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禮佛寺。

今日這廟宇之中,人多且雜,佛前叩首者更是不計其數。

禱告求福、祈願得子、洗禮罪惡等等,所求各有不同,寺廟香火旺盛,香味濃郁,罄聲悠悠。

住持雙手合十,面帶慈悲,靜看香客往來不絕,沙彌誠心接待,引客遊寺,佛前忙碌不斷。

陳加吉膝跪香蒲,仰望佛像金身,雙手合十,閉目喃喃,“家父突發惡疾,病重難醫,望佛祖保佑,洗去災厄,得以康復。”

聲音落下,罄聲響起,陳加吉伏拜而下,心誠體誠,頂禮膜拜。

倏忽,陰風大作,香菸攪動,燭火曳曳,晴朗空中更是突的電閃雷鳴,漫天烏雲憑空出現,遮去驕陽,帶來陰沉。

寺內香客驚呼不止,仰頭高看雲端。

陳加吉稍稍愣神,仰頭起身。

只見佛像金身,佛光燦燦,金光散射,恍若佛祖親臨。

看著這一幕,陳加吉一時間不知所措,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周身氣力彷彿一瞬間被抽空,眼皮沉重,四肢無力,整個人跌倒在地,瞬間沒了知覺。

“嗯……”

再睜眼時,周遭已經沒了寺廟的嘈雜,滿屋寂靜。

“這是哪?”陳加吉從趴伏的桌案上起身,看著四周。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木屋,從擺設上看,應該是個書房,左右擺著兩個書架,上邊堆滿各種雜書。

身前的桌案上,羅列文房四寶,中間擺著一篇已經結尾的青詞。

陳加吉好奇的打量四周,再低頭看看自己。

此時的自己,身上早已經沒了在寺廟時穿的短袖T恤,而是穿著一件青衫道袍。

道袍十分合身,穿在身上,十分典雅。

陳加吉看著自己的裝束,再看看周遭環境,只感覺一陣頭大。

“什麼情況?我不是在寺廟給父親祈福嗎,這是哪?”

就在陳加吉想出門檢視個清楚時候,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加吉兄?”

聲音來自腦海深處,旁人聽不得,只有陳加吉自己聽得見。

聽到這聲音,陳加吉一愣,旋即趕緊回應道:“陳靖韜?”

陳靖濤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熟悉。

幾年前,陳靖韜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裡,自稱是從大明嘉靖年間而來的醫道。

他出現之後,就跟自己使用同一個身子,一身兩魂,一起生活了許久,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陳靖韜就突然消失了。

“你又回來了?”陳加吉趕緊問道。

對於這個久別的老友,他還是十分想念的,畢竟怎麼說也是真正跟自己穿著一條褲子的故人。

腦海深處的陳靖韜愣了一下,旋即回應道:“加吉兄想必是誤會了,此間乃是大明朝。”

此話一出,陳加吉大腦頓時宕機,兩隻眼睛睜得碩大,看著四周環境,一時間不知所措。

陳靖韜再度出聲問道:“加吉兄因何到此?”

許久之後,陳加吉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滿臉悲催,欲哭無淚。

“我靠,我哪知道為什麼會過來,我就是在禮佛寺給我爹祈福,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暈了過去,睜眼就到這了。”

陳加吉回想著最後看見的那尊散發金光的佛像,滿臉黑線,什麼佛陀啊,以後不拜了!

他跟別人不同,有些人成天想著穿越,到其他朝代各種顛鸞倒鳳稱王稱霸,可熟知歷史的他知道,以前的時代,穿過去了就是吃苦的命。

沒有手機、沒有空調、娛樂設施少不說,資源也沒有現代那麼豐足。

要是穿越到和平朝代也就算了,至少逢年過節還能吃口肉。

要是到了那種貧弱的時代,別說吃肉了,吃飽都難,甚至一不小心可能還要變成別人的兩腳羊。

而且古人還不洗澡,一年到頭洗澡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是達官顯貴,一個月能洗上一次就算是勤的了,所有人身上基本都是臭的。

如此穿越,那還不如在現代躺著彈簧床,吹著空調啃著瓜虛度光陰呢。

陳靖韜聽著陳加吉滿是悲催的聲音,寬慰道:“加吉兄可否詳細說說為何禮佛?”

陳加吉嘆息一聲,有些疲倦道:“我爸突然腦梗了,而且還有一大堆併發症,情況很嚴重,人現在還躺在ICU呢,我就想著去寺廟裡求個生死籤,讓自己心安一下。”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老父親,陳加吉心中難免一陣著急。

現在老爹還躺在病床上呢,自己要是不趕緊回去,他可怎麼辦啊!

陳靖韜沉默了一會後,說道:“兄可寬心,想必這是上蒼贈與加吉兄的一次機會。”

“機會?”陳加吉不解。

陳靖韜點頭道:“加吉兄怕是忘了,在下便是為了救治內室,才意外到了兄所在之地,正是在期間悟得救妻之道。”

陳靖韜再度道:“上蒼既讓加吉兄來此,想必也是此間有所機緣相贈,能夠救回令尊。”

陳加吉聽著他的話,無奈點頭。

當初陳靖韜穿越而來,就是為了救自己病重的妻子,最後果真讓他得到了救治之道。

想到這,陳加吉不免想起了自己病床上的父親。

忍不住看向窗外郎朗天空,這莫非真是上蒼給自己的機會,讓自己在這個時代找到救助父親的辦法?

可……二十一世紀那麼多高明的技術都沒辦法救治,這個時代,真就救他的辦法嗎?

陳加吉心中有些忐忑。

就在這時,陳靖韜出聲道:“加吉兄莫要憂愁,令尊乃吉人也,自有天相,定能度此難關。”

說完,他又道:“還請加吉兄莫要悲傷,且先淨手整衫,陛下即將召見了。”

如今身體的掌控權在陳加吉手中,所有的一切,只能由陳加吉解決,他只能透過共享視野和感知,知道外邊發生的一切。

陳加吉一愣,“陛下?皇帝?你不是醫道嘛,皇帝找你幹嘛,要你治病啊?”

陳加吉嘆息一聲,“此事說來便長了。”

他的聲音剛落下,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在門前停下,尖銳的聲音在門外傳入,“陳道長,陛下問您,青詞寫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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