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很想問一下,你們這些鶴川會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但是看他們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她覺得還是不要提起這個話題為妙。

她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眾人,徑直走向了後方。

她沒有來過鶴川會,但是她曾經系統地瞭解過日本的極道,其中就包括他們的建築。

憑著記憶中的知識,她很快就找到了世良千奇所在的地方。

只是,裡面的場景讓越水七槻異常驚愕。

自家老闆渾身是血,衣服破破爛爛,給人一種敘利亞戰場限定面板的感覺。

越水七槻覺得,單單看外表,如果有人告訴自己,再過幾秒,世良千奇就會當場氣絕,命喪於此,她也不會覺得不可能。

但是偏偏世良千奇精神頭十足,正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嘴裡叼著一根菸,嘖嘖稱奇地打量著屋子裡的東西。

而除了世良千奇之外,屋子裡還有不少人。

一個穿著傳統男式和服的老人,看起來是鶴川會的會長,正跪坐在墊子上,面向神像。

而他的身後,有兩個青年人。一個帶針織帽的壯年男性一言不發,肅立在一旁,另一個黑面板的更年輕一些的男人正在一臉笑容地跟鶴川會會長說著什麼。

隨著越水七槻走近,那個黑面板男人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還望鶴川會長可以考慮一下‘鴞’大人的提議。”

越水七槻心裡一動。

鴞?那是誰?

鶴川信久久不語。

安室透一點也不著急。

他知道,鶴川信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哼?考慮?”鶴川信突然冷笑著反問一聲。

沒等安室透說話,他就繼續道:“你既然已經拿出了‘鴞’的名號,還需要我考慮嗎?”

安室透並不答話,只是回道:“我們當然會尊重閣下深思熟慮之下做出的決定。”

“那我要是不深思熟慮呢?”鶴川信突然質問道。

安室透完全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攤了攤手道:“那我們會很遺憾。”

“哼!”

鶴川信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回去告訴‘鴞’,這件事我不會追下去了。”

“我感激於閣下的慷慨。”眼見目的達成,安室透當然不會吝嗇一點漂亮話。

“那麼……這位客人呢?你也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嗎?”

鶴川信忽然把話題引到了越水七槻身上。

世良千奇一回神,這才發現越水七槻也來了,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他快步靠近,低聲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露面嗎?”

越水七槻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笑道:“我家老闆都惹上這種級別的麻煩了,我這個做員工的當然得來給你分憂了。”

“不過……”她一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世良千奇:“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頑強啊!這一身血跡都是在別人身上打的?”

世良千奇撇了撇嘴,隨口道:“開玩笑,我直接像個戰神好吧!”

越水七槻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輕輕觸控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霎時間,她不禁臉色大變:

“你真的有傷口……難道這些血跡不是別人的,都是你的?那你怎麼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快去醫院啊!”

世良千奇同樣翻了個白眼,揹著身後眾人偷偷拿出了一份治癒藥劑,胡亂地在身上塗抹了一下,示意越水七槻再看一遍。

越水七槻睜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那麼大那麼深的傷口,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你……”

越水七槻正要說話,卻看到世良千奇把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她噤聲。

然後就聽他解釋道:

“我是為了嚇唬人而已。”

越水七槻看了看他的傷口,又看了看他的臉,半晌都沒能說出哪怕一句話。

毫無疑問的是,她的世界觀在此時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倒是一旁的鶴川信有些不耐煩了。

“兩位若有話,不如自己尋一處去說?”

他這一天的經歷稍微想想就窩火。

先是一個愣頭青一路打穿了所有的駐地幫眾,自己被逼無奈把人帶來大堂裡商談,然後才知道居然只是為了幾個小鬼!

之後又有一個來歷不明的狠人又一次打穿了所有幫眾,還說只是來幫忙的!

剛剛還有一個帶著‘鴞’的身份趕來的年輕人再一次打穿了所有幫眾,還拿著鴞的名頭威逼自己放棄對世良千奇後續的報復行動。

現在又來了一個小丫頭,跟一開始的那個愣頭青旁若無人地聊上天了!

莫非今天鶴川會註定要經歷坎坷不成?

以後是不是應該找個什麼神社占卜一下了?

正想著,鶴川信就聽到那個小丫頭開口了。

“鶴川會長,我是來救你們鶴川會的。”

鶴川信的眼睛猛然間瞪大了。

他氣極反笑,根本顧不得什麼風度,咬著牙從墊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救我們鶴川會的。”

越水七槻自信一笑:“鶴川會長,你還記不記得,今天的事情,根源在哪裡?”

鶴川信冷著臉,並不答話。

越水七槻本來就沒指望他說話,轉而自己解答道:“當然是津川秀治的死。”

“可是津川秀治為什麼會死呢?”

“不管會長怎麼想,現在所有的資訊都只能表明,他是在試圖殺死幾個孩子的時候遭遇意外而死的。”

“可是,問題來了。”

越水七槻轉過了頭,眼神銳利地直視著鶴川信:“他為什麼要殺這幾個孩子?”

“是因為,當天有警視廳的人來調查員工玉田的死亡事件,而這幾個孩子偏偏起了好奇心,想要調查這件事。”

鶴川信眯起了眼睛,冷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水七槻揹著手踱步,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鶴川先生,你知道你和日本絕大多數的極道首領有什麼共同點嗎?”

“那就是……”越水七槻背向鶴川信,扭頭斜視道:“你們都是一群老傢伙,與這個時代脫離太久了,根本意識不到它的發展到底有多快。”

鶴川信不由得勃然變色,正要發作時,越水七槻的話讓他的怒氣戛然而止。

“那幾個小孩子,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偷聽到了玉田的死因,自然也發現了津川秀治參與的生意。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可是……”

“你覺得,他們是僅憑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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