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恩浩蕩

她這個奴才倒真是“忠心”。

“樂袂，裝壺茶油來。”曹琴默冷冷盯著廊下走進來的音袖，悄聲示意樂袂。

“麗嬪娘娘發了好大的脾氣，請主子快過去看看吧。”音袖雖然詫異殿內的眾人，但還是傳達了麗嬪的旨意，曹琴默盯著她，眼裡冰寒。

“你可真是本宮的好奴婢，樂袂，上茶。”

“多謝主子，不過您還是先去麗嬪娘娘處吧。”

音袖喜滋滋的想要接茶，曹琴默一個眼神示意，樂袂便摔碎了一個茶盞，將空杯子塞到她手上：“音袖姐姐，主子請你跪著說話。”

“這都是碎片，我怎麼跪？”音袖詫異，她總覺得曹琴默今天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音袖姐姐你還是跪吧，咱家腳下沒有輕重，要是幫你跪了怕你再也起不來了。”小祿子站在音袖身後，按著她的肩膀。

音袖滿臉氣憤，硬生生挨著疼跪在了碎瓷片上：“主子，我會如實跟麗嬪娘娘彙報您的所作所為。”

“是嗎？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主子？不管麗嬪給了你什麼好處，現在你在我宮裡，我這裡容不下吃裡扒外的東西。”曹琴默起身，拿著樂袂手裡的茶壺，對著音袖的手就澆了下去，音袖痛極想要起身，卻被小祿子死死按著。

曹琴默揮手叫眾人出去，拿著熱茶對著音袖的臉：“我給你一次機會，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不然今日之後你便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音袖似是掙扎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定似的，連連叩頭道：“麗嬪娘娘許諾我事成之後讓我做皇上的妃子，奴婢只是一時糊塗，主子饒命。”

曹琴默看她扣了十幾個頭，額間烏青一片，抬手製止她：“磕破了相，還如何伺候皇上呢？”

音袖大喜過望：“主子，您同意讓我伺候皇上？”

曹琴默只覺得音袖蠢的無藥可救，卻還是擠出一個微笑道：“你也不想想，麗嬪善妒，怎麼可能真的讓你去伺候皇上？若你害了本宮和溫宜，皇上追究起來，你全家還有活路嗎？”

音袖臉色隱隱發白：“主子，我願意聽您的。”

曹琴默示意她下去：“去吧，告訴麗嬪，本宮榮登嬪位，怕是不能在過去給她請安了。”

音袖誠惶誠恐的下去，曹琴默倚在軟枕上，閉目養神，就聽外頭周寧海一瘸一拐的進來：“恭喜娘娘榮登嬪位，華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多謝公公，本宮即刻就去。”曹琴默示意樂袂給人塞錢，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去了。

還沒進翊坤宮大殿，就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華妃的怒吼：“皇上怎麼又去了那個賤人處？入宮以來就纏著皇上好幾天了。”

曹琴默無奈搖頭，華妃真是吃飽穿暖閒的沒事幹，就知道皇上長皇上短的，堪比王寶釧，要不是皇上給的嬪位，她才不想來。

“娘娘息怒。”曹琴默走進大殿，看著價值不菲的掐絲琺琅花尊被摔成了碎片，不由一陣惡寒，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