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已經按你說的方式重新封印了,”弗拉梅爾半躺在沙發上累得夠嗆,“這就是古華夏高階的鍊金術麼?”

他按照莫忘塵給的方式對英靈狀態的亞瑟王施加封印。

封印方式和當初的李霧月有些像。

只是咒語稍微有些不同。

“你可以這麼理解,”莫忘塵覺得很難跟他們講清楚道家符咒,索性就認可了這種說法。

“那以後我們得多交流才行,這和我理解的鍊金術有些差別。”弗拉梅爾表現出很上進好學的樣子。

這對於秘黨的大鍊金術導師來說可是非常罕見的。

“我其實更想探討一下龍族歷史。”莫忘塵聽曼斯講過,弗拉梅爾是秘黨對龍族歷史最瞭解的人。

“哪一段歷史?如果是關於李元昊和李霧月的話,我並不比你知道的多。”

弗拉梅爾也是剛從諾諾那裡瞭解到是奧丁吞噬了李元昊,又從莫忘塵這裡知道大機率是北宋得道高人張紫陽用開旗咒封印了李元昊、李霧月兄弟。

這在龍族歷史中可都是大事件,以後要上卡塞爾學院教材的。

“關於白王的,”莫忘塵沉吟了一下,“我覺得聖盃和聖骸最初應該不是由伊邪那岐獲得的。”

他下一步的行動就要去找崑崙山了。

如果白王真的對應的是女媧的話,關於聖骸乃至真龍所說的本源力量就是他下一步能否成功的關鍵。

所以,這次探討的人員只有四個人。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繪梨衣和源稚生。

“白王更多的秘密應該在日本分部那邊,冰海殘卷上記載的有限,”弗拉梅爾看向源稚生和繪梨衣兄妹,“他們應該比我更瞭解。”

“或許是的,”這點確實很難否認,但莫忘塵還需要知道冰海殘卷上的內容,“曼斯教授說冰海殘卷記載的有白王叛亂的漫長戰史,還有白王的下場對麼?”

弗拉梅爾點了點頭,“沒錯,上面記載是白王煽動人類和她一起反叛,可惜最後還是戰敗了,她被釘在銅柱上沉入格陵蘭冰海,冰封了整整六個紀元,那是連洋流和魚群也無法進入的禁忌之海……”

“那個時期有混血種麼?”莫忘塵問道。

“沒有,混血種不可能比四大君主更早誕生。”弗拉梅爾斷然搖頭。

至於為何那一時期四大君主還沒有降生,他都不用解釋,四大君主之所以被設定成雙生子,就是因為白王的叛亂讓尼德霍格感受到了巨大威脅。

所以,他才將權與力分離,且雙生子都有缺陷。

四大君主都沒誕生,哪來的混血種?

“可是你也說了,那是連洋流都無法進入的禁忌之海,且混血種沒有誕生,伊邪那岐作為人類是如何抵達那裡和白王達成契約呢?”莫忘塵提出最關鍵的疑問。

“神國畫卷是這麼記載的麼?”

弗拉梅爾詢問源稚生。

“是的,上面記載先祖伊邪那岐在冰海與神達成契約,帶回來聖盃,並將聖骸作為神供奉在高天原。”源稚生當然想要替白王血脈說些什麼,可是莫忘塵的質疑確實讓人無言以對。

別說那個時期是被黑王冰封的生命禁區,禁忌之海,就是現在人類想要抵達格陵蘭冰海深處也絕無可能。

別說人類,就是他這樣的皇,不借助現代科技也不可能抵達幾千米的深海。

如果連他都不行。

伊邪那岐是如何到達的那裡?

“那這個記載恐怕邏輯不通,”弗拉梅爾陷入沉思,“可是,如果不是那個時期達成的契約,白王在之後被徹底摧毀了,白王血脈也被黑王連根拔起,後世就不應該再有蛇岐八家了。”

“有沒有可能聖盃和聖骸一開始有另外的稱呼,而且反抗尼德霍格之前就已經傳世了?”莫忘塵之前就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真龍說應該女媧開闢了龍脈。

她是太極生出的陰陽兩儀本源之一。

繪梨衣身上又有這種本源力量,那白王基本就是女媧了。

代表白王的聖盃和聖骸一開始或許也並不是這種稱呼,只是被盜取後,後世的日本人以及秘黨採用了這種稱呼。

“那你覺得它們一開始是如何傳世?又是在哪裡傳世?”

