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主，不能使用言靈
中國古人對修仙的嚮往集中在兩方面。
第一毫無疑問是長生。
就連詩仙李白也曾經寫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這樣的詩句。
排在第二位的是飛翔。
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對飛翔的追求從未停止。
可惜，這種完全違揹物理定律的行為除了藉助載具根本不可能實現，即便是天空與風之王一脈，或者掌控了某種風系言靈的混血種也只有極少數有可能控制風來實現短距離的飛翔。
而按犬山賀的認知，這種可能性大機率是不存在的。
起碼他們通緝的莫忘塵不具備。
根據種種訊息和資料判斷，莫忘塵的言靈可能是冥照。
這能夠完美解釋他是如何帶繪梨衣躲過烏鴉等大批本家精銳的搜查，還有他是如何在包圍圈中無聲無息地消失的。
而言靈·冥照的作用只是隱身而已。
一個人怎麼可能具備兩個言靈？
然而，當他們趕到頂樓繪梨衣的房間時，裡面空空如也！
窗戶則大開著，風雨從視窗呼嘯而入。
一時間人人色變！
源稚生快步趕到視窗前向外張望，只能藉著時不時照亮天地的閃電隱約看到兩道模糊的人影在夜幕和風雨中飛行。
“繪梨衣小姐她……會飛？”
犬山賀臉色很難看。
作為暗棋他是保護繪梨衣或者防止繪梨衣被拐走的最後一道屏障，可是他卻因為上杉越的突然出現而擅離職守。
“調動所有的直升機控制東京周邊的所有空域，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離開。”
源稚生臉色很深沉，他沒有回答犬山賀的問題，而是很冷峻的下達指令。
因為很明顯會飛那個人是莫忘塵。
作為混血種繪梨衣的言靈是審判，她並不能向龍一樣在高空中飛行。
“那位大……”櫻想問上杉越該如何處理，但她一直想不到合適的稱謂，大家長顯然不太合適。
這個晚上源氏重工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
繪梨衣被帶走，而上一代的影子天皇公然闖入大本營，還大打出手，蛇岐八家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已經手足無措。
“如果他要阻攔，我會使用言靈，”源稚生面無表情。
他和上杉越沒有任何感情，而繪梨衣毫無疑問是如同他親妹妹一樣的存在。
現在哪怕是實力遠高過他的上杉越出手阻攔，他也會用他的言靈·王權將其挫敗。
他說著轉頭看犬山賀，“如果我非使用言靈不可的話，剩下要追回繪梨衣的擔子就要靠你來擔起來了。”
言靈·王權在言靈序列表中排名91，毫無疑問的高危言靈，在它的領域內除非獲得釋放者本人的允許，沒有人能在王權的領域範圍內站著。
被領域籠罩的生物必須承受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重量，血液會從身體下方突破面板流失，大腦嚴重缺血，想要避免大腦失血就只有保持低頭叩拜的姿式，就像是對君主行跪拜禮。
它甚至能將領域內的生物的骨骼壓得粉碎。
可以說是極其霸道的高危言靈，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會消耗釋放者的生命力，在言靈釋放完畢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釋放者會極度虛弱，虛弱到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源稚生才會說後面的事交給犬山賀。
那時候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追莫忘塵。
犬山賀本能的點頭，他必須得將功贖罪，但隨後又連忙搖頭，“少主，言靈用不得。”
源稚生沒有理會犬山賀，只是在電梯內閉目養神，他對釋放言靈·王權當然非常謹慎，除了會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很可能也會重創上杉越，對方終究是蛇岐八家的長輩。
但是，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他沒有什麼退路了。
這時，電梯響了，他們來到了之前和上杉越戰鬥的樓層。
“少主，言靈真的用不得。”犬山賀依然要勸源稚生。
烏鴉對這位犬山家的家主已經非常不耐煩，如果換成是別人，他早一巴掌呼過去了，大罵你踏馬煩不煩？
但對方終究是外五家的家主之一，而他充其量是源稚生的助手罷了。
所以他忍住了，但還是質疑對方，“為什麼不能用呢？就算他是長輩，可有長輩幫別人拐走自家人的嗎？”
源稚生顯然也這麼認為！
他們根本不知道犬山賀不是在為上杉越著想，而是在為源稚生考慮，在為源氏重工考慮，再往大了說是為蛇岐八家考慮。
“少主真的不能用言靈，因為一旦使用言靈，他可能會將整個源氏重工摧毀！”犬山賀拉住要走出電梯的源稚生，一本正經的說。
上杉越對蛇岐八家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可以說極度厭惡，所以當年才會一把火燒了供奉戰爭罪犯的本家神社。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源稚生要跟對方拼言靈，言靈·黑日會將源氏重工乃至整個街道全部焚燬，蛇岐八家不但會失去本家大本營，還會失去他們的皇。
也就沒有人可以帶領他們去阻止隨時會甦醒的神。
“什麼？會將整個源氏重工摧毀？”
烏鴉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對方是人形導彈嗎？
犬山賀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源稚生不由止住了腳步，“他的言靈到底是什麼？”
他對自己的言靈·王權本來非常有信心，在另一個時間線，他以一對二可以壓制卡塞爾學院的絕代雙驕楚子航和愷撒，還能在被一堆龍形死侍包圍的情況下，靠言靈·王權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
這種表現使愷撒驚訝地稱讚其為超級賽亞人一樣的存在。
他從未想過有誰可以對抗他的言靈。
“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那是一個連龍都很難具備的神術級的言靈，能粉碎周圍的一切，摧毀我們這座大廈輕而易舉。”
犬山賀的答案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神術級言靈？
在整個蛇岐八家擁有神術級別言靈的只有上杉繪梨衣，如果上杉越擁有同級別言靈，那根本不用打了。
本家所有人一擁而上也只有被殺死的份。
“少主，前任大家長他離開了……”
在絕大部分人在驚歎上杉越的實力時，櫻發現整個樓層除了受傷的本家子弟，那個神一樣的老人已經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