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站在門口,此時屋內燈光暗淡,身後滿是漆黑的荒野。

陳靖韜看了一眼不見盡頭的黑暗,再轉頭看向這客棧。

實在覺得這客棧陰氣逼人,雖說給客棧掌櫃的提了一系列的改造措施,但總覺得不夠完善。

畢竟這陰氣可真是會要人命的,若是處理不好,日後恐怕還是有風險。

陳靖韜低頭思索著一些有所遺漏的地方,但怎麼也想不出來。

他對風水上的造詣實在算不得精通,沒辦法徹底完善這客棧的格局。

不過想著想著,他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人,陰師何廷仁。

這次出來前,為了防止自已寫消失,他特地囑咐陳加吉將陰師也一同帶了過來。

陰師學識高深,涉獵極為廣泛,對風水一途,說不定有自已獨特的見解。

想著,陳靖韜便伸手掐訣,結了個印,嘴裡唸唸有詞。

這一幕將掌櫃的看得一愣,剛想問些什麼,但卻突兀的感覺到一陣森寒傳來。

雖說這客棧之中因為陰氣濃郁,常年處於清涼的狀態,但頂多也就只是猶如深秋涼夜一般的氣溫而已。

可此時掌櫃的卻感受到了如同寒冬降臨一般的冰冷,整個人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渾身汗毛更是乍然立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陳靖韜,不解的問道:“客官,您這是在做什麼?”

陳靖韜看了他一眼,並未直接說話,而是朝著虛空,獨自開口道:“深夜叨擾,還請老師見諒。”

這掌櫃的畢竟是肉眼凡胎,看不見陰師的模樣,在他的視角中,只覺得陳靖韜在跟空氣對話。

若是其他人這麼做,他只會覺得對方是在裝神弄鬼,但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氣之後,這掌櫃的便相信,眼前這位客官絕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的召喚出了什麼自已看不見的東西出來了。

這一下,客棧掌櫃的內心不免掀起陣陣波濤。

雖說他開了這麼一個陰氣很重的客棧,可實際上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些靈異的東西,一時間頓時感到脊樑骨發涼。

另一邊,何廷仁緩緩現身,雖說依舊是常人無法看見的鬼魂狀態,但他的聲音卻能被陳靖韜和嘉山道人聽見。

何廷仁感受著身後客棧傳出的濃郁陰氣,忍不住說道:“你這是找了個什麼地方,陰氣這麼重?”

雖說他是鬼魂,對於陰氣並不牴觸,可在凡間能找到陰氣這麼重的地方,也實在是罕見。

陳靖韜開口道:“這趟出遠門,入夜住宿,便找到這來了……”

說著,他將客棧的事情,以及自已提出的改格局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何廷仁。

聽著陳靖韜的述說,何廷仁一時間也陷入沉思,呢喃道:“明知道這裡陰氣重,還敢在這開客棧,這掌櫃的膽子倒是不小,運氣倒是也不錯,還能這麼好好的活著。”

平常人如果知道這裡以前是個埋葬大軍屍體的墳坑,又是一個聚集各種墓葬的墓葬群,恐怕躲還來不及呢。

也就這掌櫃的了,要不然一般人還真沒那膽子,敢在這種地方把客棧開起來。

而且他也是足夠幸運的找到了胡九那個有一定本事的風水師,而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假道士。

如果沒有胡九的那幾張符,這掌櫃的和客棧裡的夥計,恐怕早就暴斃了,根本等不到陳靖韜他們到來。

這也能說,客棧掌櫃的運氣真的是很不錯,哪怕有半點意外,可能墳頭草都有半人高了。

說完之後,何廷仁也正式思索了一下陳靖韜剛才提出的問題,該如何徹底改善這裡的格局。

其實按照陳靖韜剛才所說的方案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單單從格局的擺設上來說,那已經是最優解了,哪怕是何廷仁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補充的地方。

想了想之後,何廷仁開口道:“你問問客棧掌櫃的生肖。”

說著,他繼續補充道:“從風水上來說,你剛才點出的格局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唯一還能改善的就是從客棧掌櫃上下手。”

陳靖韜點點頭,轉頭詢問客棧掌櫃,“不知掌櫃的生肖屬性是什麼?”

