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香粉有毒

正殿中依舊是燃著芳香四溢的歡宜香。曹琴默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這香味道也太濃了些，久聞必定傷身，虧的華妃還當個寶貝日日燻著。

“你和麗嬪，怎麼回事？”華妃看著曹琴默冷冷道。

“還請娘娘做主！”曹琴默跪地叩了一個頭，對著華妃道：“嬪妾和溫宜公主的性命，全在娘娘一念之間。”

華妃擺了擺手，示意閒雜人等出去，只留下頌芝等心腹，音袖不想走，曹琴默眼神示意，只好皺著眉退了出去。

曹琴默摸出袖子裡一小盒音袖給的香粉，儘量裝作委屈道：“麗嬪著實容不下嬪妾和公主，竟然支使音袖在香粉中做了手腳，若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嬪妾此刻早已容貌盡毀。”

華妃抬起眼看著她，雙眉微蹙，對著旁邊道：“周寧海，傳麗嬪過來。”

“不可，娘娘此時傳麗嬪前來，不免打草驚蛇，嬪妾發現的及時也未曾受到傷害，不若好好加以利用，此物既然出自麗嬪之手，不小心傷了人也是與咱們無干的。”曹琴默制止了華妃，將香粉遞給她，湊在她耳邊輕聲說。

“你又是如何得知香粉有問題的？”華妃並沒有接過香粉，只是示意周寧海不必再去。

“嬪妾的婢女偶然聽見麗嬪聲稱要除掉嬪妾，獨居啟祥宮。次日嬪妾的梳妝檯上便多出了這盒香粉。”曹琴默低下頭，彷彿不勝哀傷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華妃沒在言語，頌芝上前接過了香粉道：“那菀常在和沈貴人伶牙俐齒，娘娘還是早些防備的好。”

曹琴默乘機拱火：“正是呢，雖然嬪妾等唯娘娘馬首是瞻，新進宮的妃嬪卻未必對娘娘心服口服。”

“好，那便賞她吧。”華妃笑容燦爛，眼底卻盡是怨毒。

“娘娘不可，她伶牙俐齒生性狡詐，您若貿然賞賜，叫她察覺了胡亂攀扯反倒不妥，娘娘不若……”

曹琴默不用想也知道華妃是打算給菀常在，想到上輩子甄嬛謹慎狡猾的樣子，她附在華妃耳畔低語幾句，華妃嬌媚的臉上閃過陰狠，轉瞬又變成了得意的笑，拉著曹琴默的手一下下拍著，似是安慰。

“和麗嬪一起擠在啟祥宮真是委屈溫宜了，事成之後本宮便向陛下進言，將公主接到翊坤宮撫養。”

曹琴默在心中為華妃的愚蠢默哀，臉上卻掛起燦爛恭順的笑，彷彿不勝榮幸:“溫宜能得娘娘照拂，真是莫大的福分，嬪妾替溫宜謝過娘娘了。”

華妃聽著曹琴默的恭維很是受用，鳳眸眯起，盯著她語帶威脅：

“去吧，本宮等你的好訊息。”

“是。”曹琴默低眉順眼，行了禮退出去。

音袖見曹琴默出來，慌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面色焦急：“小主您和華妃娘娘說什麼了？她是不是發現了香粉……”

“是啊，她還說要拿住罪魁禍首嚴懲呢。”曹琴默裝做驚恐觀察著她的表情道道：“你平時主意最多了，可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