真實的歷史尤其是龍族歷史,早已深埋在歷史的迷霧中,弗拉梅爾覺得只要合理,且能夠印證,那就是真實的歷史。

只靠冰海殘卷或者神國畫卷的記載,去研究龍族歷史的話,就好比歷史學者去看蒙古人修的宋史(宋史是最拉胯的史書,最近的歷史研究把宋史記載的諸多內容都推翻了),簡直漏洞百出。

“聖盃和聖骸很可能是補天殘餘的五色石,華夏一直有女媧泣血補蒼天的神話,殘於五色石蘊含了她的力量和血脈,”

莫忘塵這些也都是猜測,但很多時候現代歷史研究也是大膽猜測小心驗證。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說道:“至於如何傳承,我大膽假設,五色石最後被秦王嬴政得到,他統一六國後將其製成傳國玉璽,從此自命皇帝,玉璽也就成了正統的象徵,像晉室南渡之後,因為沒有玉璽而被北方的胡人嘲諷為白板皇帝,連司馬氏自已也毫無底氣,一直試圖造假,可惜一再被揭穿,可見此玉璽即為皇的代表。”

秘黨一直認為皇即是白王,源稚生皇的身份也印證了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伊邪那岐是從古中國竊取了傳國玉璽?”源稚生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有可能是,傳國玉璽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過很多贗品,北魏從慕容鮮卑那裡獲得的應該是真的,這裡有一段很長的論證過程,我就不贅述了,但它幾經輾轉最終還是在唐時遺失,而這一時期日本派遣了大批次遣唐使來到古華夏。”

“派遣遣唐使是為了學習先進的文化和技術,和傳國玉璽有什麼關係?”源稚生皺起了眉頭。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記述日本神話最早的書籍《古事記》就成書於這一時期,其中陰陽、兩儀之說明顯是師承華夏,這是其一。其二,在唐初期日本還是劉秀冊封的倭國,後來無數遣唐使透過各種方式討好女皇武則天,又上表申請更改國號,女皇批准之後,才有瞭如今的名字日本,自此政體和文化全盤唐化。

“其三自唐之後,日本不再承認華夏宗主國的地位,擅自稱起了天皇,皇可是受命於天,如果不是自認為正統,又如何解釋?”

莫忘塵倒不是故意要源稚生難看,而是就事論事的討論,自唐及其後日本的變化過於離譜。

而皇這個字明顯是承襲華夏。

這番話有理有據,源稚生很難反駁。

但是這也很難說玉璽就是聖盃和聖骸。

“設想很大膽,推論也算合理,但是……華夏並沒有白王后裔,”弗拉梅爾覺得這是這種設想最大的破綻。

“也許沒有,但是華夏並不是特別重視血統,氣運加身者即為天子,這是龍脈演化的結果,真龍認可的不是血脈,而是龍脈認可誰,真龍就扶持誰,”莫忘塵起身大致畫出龍脈的走勢,“這條龍脈是白王開闢的另一條演化之路,不同於龍類需要透過吞噬來獲取力量,這條演化之路透過修行同樣可以使自身強大,這也是我們能夠壓制李熊和李元昊兄弟的依仗。”

“大膽的想法……”弗拉梅爾示意莫忘塵繼續說下去。

“我認為開闢龍脈乃至於女媧造人的根本原因都在龍類本身,只要透過吞噬來獲取力量的進化之路還存在,龍類的世界就將永遠被戰爭的陰雲籠罩,壓制得了一時壓制不了一世,她在龍類身上看不到未來,於是創造了人類。

“可是人類太過弱小,他們無法在殘酷世界的存活下去,所以,她才用自身本源的力量開闢了龍脈,希望人類能夠擁有足夠的能力繁衍、發展。

“可惜在對待人類的態度上,黑王與她截然相反,他要降下滅世災難毀滅人類,為了庇護人類和世界的未來,白王毅然發動了對黑王的戰爭……”

“你的意思是白王叛亂的根本原因是為了人類和這個世界更好的未來?”弗拉梅爾也無法接受這個大膽的猜測,他對龍可沒有太好的印象。

“不能說是叛亂,應該是抗爭。”莫忘塵糾正弗拉梅爾的說法,“西方神話的核心是索取和乞求,我比你強大時就肆無忌憚地索取,而比你弱小時就匍匐在地的乞求。而華夏神話與之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主題永遠是創造和抗爭。

“吞噬和索取會帶來動亂,那就創造一條新的演化之路。當強大的敵人壓迫過來時,就算實力不足,依然奮起抗爭,這是精神力量無比強大的象徵,也白王自身最耀眼的精神核心……”

弗拉梅爾緩緩點頭,他對世界範圍內的神話和歷史都有涉獵,最極端的對比就是西方普羅米修斯偷取聖火,華夏燧人氏鑽木取火,西方大洪水神罰世人,而諾亞方舟只救少數人,華夏大禹疏通河道引水入海,開啟太平盛世。

這種精神屬性確實是所有神話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還差一點就要被你說服了,”他很欣慰的看向莫忘塵,“但你得證明兩點,傳國玉璽是聖盃和聖骸的另一種稱呼,以及龍脈確實是白王開闢的。”

他相信龍脈的存在。

不然,他很難想象古華夏是如何吊打諾頓和康斯坦丁兩兄弟,又是如何封印的李元昊和李霧月。

包括莫忘塵怎麼殺死的奧丁。

莫忘塵看向弗拉梅爾,微微搖頭,“這是我對那段歷史的理解和認知,我還無法證明一定是如此。”

不過,他最後又加了一句,“但我相信離真相已經非常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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