此時掌櫃還在愣神,陳靖韜問第一遍的時候他還不知所措,等陳靖韜問第二遍時候才回過神來,慌忙回道:“屬馬的!”

“屬馬……”何廷仁沉吟一下,思索一番後開口道:“你跟他說,讓他養一隻黑狗,並且要善待那隻黑狗。”

“一來,狗有靈性,能幫他看家護院,保護他的安全,如果有人鬧事,也能讓黑狗出面震懾一番。”

“二來嘛,黑狗可以鎮壓邪祟,有條黑狗在這震著,尋常的妖鬼都不敢靠近。”

常話說,狗能看見人所看不見的一些東西,這話其實不假,同樣的,很多孤魂野鬼都很害怕狗,如果家中養狗,鬼魅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敢靠近,即便不小心路過,被狗這麼一吠,也能嚇得當場逃離。

同時,鬼怪一類的東西,都喜歡聚集在陰氣重的地方,畢竟鬼就是屬陰的,他們居住在陰氣重的地方,就跟人住在採光極好,溫和適宜的房屋裡一樣。

而客棧這裡這麼重的陰氣,會自然而然的吸引來那些鬼物。

有隻狗鎮著,也能保證那些陰邪不敢靠近。

陳靖韜聽完,也覺得陰師說得不錯,“老師所言極是,不知還有沒有什麼補充?”

何廷仁沉吟一下後,搖頭道:“沒了,你剛才提出的方案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我提出的養狗,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其餘補充說起來也就有些多餘了。”

頓了頓,他又開口道:“行了,你跟掌櫃的談吧,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再叫我。”

陳靖韜點點頭,朝著陰師鞠了一躬,“恭送老師。”

他說完之後,周圍森寒的氣溫瞬間消散,迴歸回平常的溫度。

陳靖韜這才起身,對著掌櫃的開口道:“你還需要養一隻黑狗……”

他將養黑狗的意處說了出來,同時還補充道:“你們客棧生意不錯,養狗之後也只需要將客人吃剩的骨頭碎肉扔給它就行,反正那些東西扔了也浪費,反而可以讓狗吃,也不會有什麼支出。”

掌櫃的聽完後,連連點頭,“多謝客官提醒,我明天一早就去城裡,親自請一隻回來。”

陳靖韜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就沒什麼其他的問題了,你按照我們所說的改造,從今以後死人的事情,應該能有所減少。”

掌櫃的聽完,面色大喜,更是感激不盡,“多謝客官!”

陳靖韜擺擺手,往客棧裡看了一眼。

此時夜已經深,客棧裡喝酒的那幾桌人也終於停了,醉醺醺的扶著把手一步步登上二樓休息。

陳靖韜這才想過來,閭師兄還在房間裡等著呢。

於是趕忙問道:“掌櫃的,不知道店裡還有沒有白粥小菜?最好是熱乎的。”

掌櫃的一愣,旋即問道:“客官還沒吃飯?我這就讓後廚抄上去,別說白粥小菜了,二位客官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便是做上一桌豐盛宴席款待都是請的,您二位進去坐著,飯菜這就上來。”

陳靖韜連忙搖頭,“不用麻煩,我二人吃普通飯菜就好,如今夜深了,不敢過多叨擾,另外若是有白粥和小菜,也請煩勞掌勺的師傅幫忙熱一熱,不是我二人要吃,只是於我們同來的那姑娘,身體有些不適,吃不了太過油膩的東西,須得白粥小菜靜養。”

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道:“原來如此,客官放心,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掌櫃的轉身進入後堂,叫喚著廚師生火起灶,開始弄飯菜。

陳靖韜和嘉山道人便在前廳坐著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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