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整個皇都依舊處於一片寂靜之中,甚至連拂曉打鳴的公雞都還未甦醒。

然而這寂靜卻突然被一陣拍門聲所打破。

聲音來源正是陳靖韜道醫館門外。

只見嘉山道人身著道袍,揹負行囊,站在道醫館大門前,手掌敲擊著古樸的木質大門,發出有規律的咚咚聲。

沒一會,一陣燭光自屋內升起,隨著燭火越來越近,嘎吱一聲,房門徹底張開。

三小童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揉著朦朧的眼睛,滿臉睏倦的看著來人。

看清嘉山道人的容貌後,三小童打了個哈欠,呢喃道:“嘉山道長早。”

他知道今天就是陳靖韜和閭師兄要跟嘉山道人出發,前往龍虎山的日子,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嘉山道人竟會來得這麼早。

嘉山道人只是點點頭,朝屋內看了一眼,問道:“我師弟和師侄呢?”

三小童側開身子,邀請嘉山道人進屋,同時滿臉睏倦道:“陳道長和閭師兄都還沒醒呢,我這就去叫他們。”

說著,三小童轉身,朝著二人的房間走去,要將二人叫醒。

嘉山道人點點頭,跟著三小童一同進入屋內,自顧的拉了張椅子獨自坐好,行囊就隨手放在地上,碩大的背囊,放在地上時也足足有半人高,一看就知道有不少東西。

其實在這個時代,出一次遠門需要帶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其中乾糧和水便是不可避免的物品,畢竟走在路上,誰也不知道下一餐在哪吃。

如果走一些比較偏的小路,甚至可能一連三四天都見不到人煙,想要討口吃的都十分困難,多帶一些乾糧,真的能救命。

除此之外,一些換洗的衣服也必不可少。

要知道,風塵僕僕的趕路,衣服本身就很容易髒,如果不勤加換洗的話,趕個十幾天路後,基本上就跟逃荒的災民沒什麼區別了,又臭又髒不說,還容易生病。

而除了這些之外,經常出遠門的人也都清楚,防瘴氣和蚊蟲的草藥是不可避免的,以及一些應急用的藥物,更是重中之重。

因為趕路時,如果找不到借宿的地方,找不到客棧,那麼就得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在荒野之中露宿。

而荒野之中的瘴氣,真的是一件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殺人於無形的危險,如果不幸被瘴氣侵蝕,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所以必須得嚴加防範。

而蚊蟲更不必多說了,山野林間的蚊蟲,大多都帶著毒,真的能咬死人的,所以防備蚊蟲的藥粉也必不可免。

倘若在如此防備之下,還是不幸被一些帶毒的毒物咬了,或者受了什麼傷,亦或者生病了,那麼應急的草藥絕對能稱得上是救命稻草。

……

在三小童的通報下,陳加吉和閭師兄也都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兩人來到嘉山道人身前。

陳加吉還是一臉的睏意,而閭師兄倒是十分清醒,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期待。

嘉山道人看了二人一眼,開口道:“趕緊去準備吧,我們得快點趕路了。”

兩人點點頭,紛紛回去準備自已的東西。

陳加吉收拾著行囊,帶的東西不算多,畢竟這次出行,他本身就沒打算待很久,解決完鬥法的事情就回來了,不可能說在外邊久居。

減去鬥法的時間,實際上他大部分時間應該都是在趕路,估摸著光是過去的路程都要一個月時間了。

說實話,陳加吉還是頭一次花費那麼多時間在趕路上。

要知道,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天上飛著飛機,地上跑著高鐵,哪怕跨國出行,頂多也就要兩三天的時間而已。

現如今想到自已要連著走上一個月的路,陳加吉便感覺這實在是一條十分艱苦的旅程。

不過好在自已現如今用著陳靖韜的身體,有個道士的身份,路途之中遇到道觀的話還可以借宿。

很多道觀都可以讓雲遊的道士借宿的,比起一般的趕路人,這也算是身為道士的福利之一。

除此之外,他更希望路途之中的客棧能多一些,如果沒有道觀可以借宿的話,花點錢住客棧也是可以的,不至於外荒野之中露宿。

只不過問題就是男女有別,自已這邊三個人裡,有個身為女性的閭師兄,所以每次去客棧入住,肯定都是要分開住的,最少都要開兩個房間才行。

最重要的是,跟閭師兄一起出行,萬一她大姨媽脾氣來了,其實也不好應付。

那種特殊時間段的女性,心情實在是估摸難測……

陳加吉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在心中嘀咕。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是在心中自言自語而已,也沒有想著要說出去的念頭。

畢竟這都要出發了,說這些打擊士氣的話,實在是不太好,不利於團結。

隨著東西收拾好,陳加吉揹著行囊回到大廳。

三小童為了送他們離開後再關門,所以也沒有回房間,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滿臉的生無可戀。

對於小孩子來說,這個點起床實在是太早了些。

陳加吉拍了拍他的腦袋,“清醒點,後邊你就在店裡守著了,如果有人來看病,就跟他們說我要出一趟遠門,個把月才能回來,如果他們病得嚴重的話,就讓他們去找其他大夫,如果只是輕症的話,可以跟他們推薦一下那些藥丸,雖不敢說藥到病除,不過對於身體恢復絕對是有效的。”

三小童強撐著精神,用力的點點頭,這件事其實昨天晚上陳加吉就已經吩咐過了,他也早就記住了。

看著三小童的模樣,陳加吉點了點頭,而後指了指擺在角落裡那個裝有長命棗的瓦罐,“那東西還不能碰,最少要四十九天之後才能賣,這期間你可別忘了在瓦罐前燒符,每天一張,那些符昨晚閭師兄都畫好了,你記得燒就行,那罐長命棗以後要用得上的,不能大意。”

三小童再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了。”

看著三小童滿臉睏倦的模樣,陳加吉也只是笑笑,便不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昨天晚上他其實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三小童應該也早就銘記於心了。

現在提起,只是想著加深他的印象而已。

想著,陳加吉轉頭看了眼裝有長命棗的瓦罐,無奈的笑了笑。

按照陳靖韜消失前的說法,這玩意得存放四十九天,日子不可謂不久,說不定他辦完事回來了,這東西還沒法賣呢。

心中思緒連篇,陳加吉也不再多說什麼,上樓跟澤飛兒和兩個妾室再次進行了一番告別後,背起背起行囊,跟著嘉山道人和閭師兄一同踏出門外。

行程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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