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哲拉了拉放著零食的櫃子,找找開櫃子的鑰匙,她怎麼能找到,鑰匙在李煥弟褲腰帶上掛著呢。

樊哲拉了拉大門,大門鎖著拉不開。因為樊孝明這個月上夜班,防止有人過來妨礙樊孝明睡覺,樊孝明回來,李煥弟從裡面把大門鎖上。

樊哲流著眼淚在院子裡轉圈圈,想起李煥弟的交代:“把尿布洗了,不然有你好看!”

樊哲端起小盆子在院子裡洗妹妹換下來的尿布。小手在搓衣板上搓,小手不小心搓到搓衣板上,搓得生疼。

院子裡壓水井旁邊正好沒有陰涼,中午的太陽真毒,曬得樊哲頭上的汗水打溼了頭髮。

樊哲忍著餓,忍著疼。她想叫爺爺奶奶給她拿點吃的,可是李煥弟媽媽說:“有事告訴她,不許給爺爺奶奶找麻煩。”

樊孝明一直睡到下午太陽偏西才起來,他想去個廁所,走到院子裡一看,大女兒樊哲躺在院子裡,小手裡拿著妹妹的尿布,小臉上滿是淚痕。

他心疼地抱起女兒朝大隊衛生室跑去。李煥弟這時候醒了,跟在後面跑。他們來到衛生室,赤腳醫生看了看口腔。量量體溫,不發燒。

赤腳醫生說:“體溫不高,嗓子沒發炎,怎麼暈了?低血糖?中暑?”

樊孝明疑惑地問:“怎麼會低血糖呢,以前從沒有過。”

“餓的?一餓一熱可不就暈了?”赤腳醫生沒有現代先進裝置化驗血常規,做B超、透視等各種檢查,只能憑經驗判斷。

樊孝明審視著跟過來的李煥弟,逼問道:“李煥弟,你給我說說,樊哲怎麼餓暈了?”

李煥弟想了想說:“早晨吃飽中午我們都沒吃,我怎麼沒餓暈?”

樊孝明明白了,昨天他在家時孩子吃了一頓飯,到現在一天一夜了,恐怕沒吃,李煥弟說早晨吃飽,是她吃飽,不是樊哲吃飽。他惱怒地說:“李煥弟,我把工資全部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孩子的?讓她餓暈,啊!”

“老公,我錯了,我哄著樊磊睡著了,不是專門餓樊哲,我也沒吃。”

樊孝明一個巴掌拍過去:“我女兒才四歲多,你竟讓她洗尿布,你怎麼不上天呢!你給我滾!惡毒的女人,你配當媽嗎?”

街上的鄰居議論紛紛。有人說:“這個惡毒的女人該打!不打不長記性!”

有人說:“以暴制暴不能減少暴力,和她離婚!”

“這娘們不是好人啊!”

李煥弟被打被罵一聲不吭,她確實被樊孝明抓住把柄了,弄不好樊孝明真和她離婚,她不要:“老公,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有人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李煥弟真心認錯,饒她一回。”

有人說:“後孃難當啊!”

有人說:“十個後孃五個毒。”

另一個人不同意:“有的後媽挺好。”

“那她一定沒有親生孩子。”

“你把人性看得太惡了。”

“好心的後孃被人誤解,當成惡毒後媽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起來,對後媽到底是不是惡毒的問題各不相讓,爭執起來。

又有中年婦女加入到爭論中:“所以我和我老公商量好,無論怎樣都不離婚,不尋死,千萬不能讓孩子落到後媽後爸手裡,有了後媽,親爸也不是親的了。”

“你說的不對,你看李煥弟虐待她女兒,樊孝明不是生氣了嗎?”

“樊孝明要是真好,怎麼能讓李煥弟得手?”

“防不勝防啊!”那人熱鬧也不看了,無可奈何地走了。

一個老年女人走過來說:“你們兩個吵個什麼勁,我就是後孃,你們看出來了嗎?我和我兒子女兒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主要看人品。”

幾個爭吵的人齊聲說:“佩服!佩服,您不是人!”

老太太登時變了臉:“怎麼說話呢!”

“您是神!”大家齊聲說。老太太立刻轉悲為喜。

好話都愛聽,不管老與幼!

樊孝明抱著樊哲往家走,李煥弟抱著樊磊跟在後面。大家遠遠望著,有人說:“不知道回到家是人腦子打出狗腦子還是風平浪靜、平安無事。”

“等著瞧吧!”

樊孝明抱著樊哲直接回了前院,一進大門著急地喊道:“娘,快點給樊哲弄點吃的,要有糖給她弄點糖水。”

婦聯主任給樊逸做的疙瘩湯還有一小碗,她馬上端過來放在小方桌上。樊哲無力躺在爸爸懷裡,樊孝明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樊哲。

婦聯主任不解地問:“樊哲這麼大了還用爸爸喂,羞不羞!”

