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刻你妹妹還在朔漠,我看她們頗有破鏡重圓的跡象,你早就被綁上大鄴這艘破船了,若是船修好了,我還該叫你一聲國舅爺呢。”

越溪沒好氣的輕呵一聲,轉身向前走去。

朔漠草原

哥舒瓚背身站在王帳裡,面前平躺在桌案上的哥舒篡面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哥舒瓚握緊了拳頭,“她就這樣走了,什麼話都沒留下?”

侍衛拱手道:“山陰公主臨行前,曾說給二王子留下一具全屍便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了。”

哥舒瓚輕嘲道:“呵~,情分?”

“呵什麼呵?你嗓子裡咯痰了?”阿香十分不顧形象地盤著腿坐在桌子上嗑瓜子,“想想這些年公主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呢?還去大鄴屠村,依我看五馬分屍都算便宜他了。”

哥舒瓚眉頭蹙起一個十字,“能不能閉嘴?”

阿香拍拍手,挺著胸站到哥舒瓚面前,“你竟然敢兇我?還讓我閉嘴,當初可是你求著我留下的,怎麼天長日久我這硃砂痣變成蚊子血了?”

哥舒瓚眉頭蹙的更緊,“你如今倒是不裝了,越來越像個潑婦了?”

“少踏馬罵我,你又不是公主,還想讓我學著大家閨秀給你整溫婉賢淑那一套不成?你也不看看自已配嗎?”

說罷,阿香還不解氣,一腳腳踢在哥舒篡腿上,“還有你回來的時候不還有口氣嗎?沒死就快點兒起來,下半輩子當牛做馬、行善積德就當你贖罪了。”

“夠了!”哥舒瓚一把把他拉到一旁,“我平日裡縱著你也就罷了,他如今只剩下一口氣了,你還要如此刻薄,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阿香一把甩開他的手,“沒有!當然沒有!公主苦心經營多年,若不是他肆意妄為怎麼會讓公主的苦心毀於一旦,他就算死傷千百次也死不足惜。”

帳裡的其他人嚇得連氣都不敢喘,可又不敢置喙什麼。

他們都知道這位閼氏是中原女子,當初是被可汗擄來的,這些年從不甘心留在這裡,隔三差五的發脾氣,不高興了連路過的狗都要罵上兩句。

偏偏可汗寵著,凡是有人說閼氏一句不好,可汗就能把人砍了。

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出事的可是可汗最信任的弟弟,若是他的死都不能讓可汗向大鄴出手,那麼……

底下人心思各異,彼此相視間諱莫如深。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帳內響起。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的可汗出息了!竟然都敢打閼氏了!

阿香不可置信的看著哥舒瓚,忽閃的大眼睛裡含著淚珠,“你竟然打我。”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哥舒瓚指著躺在桌案上的哥舒篡,“本汗只有這一個弟弟,你既然一心向著舊主,那便滾回大鄴去。”

“你要趕我走?”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你一心想著公主,現在本汗放你回去了,你又何必在本汗面前惺惺作態。”

“好!走就走!”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阿香飛快地收拾好包袱,小跑出了營帳。

看來這次可汗是真的氣狠了,連一向受寵的閼氏都趕走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沒回神時,桌案上突然傳來了氣若游絲的咳嗽聲。

真是禍害遺千年,哥舒篡雖然看起來是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手上的力氣卻不小,死死的抓住哥舒瓚的袖口不肯放手。

他睜開眼戾氣橫生,“阿兄,殺了大鄴的皇帝,給我報仇!”

哥舒瓚給了他一巴掌,“你的仇我不會這麼算了,但你最好別死了,我不會什麼事都幫你。”

哥舒篡牽起嘴角,滿意的昏睡過去。

與此同時,花燦終於頂著滿身臭泥,艱難地爬出了狗洞。

抬起眼,卻見越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沒有點兒同事愛了?拉我一把呀。”

越溪不但沒回應她,一張臉還像抽了風。

花燦走近,“你怎麼開始五官亂飛了……”

“別動!”寒光粼粼地尖槍抵在了花燦的腰間,花燦立即舉手投降,“好漢,有話好好說,你們是劫財還是劫色呀?”

“劫財我把錢都扔地上,我沒看見你們,你們也當沒看見我行不?要是劫色的話,你看他是不是還有點姿色?”

“少廢話!”身後的人厲喝一聲,“你們一共有多少人?為什麼要來豫州?是誰派你們來的?”

花燦:“我們就是過路的行商,害怕誤了交貨的日期才冒著風險進城的。”

身後傳來一聲哨響,“主公,我們進來了。”

花燦簡直沒眼看,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從幽州帶來的府兵,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守城的侍衛一腳將花燦踹到地上,“還敢說沒有同夥?跟我去見刺史。”

夜色已晚,刺史府卻燈火通明。

花燦被押解至刺史府的時候,已經年過五十的豫州刺史蘇木,正單手撐著頭享受美貌侍女的服侍。

見花燦一行人來了,才擺擺手讓他們下去,連身都沒起粗略地行了一禮,“公主殿下,可讓老夫好等呀。”

花燦見他也不似對朝廷有多尊重,自然是不肯認自已的身份,“什麼公主?我們兄妹倆就是路過的行商,沒見過什麼公主,大人肯定是認錯人了。”

蘇木捋了捋下巴上的鬍子,“公主能有這份警惕心,老夫很欣慰。先前公主在京城攪弄風雲時,老夫也曾遠遠的見過公主一面。”

“老夫平生沒有旁的本事,唯有認人還不算老眼昏花。老夫能做一州刺史,全憑先帝錯愛,如今陛下遭難,老夫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公主還不肯與老夫相認嗎?”

花燦默然不語,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他在詐她呢?

蘇木示意身後的人將花燦身上的繩子解開,“公主來之前,燕王已然派人來過了。”

花燦猛的張大了眼睛,“他們說了什麼?可曾提及太后……”

蘇木抬手示意她噤聲,“這些人一來便傳達燕王的狼子野心,如今他們的人頭已經掛在城牆上了,公主來時沒看見嗎?”

花燦尷尬一笑,身為一個近視星人,她是真沒發現。

不過,這蘇大人把人頭掛在城牆上這氣性也是夠大的,說好的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呢?

蘇木既然這麼看不上燕王,想來是站在她們這邊的,想到這裡花燦默默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我來是為了……”

蘇木抬起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我知道公主此來是為了什麼?公主若是想,老臣願親為主帥,進京救駕。”

“好!”花燦激動的站起身,“蘇大人不愧是大鄴的忠臣!”

蘇木抬起手,“公主彆著急,老臣話還沒說完呢。拱衛京都本是身為臣子的職責,可老臣卻想倚老賣老向公主討個承諾。”

越溪發出一聲冷嗤,似是在嘲笑他的虛偽。

花燦沒好氣的踢了下他的小腿,而後神色鄭重道:“太后危在旦夕,刺史肯救駕,朝廷本就要嘉獎的,刺史有什麼要求只管提,我一定面呈太后,儘量滿足蘇刺史的要求。”

蘇木擺擺手,大笑道:“公主這話卻是小看蘇某人了,老夫承蒙先帝看重承德三年被點為兩榜進士,多年來外放為官戰戰兢兢,為的就是不辜負先帝的隆恩。”

“老夫在豫州三十載,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任地上,升官發財?老夫尚且不屑。”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陛下還朝!太后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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