兩個。
只不過中國太大了，整個洛陽盆地人太多了，姬姓又是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它曾經在中原大地廣開枝葉。
叫姬紅衣的人不在少數。
莫忘塵帶繪梨衣來到這片土地後幾乎沒有在公眾的地方停留。
他是直奔中嶽而去的。
上杉越再想追蹤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蛇岐八家在大陸沒有任何勢力，他們遠遠比不上獵人網站，奧丁為了狩獵在這片廣大土地上沉睡的龍王們，早已經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
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
獵人網站能查到的，蛇岐八家並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