樊哲四歲多,已經分辨出好話孬話,喝著湯流著淚說不出話。

“嗨呦,奶奶給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哭上了?”婦聯主任颳著自已的腮幫子說。

樊孝明說:“娘,以後樊哲養在前院,不要讓她去後院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樊孝明說著眼眶紅了:“娘,您別問了,以後您和我爹多費點心。我讓李煥弟每月把生活費按時交給您。”

“這孩子,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你願意咋樣就咋樣。”婦聯主任擺擺手說。

這時候老樊從外面回來了,看到樊孝明和樊哲都在,圍著孫女看了一圈說道:“聽說樊哲暈了,怎麼回事?是打的還是餓的。”

樊孝明一看瞞不住爹孃,只好實話實說:“我沒見,問樊哲她也不說,可能不光捱打也捱餓了,是吧樊哲?你別怕,有爺爺奶奶在呢!”

“爺爺!”樊哲哭著撲向爺爺。爺倆抱著哭起來,“爺爺,我要媽媽!”

一家人一聽這話都哭了。婦聯主任生氣地說:“你媽媽不要你們了,不知道死哪去了。”

“娘!”樊孝明疾言厲色地制止,他對他娘這種當著孩子的面說孩子媽媽的壞話很反感,而且他娘說的全是假話。

“鮑慧!”老樊氣得想拍桌子,“樊哲,別聽你奶奶的,你媽媽出遠門了。”

“爺爺!”範哲嚇得抱住爺爺的腿直髮抖。

“你看李煥弟把個孩子嚇的。”婦聯主任把樊哲抱在懷裡說:“好孩子別怕,奶奶在呢,奧奧奧。”

樊逸撲進奶奶懷裡,兩個人爭懷。

樊孝明沒有住在他家裡,回到家拿了換洗衣服和戶口本直接去上班了。臨走他對老樊說:“爹,這幾天我住在礦上的宿舍裡,我不想見到那個毒婦,見了她我肯定想揍她一頓。您和我娘多費心,照顧好兩個女兒。”

“唉!好吧,你放心吧。”老樊唉聲嘆氣。

連續一個星期,樊孝明住在礦上的宿舍裡沒回家。他去銀行把原來的工資本掛了失,重新辦了一本新的。李煥弟手裡的工資本作了廢,經濟大權掌握在自已手裡。

李煥弟知道自已做錯了,看到樊孝明拿著換洗衣服和戶口本走了,她沒哭沒鬧,心想:過幾天消氣了,樊孝明就回來了。至於樊哲,她在前院,不用自已操心,樂得清閒。

李煥弟餓暈樊哲的事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村莊。大家紛紛議論:“李家最小的姑娘原來是個毒婦,是個狠毒的後媽,繼女在她家,又打又罵不給飯吃,差點把個小姑娘折騰死。”

這話傳到李煥弟的娘和大姐耳朵裡,她們忙不迭地趕到李煥弟家。李煥弟的娘問:“煥弟,街上的傳言都是真的?”

李煥弟無言以對,她說:“娘,那天我心情不好睡著了。午飯不光樊哲沒吃,我自已也沒吃。誰知道小妮子不經餓,一頓不吃就暈倒了。”

她大姐說:“一頓不吃餓不暈,天這麼熱,大半天不喝水,有可能中暑暈倒。”

“誰知道呢,我摟著樊磊睡覺,讓她洗尿布,她如果渴了水缸裡有涼水不能喝啊!樊孝明睡醒看到樊哲暈倒在院子裡。”

大姐搖搖頭說:“煥弟,你讓一個四歲多的小姑娘洗尿布?還讓她幹什麼了?”

李煥弟在她娘和姐姐面前沒有隱瞞的必要,她說:“我讓她學著做飯,掃地,洗碗,家務活都讓她學著做。我們小時候不也是很小就學著幹家務嗎?”

李煥弟的大姐氣得點著李煥弟的頭說:“你呀,上次我給你說的話你說你聽懂了,你這叫聽懂了?”

李煥弟用哀怨的目光看著她娘,她娘這回沒護著老姑娘,她說:“煥弟呢,你姐說的對,你照顧好樊孝明,他的女兒你也要好好對待,老話說的好,疼別人的孩,修自已的孩。啥意思?就是關愛別人的孩子,為自已的孩子積德。”

大姐對這個妹妹虐待孩子行為不齒,她說:“我看我兒子書上有一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懂什麼意思嗎?”

李煥弟想了想說:“姐,不管學習好不好,我也是初中畢業,我懂,意思就是像尊敬自已老人一樣尊敬別人的老人,像關愛自已的孩子一樣關愛別人的孩子。”

大姐點了點頭說:“以後可不能打罵樊孝明的兩個女兒。”

她娘也說:“那是造業!”

李煥弟不解:“造業啥意思?創業?”

“不是創業,是佛語,就是做壞事。”大姐解釋說。

李煥弟低下了頭。她們李家雖然怕別人因為她家沒兒子欺負她們,表現出的強勢,她娘表現出潑婦的行為,但是品行不壞。李煥弟她娘信佛,每到重要節日燒香拜佛。所以她教育李煥弟千萬不能虐待樊孝明和前妻生的兩個孩子,那樣風水輪迴,會給自已帶來災禍,報應到自已孩子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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