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那小子。”嘉山道人自顧的笑了笑,又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那小子的業務範圍都這麼廣了,都有人專門請他來看風水了。”

這話讓陳靖韜和掌櫃的聽得不知所以。

看起來嘉山道人跟那個風水師的關係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

陳靖韜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兄,那位風水師是你的故友?”

他雖說跟嘉山道人師出同門,是師兄弟,不過分開已經很久了。

自打下山之後,他就去了皇都開道醫館,後邊還進宮當了一陣子的差。

所以對於自已這位師兄的過往,陳靖韜也並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走南闖北遊歷多年而已。

嘉山道人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笑著說道:“此人名叫胡九,曾經拜我門下,跟我學過一陣風水,是我徒兒。”

此話一出,陳靖韜稍稍錯愕,沒想到師兄也收徒了,自已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嘉山道人看了眼有些驚愕的陳靖韜,繼續笑著說道:“他雖說拜我為師,不過我的本事卻沒學全,只學了風水上的事,他也只喜歡風水上的學問,我教其他的反而還不願意聽,學了一陣子之後也就與我辭別了,後來就再也沒遇到了。”

說著,嘉山道人陷入回憶之中,回想著當初的一些往事。

頓了頓,他眼睛掃到門口掛著的兩張符紙,再度開口道:“不過看起來那小子離開我之後,也有自已的機緣,學會了符籙之術,就是不知道在哪學會的。”

當初他也只教了胡九風水上的事情而已,符籙這方面並沒有傳授,主要是因為自已擅長的是卜卦算測,符籙方面也不算精通,再加上胡九自已也不想學其他的,所以也就沒有教。

不過如今他自已能畫出符紙,而且還是有用的符紙,並非瞎畫,很顯然也是在其他地方學會了符籙之道。

掌櫃的聽著嘉山道人的話,眼裡散著些許驚愕。

他沒想到自已當初請了風水師來看風水,如今又能碰上那位風水師的師傅,實在也算是一種緣分。

而陳靖韜聽著嘉山道人的話,轉而朝著四周張望一圈,忍不住問道:“那麼,師兄,你覺得你那徒弟說得對嗎?”

他在風水上的造詣,遠不如師兄那麼精通,甚至看不出這其中的一些門道,所以也不清楚這客棧的格局是否合理。

嘉山道人點點頭,“基本上是對的,他這小子當初跟我學風水的時候很上心,我的風水知識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對於這客棧風水格局的見解也沒什麼問題。”

頓了頓,嘉山道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忍不住啞然失笑一聲。

陳靖韜看著莫名其妙發笑的師兄,忍不住詢問,“師兄,你笑什麼?”

嘉山道人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那胡九了,師弟有所不知,我這徒兒,有些搞笑。”

陳靖韜稍稍愣神,有些摸不清頭腦,“搞笑?什麼意思?”

從師兄的反應上來看,他這徒弟,莫不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嘉山道人忍著笑意點點頭,剛想開口,不過又轉頭看了眼掌櫃的,忽然覺得自已接下來的這番話似乎並不適合外人聽,於是湊到陳靖韜耳邊,笑著開口道:“胡九其實是個盜墓賊,並非是專業的風水師。”

此話一出,陳靖韜神色有些怪異,看了眼自已的師兄,徹底明白了他的笑點在哪。

這掌櫃的請一個盜墓賊來給自已看風水,似乎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同時,陳靖韜也不得不佩服自已這師兄,竟然什麼樣的人都願意收作弟子。

雖說當初曹操組建了‘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這樣一支以盜墓為主的隊伍後,後世的盜墓賊便往往自稱摸金校尉、或者發丘中郎將,甚至還分出了北摸金、南倒斗的各種類別派系。

可實際上也就只是名頭響亮而已,其本質依舊是一群見不得光的齷齪之人。

畢竟挖墳掘墓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聽,也有損陰德,收這樣的徒弟,萬一日後這徒弟被抓了,把師傅拱出去,那不是給自已臉上抹黑嗎。

不過仔細想想,自已這師兄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名聲,陳靖韜也就釋然了。

而瞭解這些後,陳靖韜又看了眼這店鋪掌櫃,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要是讓這掌櫃的知道,自已請來的風水師,其實是個盜墓賊,不知道這掌櫃的會怎麼想。

嘉山道人想了想後,又跟陳靖韜悄聲說道:“我猜,這胡九平常應該假借風水道士的身份到處踩點勘察,掩蓋自已盜墓的意圖,平常如果沒事也接一些看風水的私活。”

盜墓賊盜墓,實際上很少能遇到那種墓主人身份尊貴的古墓,大多時候也只是尋找一些地主或者權貴人家的老墓而已。

而這些老墓距離現在可能也不超過兩三代人,後世子孫都還在世。

自已平白無故的在人家祖宅上晃悠,尋找合適的打洞口,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被人識破身份。

所以,有個風水道士的身份作為遮掩,行事就能方便很多,就算被人發現了,也可以說自已這是在看風水。

頓了頓,嘉山道人繼續笑著開口道:“不過這小子本事也不錯,給別人看風水時候都看得很準,一不小心出了名,想必這客棧老闆就是聽說了他的名氣,才會請他過來看的。”

陳靖韜點點頭,覺得自已師兄猜得沒錯。

畢竟剛才師兄也說了,胡九對這客棧的風水格局基本上都說對了,那麼想必本事也是有的,被人邀請過來也不奇怪。

不過那胡九過來時,明顯有一定的私心。

他很可能就知道自已本身就是一處陰宅,趁著掌櫃邀請便想過來探個究竟,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值錢的玩意。

至於他怎麼看的,陳靖韜和嘉山道人就不清楚了。

他們要想知道這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透過打卦來看。

不過胡九身為盜墓賊,估計也是有自已的辦法來探尋墓葬裡的情況。

嘉山道人繼續笑著說道:“我估計啊,這裡應該也沒啥值錢的,否則胡九早就出手了,那小子其他的本事一般,不過盜墓的本領可強,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曾經他還給我展示過自已的摸金符,能有那玩意的,在盜墓賊圈子裡也是十分少有的存在!”

陳靖韜沉吟著點點頭,繼續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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