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章 真正的目的

“有意思，不過你活著，人界就不算真正的覆滅。”

“所以...你就去死吧！”

說著赤靈槍猛地刺嚮慕南風，慕南風渾然不動，她不能退，退了，秦冥必死無疑，反正這條命，也是他撿回來的，就當還他了。

‘主人！’

沒人能想到，原本重傷的水凝獸，此刻居然用意志力爆發衝了出來，擋在了慕南風面前。這一幕，就這樣靜止在慕南風眼中。

她如身臨寒境一般，渾身被凍住無法動彈，眼前只有被刺穿身體的水凝獸，腦海的片段一閃而過，讓她根本來不及抓住什麼。

“你出來幹什麼！不是讓你躲起來嗎！”

“你是白痴嗎！”

反應過來的慕南風，忍不住失控朝著水凝獸大喊道。她滿臉著急和憤怒，很想有個什麼東西能發洩她心中的壓抑，但是又找不到什麼缺口來發洩。

“呵呵，倒是挺護主的。”

緋羽冷笑地看著擋在面前的水凝獸，眼裡滿是嘲諷和輕蔑。她散漫地收回赤靈槍，厭惡地擦了擦上面的幽藍色的血跡。

‘主人，我以後沒辦法保護你了，你快逃。’

幽藍色的血液源源不斷從心臟中流出，它艱難地回頭，貪婪而不捨的眼神盯著慕南風，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和擔憂。

最後撐不住，倒在地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你救我一命，我願臣服於你。’

‘主人。’

‘好的主人。’

‘我會保護主人的。’

‘因為主人身上有特別的氣息。’

‘我喜歡主人。’

記憶中，水凝獸總會乖巧地跟在她身邊，無聲地陪伴她，即使面對強敵，只要她不說撤退，它也從未逃跑，明明口口聲聲說最討厭人類，卻用性命救了她這個人類。

淚水如珍珠般落在地上，周圍的風呼呼作響，很多兵器碰撞的聲音，哀嚎聲，痛哭聲，求救聲，不絕於耳。

慕南風只覺得自已的心再一次被挖了出來，她不記得多少次這樣痛過了。記得在夢中的時候，自已也如這般心如刀割。

“人類，知道自已卑微了吧。”

“為了這樣的沒用的人類，值得嗎。”

緋羽冷冷地看著地上水凝獸的屍體，眉宇間滿是嘲諷，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慕南風，臉色倨傲得意。

“緋羽，此事與她無關，你放過她！”

秦冥捂著胸口，慢慢站了起來，與緋羽對視著，他也很震驚水凝獸的舉動，他一直以為，水凝獸臣服慕南風，是不想落入那些人的手裡，但卻低估了它對慕南風的忠心。

“如今你也不過一個敗者，該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跟本尊說話。”

緋羽收回長槍，餘光淡淡掃了一眼秦冥，她雙目如潭。如果是曾經她有多忌憚秦冥，如今就多想殺了他。

想起自已的計劃，她淡淡一笑，眼底閃過凌厲的光芒，雙手環胸，靜待著接下來所發生的的事。她要的不是秦冥這麼輕易般死去，而是親眼看見他守護的水界覆滅，那樣他死得更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