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神話or歷史or現實（2）
莫忘塵和繪梨衣在三峽機場與上杉越告別，上杉越飛往廣州，在廣州國際機場轉航班去東京。
分別前這個老人頗有些捨不得，這段時間他輾轉大半個中國，看到了這片土地上勃勃生機的狀態，那個時間的中國縱然還有著諸多的不足，但它已經做好了張開懷抱擁抱整個世界的準備。
幾十年前，他的母親夏洛特·陳在長江沿線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南京為了保護大批的民眾而遇難。
可以說他的母親就是長眠於此。
如果作為自已最終的歸宿，或許這裡和他曾經生活、成長的法國一樣合適。
但他還有最後的事要做，不得不離開。
“凡事不要冒險，遇到棘手的事聯絡我。”上杉越拍了拍莫忘塵的肩膀，最後看了一眼繪梨衣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透露著某種落寞和堅毅。
“他很像……”繪梨衣拿出小本子寫字給莫忘塵看，“很像父親！”
“啊？”莫忘塵有些驚訝，這年齡怎麼可能像是父親？上杉越曾經失蹤了六十多年。
“那篇散文背影，他很像。”
繪梨衣的中文很好，她還讀過一些優秀的詩歌散文，朱自清的背影她是看過的，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裡面描述的父親的背影。
“可能長輩的關懷都很相似吧！”莫忘塵揉了揉繪梨衣的腦袋，拉著她去乘坐飛往廬州的飛機。
他們約好曼斯等人下午在麗晶賓館會面的。
這次航班裡程很短，感覺飛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升或者下降，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就出現在廬州機場。
葉勝又一次充當了司機，卡塞爾學院租用了邁巴赫這種豪華的頂配車來接莫忘塵他們，卡塞爾學院向來都不差錢，這次執行任務居然還能掙到錢屬於是意外之喜。
曼斯決定再把這錢花到這對少年男女的身上。
“對了，那個日本女人……櫻井小暮她現在在哪？”莫忘塵這兩天忙前忙後差點把她忘了。
說不定能靠她撈回剩餘的七百萬美元，以她為切入點也能更好的瞭解王將的計劃。
這個人對處理日本的局勢很重要。
“她目前正在這座城市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但情況不是特別樂觀，她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葉勝如實回答，“想要甦醒過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
莫忘塵微微頷首，這其實很正常，櫻井小暮受了致命傷，又因為水壓導致大出血，就算是混血種，還有他煉製的丹藥輔助，能保住一條命也算不錯了。
那個昂熱所謂的故友如果隨便補一刀，那真就是神仙難救了。
曼斯早在麗晶賓館的會議廳等著，不過這次不是要開會，也不是要面試什麼學生，而是要和莫忘塵探討一下華夏的歷史和神話傳說。
這種看似人盡皆知的內容，實則是大有深意在的。
“打算從那個角度談起？”
雙方一見面，寒暄過後就進入了正題。
“當然是從神話開始，畢竟神話傳說才跟龍族所謂的歷史有更高的匹配度。”曼斯早有準備，“據我們學院以及其他的前輩學者們研究表明，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基本都是龍族歷史的另一種演繹，比如在北歐神話中，尼德霍格竊取了世界樹的養分，並咬斷了世界樹的樹根，這可能是一切歷史的起點。”
“奧丁呢？北歐神話中據說是最高階別的神，他該怎麼解讀？”莫忘塵沒見過尼德霍格，但實實在在的見過奧丁。
“奧丁？這個真不清楚，我們對龍族歷史的研究很多地方都是空白，但可以確定他絕不是什麼神，一定是某一條龍。”曼斯很堅定的回答。
就像最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斬釘截鐵的說這世上不存在鬼一樣。
“我見過奧丁，在一個類似於地獄的地方，裡面一片黑暗，有無數的死侍。”莫忘塵指了指腳下，“當時就在這個城市。”
曼斯和葉勝對望一眼都非常震驚。
“那個地方不是地獄應該是尼伯龍根，它是獨屬於龍類的空間，”也就是說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藏著一個尼伯龍根，而尼伯龍根的主人是奧丁。
“或許是你們所說的尼伯龍根，但是北歐的神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就算神話是龍族歷史的另一種演繹，他也應該在北歐才對。”莫忘塵有些奇怪。
“也許是為了收集‘英靈’，也許是為了別的事情，比如狩獵其他龍類。”曼斯給出了一個另類的答案，“中國有著眾多龍的傳說，據說有好幾條龍王都長眠在這片土地，他可能是為了這些龍王來的。”
“收集‘英靈’，狩獵龍類？”莫忘塵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當時奧丁就是為了狩獵繪梨衣，所以才搞出來的高架橋橋墩崩斷的事件。
這個神，或者說這條龍胃口不小啊！
“或許你還不知道龍類是透過吞噬同類來獲得力量和權能的，所以那些龍王們才會互相敵視，他們彼此之間的鬥爭可能比混血種和龍類之間的戰爭還要殘酷……”
這個世界的法則和莫忘塵的前世明顯有著重大區別。
那個時代修仙者們或許也會吞食別人的內丹或者什麼妖丹之類的，但最重要的修行還是要靠個人的勤奮努力和天分。
從別人那裡奪來的縱然提升了境界，如果根基不穩或心境難平，同樣要死於天劫。
“這麼說的話，華夏的神話體系和西方有著本質的區別，不管是女媧補天還是大禹治水，他們所倡導的都是濟世救人，就算是最古老的神，似乎也沒有圖一已私利者。”莫忘塵看向曼斯和葉勝，“大洪水時代西方的說法可是神用洪水來滅世，懲罰不聽話的人類。”
曼斯嘆了口氣，“確實是如此，這也是我們一直無法透過中國的神話傳說來確定誰才是龍王或者龍類的最重要原因，弗拉梅爾導師解讀了眾多冰海殘卷，但也無法解釋這一現象。”
他們通常所認為的龍類都是陰險狡詐，殘忍兇狠的。
這完全和華夏的神話傳說相背離。
“或許這些並不是你們所認為的那些龍呢？”
莫忘塵饒有興致的看向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