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的皇（3）
源稚生被一刀劈飛了出去，如果上杉越使用的不是木劍，他可能已經被劈開了胸膛。
可就算如此，他仍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臟腑更是氣血翻騰。
“你到底是誰？”烏鴉心理徹底崩潰了，他們的皇居然敗得如此乾脆，這根本沒有道理。
除非對面是龍王！
上杉越沒有理會烏鴉，而是直盯盯地看著源稚生，“源氏不應該有後裔的，更不可能會有萬里挑一的皇，可你居然並不是外五家的子弟，難道源氏還有隱藏在民間的後人麼？”
“什麼意思？”烏鴉和夜叉面面相覷。
只有櫻上前扶起了源稚生。
“你父母是誰？”上杉越這時候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年紀上來後，記憶都開始衰退了。
源稚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上杉越是誰，以及他為什麼要幫莫忘塵，“你是人還是龍？猛鬼眾連你這樣的人物都請得動嗎？”
如果從實力上來說，他更傾向於上杉越是龍，但是，對方對他沒有起殺心讓他對自己的判斷又有些懷疑。
同時，也不相信猛鬼眾的人會對他手下留情。
“猛鬼眾算什麼東西？”上杉越對極惡之鬼非常反感，“你……”
他剛要說源稚生的身份有問題，一個身影極快的從電梯處衝了出來，速度之快就像是遊戲人物開了加速器一樣。
“真的是你，大家長……不，陛下。”
來人是一個老者，身材很是健壯，然而他見到上杉越立刻跪下，納頭就拜。
源稚生、烏鴉、夜叉還有櫻被這個人是行為給驚呆了，要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犬山賀，犬山家族的掌控者。
可是他居然稱呼闖入者為大家長？陛下？
這兩種稱謂在日本前者一般只會用來稱呼蛇岐八家的領袖，後者一般特指天皇。
如果加起來似乎只有前代的影子皇帝上杉越。
因為儘管如今的源稚生實際也可以作為影子皇帝操縱東京乃至整個日本四島，但是在現代化社會，尤其是上杉越消失之後，源稚生出現之前，蛇岐八家已經很少在明面上去幹預政治了。
事實上這期間也沒有能力這麼做，所以，影子皇帝的稱呼漸漸也就不存在了。
上杉越是蛇岐八家最後一個被稱呼陛下的大家長。
上杉越看到犬山賀非常苦惱。
他手扶額頭嘆息了一聲，“我早已不是什麼大家長、陛下，那個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
他的這句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下包括源稚生在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少的本家精銳甚至學著犬山賀跪了下去，上杉越時代可以說是蛇岐八家巔峰時期最後的榮光。
拉麵師傅早就厭倦了這種場景。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語氣中透露著疲憊，“你們這是開歷史的倒車，都給我起來。”
頂樓的上杉繪梨衣不知道下面的情況，按照以前她這個點早就睡下了。
但因為今日的緊張氛圍，加上源氏重工罕見的有了闖入者，她坐在沙發上沒有一點睡意。
她在想莫忘塵如果來找她應該不會用這種方式吧！
因為這麼做肯定不會成功的。
沒有人可以正面擊退她的哥哥源稚生。
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敲窗的聲音，節奏一緊一慢，顯然並不是風雨擊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是有人在外面。
窗外風雨交加，漆黑一片。
正常人一般會擔心外面會不會是鬼怪在作祟，因為這裡離地面怕是得有上百米高，沒有人可以出現在這裡。
混血種也不行。
但繪梨衣並不害怕，她沒有什麼鬼怪的概念，就比如她天生不會害怕類似於殭屍的屍守和死侍一樣。
就算是世上真有什麼鬼怪，也應該是鬼怪怕她才是。
她走上前開啟窗戶，然後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莫忘塵。
莫忘塵手裡拿著一顆明晃晃地珠子，這珠子不知道是什麼寶貝居然可以驅散風雨，就算是大雨磅礴，他身上也乾乾淨淨。
繪梨衣很開心，快步到屋裡拿來筆和小本子。
“你是要帶我去赴約嗎？”
她以為莫忘塵是來履行他們的約定，也就是千燈之約。
“也可以說是吧！”莫忘塵從視窗跳進房內，他還找到崑崙山，甚至沒有踏足華夏的土地，如何能在現代社會見到萬家燈火？
不過，帶繪梨衣離開這個險惡之地，是履行千燈之約的開始。
他手裡的珠子遞給繪梨衣，“這是避水珠，你拿著，我們可能要冒雨前行，還要走水路跨越大海。”
“跨越大海？”繪梨衣覺得不可思議，又很是期待。
她都還沒有見過大海，哪怕東京其實是一個港口城市，源氏重工距離大海相當之近。
“等我一下，”她把避水珠握在手裡，開始收拾她的行李。
只見她去浴室拿了小黃鴨，把櫻紅色長刀別在腰間，然後戴上斗笠就準備出發。
如果不是在現代化的大樓內，她的這身裝扮簡直和小說的俠女沒有多大區別，而要帶的東西似乎就只有這些了。
而這時候的莫忘塵為了躲避蛇岐八家的搜尋已經是很新潮的年輕人裝扮，長髮也剪掉了。
“只帶這些東西嗎？”他看著繪梨衣有些驚訝，“其實你多帶一些也是可以的。”
要知道這可是遠渡重洋，還回不回來都是不一定的事。
他也有乾坤袋這種法寶，就算繪梨衣要帶幾大箱東西，也沒有什麼關係。
繪梨衣想了一下，她似乎還真沒有別的東西要帶了，就寫字告訴莫忘塵，“沒什麼要帶的，我們出發吧！”
……
樓下的眾人還在為上杉越的身份震驚的時候，源稚生突然想起來，犬山賀是保護繪梨衣的暗棋，也就是說他所佈置的所有防線現在都不存在了。
“不好！”他轉身立刻往電梯處趕。
“少主不必憂慮，不管是誰要上去或者下來，總是經過這裡的，除非他會飛……”
犬山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懷疑闖入者是上杉越後擅離職守的原因之一。
他擔心上杉越會傷到源稚生，而別人想要帶走頂樓的繪梨衣終究還是繞不開電梯或者樓梯。
連直升機都不行，因為那樣動靜太大，他們很輕易就能察覺。
還是那句話，除非對方會飛。
道理當然是這樣的道理，但源稚生心裡仍然隱隱有些不安，櫻井七海那邊的訊息還沒有傳過來，上杉越這個真正的影子皇帝又正面闖入源氏重工。
看他對猛鬼眾的不屑，櫻井小暮的行為不應當和他有什麼關係。
可客觀上說，他們又都是大機率都是在為莫忘塵創造條件。
整個時間已經這麼離奇了。
也許那個傢伙真的能飛呢？
源稚生想到這裡愈發地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