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話音剛落,腳步已經走遠了。

因為眼睛看不見了,耳朵靈敏的有些神奇。

我甚至都能聽見門外,月兒跪下又起身時,裙褲間摩娑細碎的聲音。

“月兒!”

“是,月兒在!”

月兒推門,一路小跑來到我的床前,也帶進來門外的一縷清風。

“我身上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姑娘不是、是、是……”

“難道是你們王爺?”

我的語氣立刻變的冰冷,蘭香的慌亂、欲言又止,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只是還需要證實。

“姑娘恕罪,因為替姑娘更衣的奴婢,只要手碰到姑娘的溼衣服,立馬倒地口吐鮮血而死,實在是沒婢女再敢再碰姑娘。

王爺沒辦法才用錦布裹著姑娘到溫池,幫助姑娘清洗身上的餘毒,最後親手燒了姑娘的衣服和那些錦布、錦旗。”

“難道你們王爺就不怕中毒嗎?”

“我們王爺從小拜過一個師傅,這個師傅經常把王爺泡在藥罐子裡,慢慢的王爺就不怕毒物了,所以王爺才能和姑娘同乘一匹馬回來,不過王爺心愛的追風昨夜也死了。”

“噢!你們王爺有沒有吩咐過,不要你告訴我這些。”

“姑娘猜錯了,王爺說了,姑娘不問就不要多嘴,姑娘問了如實相告,千萬不要隱瞞,若是姑娘覺得清白被王爺玷汙了,王爺隨時等候姑娘去找他。”

月兒竟然對我跪下,拼命的給我磕頭乞求道。

“姑娘,月兒求你千萬不要生氣,王爺那樣做真的只是想救姑娘,沒有一絲褻瀆之意。

我們家王爺從不近女色,別的王府裡都是妻妾成群,我家王爺至今都是遠離女色,一心只為皇上分憂。

即使像姑娘這樣天仙般的人兒,王爺也只是幫助姑娘清洗餘毒之後,也吩咐我們為姑娘更衣。

如果姑娘真的生氣,您就殺了月兒解氣吧!千萬不要去傷害我家王爺,月兒在這給你磕頭了。”

月兒邊說邊磕頭,聽那聲聲的撞在木踏上的擊聲,我知道她的額頭一定滲血了。

但是,我心裡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有種複雜的心情,讓我的俏臉上更是寒意逼人。

“如果今日換作月兒,你是寧願死,還是願意冥王爺之外的男人玷汙你的清白?即使這一切都是在你危難時,他為了救你的性命之下,而無意之為。”

果然,那磕頭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女子動情時,就是這樣的痴傻。

就像一隻翱翼悠然,卻陷入黑夜的飛蛾,前方的那一星光明,就引得它的瘋狂。

根本不在乎結果是什麼,都願意去靠近幻境中的旖旎,直接成最後的灰燼。

所以,紫陌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月兒不會聽。

俗話說,戀愛中的女生智商為零,都會在戀愛中失去自我。

特別是古代的女人,她們從小熟讀女戒,只知道一味的付出,只能是因為她想她欲他願意,而不能因為他渴望他需要。

武林大會就在五日後,我的眼睛還需要一到兩次藥,也就是說我要趕下鳳陽城的時間,只有三日的時間。

我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就開口問月兒。

“從王府到鳳陽城要多久?”

“啊!”

月兒被我瞬間轉變思路整愣了,不過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回答我的問話。

“這裡是我家王爺的避暑行宮,離京城尚遠,但到昭陽蜀地只需要兩日馬車路程。

姑娘真的要離開王府嗎?可您的眼睛尚未恢復,不如……”

兩日?那就好,時間足夠用了。

“兩日後,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然後在準備一張鳳陽城的地圖,直接放在那車裡就行,鳳陽城的地圖,相信你家王爺一定會有的。

你下去吧,不用在進來了,我不想再被打擾了。”

月兒稍作遲延之後,沒再說什麼,直接回答道。

“是,姑娘。”

月兒快要走到門口時,我突然叫到她。

“月兒,如果有一天你萬念俱灰,生不如死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雪山之巔,凌霄宮會接受你,只要你願意絕情絕愛!你可以走了。”

兩日後,太醫最後一次,為我清洗了眼睛,已經是傍晚時分。

沒有馬伕願意行夜路,我又不認識路,只能等待明早才能趕路。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上演著一幕幕,鳳陽城武林盟主的大戲。

起身走到窗前,推開那扇精美紅木窗,今夜月華流轉,潺潺浮動,朦朧夢幻,如輕紗籠罩。

我已經和芳菲分開半月有餘,不免心裡有些想念與擔憂,目光落在窗前那架古琴上。

我知年少不復回,我知青春再難追;

我知生活多疲憊,天高不能任我飛;

我知朋友一大堆,我知落魄無人陪;

我知風光萬人追,人情卻是淡如水;

我知蝴蝶為花醉,我知花落花無悔;

我知緣來緣如水,我知感情無錯對

我知烈酒讓人醉,我知覆水難收回;

我知曾經是最美,我知結局終是悲;

我知朋友一大堆,我知落魄無人陪。

月華瓊瓊,倒映在庭院的溪水,水波紋斜映出迷離的月色。

月光傾灑,白衣男子背於月光負手而立,他欣長的身影被月華覆蓋,謫美若仙。

他那深沉的眸底,隱藏著難以覺察的情愫,透著歡喜,透著真誠,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疼惜。

她的歌聲婉轉動聽,旋律優美,他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歌曲。

只是,她才剛剛及笄吧!她歌詞裡卻句句都是世態炎涼,頗有看破紅塵的意思。

清晨,金色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冥王府的書房裡,林玄冥面色凝重的看著月兒,開口問道。

“她還說什麼?”

“恩,紫陌姑娘說完就讓月兒走了。”

“離開時,都拿走了什麼?”

“王爺讓月兒準備的衣服、首飾,還有銀兩紫陌姑娘都沒有拿,只穿著身上的那套白衣裙離開了。”

林玄冥沉默了,她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就這樣隻身前往鳳陽城去奪回地圖嗎?

以她的絕世武功,自然難有敵手,可她那幾乎為零的江湖經驗,又怎麼讓她懂得分辨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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