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賈隊長淡淡的說道。

小武坐了下來,依然低著頭。

“小武,你這狀態,讓我心裡很不安。

從你來到偵緝隊,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瞞你。所以,我所處的環境,有多複雜,你應該很清楚。

我的周圍沒有朋友,都是敵人。而你,是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倚靠。

可是如果真的有突發情況,你這種精氣神,還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小武抬起頭,看了賈隊長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我能,我能反應過來。”

“連個話都說不利索,你能反應個屁。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要面對的敵人也很多。你這樣渾渾噩噩的,大概在我的屍體涼了之後,能想起來給我收個屍吧!

喝口水,打起精神來。當咱們從這種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之後,你就會發現,現在所有的一切,對你來說,不過都在一笑之間。

相信我,將來會有無數的穿著很簡單的衣服的老師,圍著我的。”

小武用力的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賈隊長也知道,讓他一下子回到從前,是不現實的。

畢竟,初戀,是每個人心中最美的那一道月光。

何況這個初戀還是青梅竹馬。

好在,他的眼中總算是有點光了。

“賈隊長您好,鄙人是恒生當鋪的東家,黨百源,這位是四海錢莊的高兌倒高掌櫃。

一直仰慕賈隊長的威名,很早就想來拜訪您了。可是總怕您公務繁忙,不敢打擾。

這兩天聽說您和黑藤太君抓到一個八路,所以,我們哥倆就厚著臉皮上門來祝賀了。”

一高一矮兩人站在賈隊長的面前,高的胖,矮的瘦。

高的是黨百源,滿臉橫肉,活脫脫一個殺豬的屠夫。

矮的是高兌倒,矮小枯乾,很像一隻穿著大褂的猴子。

黨百源人稱“黨剝皮”,就是說只要進入他的恒生當鋪,要是不被剝層皮,是出不來的。

高兌倒人稱“高鏟地”,他的四海錢莊是專門放印子錢,只要借了他的錢,不要說人,就是連地都會被他鏟一層。

此刻,在安邱惡名昭著的兩人,臉上卻堆滿了看起來很真誠的笑容,拱手向賈隊長見禮。

賈隊長也並沒有拿什麼架子。

握著扇子,也拱手笑道:“黨老闆,高掌櫃,咱們雖然打交道不多,可是兩位大名也是如雷貫耳啊!

恒生當鋪,滿安邱,估計也就黃金彪的“黃記”可以比肩吧!四海錢莊,那更是將錢撒的滿安邱都是。

我賈貴就是一個跟著皇軍混口飯吃的小卒子,怎麼敢勞煩兩位上門拜訪?”

“那您可是太過謙了。安邱誰不知道,您是黑藤太君的心腹,掌握著安邱情報重任。

我們就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目光短淺。如果以前有什麼到不到的,還望賈隊長能夠大人大量啊!”

“呵呵,好說,好說。兩位快請坐。安邱人都稱我‘仗義疏財賈隊長’,我深感慚愧。不過只要是我賈貴的朋友,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那是,那是。”

兩人一邊點頭應和,一邊心裡琢磨著,難道自已不是安邱人,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不要臉的稱號?

誰他孃的瞎了心了,稱你“仗義疏財”?

“兩位老闆今天聯袂前來,是有什麼指教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黨百源笑道:“指教不敢當,今天我們過來,主要是想和賈隊長交朋友的。”

“對對對。”

高兌倒也附和道。

“沒問題,我賈貴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交朋友。不過我賈貴的朋友,那個,哈哈……”

然後賈隊長不再說話,低頭摩挲著手裡的扇子。

兩人互相看看了,都明白,賈貴這是等著兩人出價呢!

“賈隊長,我們和幾個關係好的商家商量好了,每個月捐給偵緝隊兩百塊大洋,用來支援賈隊長清剿八路,您覺得怎麼樣?”

黨百源豎著兩根胖胖的手指說道。

“哈哈,當然沒問題。這樣,小武,之軒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

工具人小武悶聲說道。

“兩位老闆,你看這就不巧了。要不二位下午再來。到時候直接聯絡鄭之軒就行。

我這裡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多留兩位了。”

賈隊長對兩人苦笑著搖搖頭,接著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個閆大狗,死了死了還給我留下一大堆麻煩。

非說自已還有好幾個,八路那話是怎麼說來著,對,同志。非說自已在安邱還有好幾個同志。

還給我留下兩個空白的招供狀,讓我一定幫他找到。

你說我這不得滿安邱一個一個核查啊?兩位老闆,你們說這八路是不是很可恨?”

賈隊長說完,就低頭把玩著扇子,不再搭理他們。

他臉上的苦笑,落在兩人眼中,也變得陰森。

兩人同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賈隊長,我們剛才記錯了,不是兩百塊大洋,肯定比這多得多,這個,您能不能容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說完兩人站起身,眼巴巴的看著賈隊長。

不過,此刻他們蒼白的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賈隊長眼皮輕輕抬了抬。

“兩位隨意,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很忙的,下次如果沒有想好,就不要打擾我了!”

兩人一邊點頭稱是,一邊出了辦公室。

“黨兄,看樣子不出血是不行了。談到錢,賈貴就沒有那麼好糊弄了。唉!你說這叫什麼事啊!當初要是聽馬會長的話,給送幾個人,送幾把槍就好了。”

“是啊!剛才過來,杜掌櫃和吉掌櫃的人都已經在收拾萬壽堂了。”

“誰也沒長前後眼啊!誰能想到,賈貴一個混吃混喝的貨,現在竟然變得這麼橫了?”

看著兩人出門,小武終於忍不住了。

“大哥,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好玩意,你真要和他們交朋友?”

賈隊長冷笑道:“哼,你是覺得我是個好玩意?”

小武瞠目結舌。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自已竟然無言以對。

賈隊長對自已的好,讓自已忘記了很多東西。

比如,他叫賈貴。

比如,從根本上來說,他比那兩個貨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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