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摸摸又不犯法
“花間酒，人間月，姑娘可要與我共飲一杯？”
清風館二樓，一個赤腳男子身著一襲紅衣，手中拎著一壺酒，柔如無骨地趴在欄杆上。
他看著花燦，眼中似是戲謔又似是深情。
阿香一把捂住花燦的眼睛，“別看了，咱們回去吧。”
花燦把阿香的手拿下來，跳了一下高喊道：“美人，我來了！”
跟在花燦身後的一行人只能無奈跟上，阿越走進去時，身前卻突然多出一隻手。
不好好穿衣服的寬肩大漢，儘量和藹地對蘇小小說：“本店不可以帶男伴哦~”
蘇小小連忙擺手，“你誤會了，我和阿越公子不是那種關係。”
老鴇拋給她一個“我懂”的眼神，身子緩緩靠近阿越，“清風館男子不能入內，尤其是像我一樣徐郎半老、風韻猶存地男子。”
說到後面，老鴇還給阿越拋了個媚眼，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帶。
阿越一把推開老鴇，面色黑的嚇人。
老鴇立即不滿地叫喊起來，“哎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堵在旁人門前打人，這天地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規矩就是規矩，今兒任何一個男人都別想踏進清風館的門。”
花燦停住奔跑的腳步，站在老鴇跟前，“我們阿越是個身心脆弱的小女孩兒，他本就因身形粗狂面目醜陋而感到自卑，說他像男人的話可萬萬不能再提了。”
花燦掏出一串錢，在老鴇跟前晃了晃。
老鴇頓時變了臉，接過銅錢後滿臉堆笑道：“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姑娘人比花嬌，放在人群裡比女人還女人，請小姐原諒我人老眼花……”
老鴇還要說些什麼，阿越直接從他身前越過，狠狠瞪了一眼花燦。
花燦躲在阿香身後，嘴角比AK還難壓。
蘇小小等人見她作怪的模樣，也不由得跟著笑起來，“他又哪裡惹你了，非要這麼捉弄他？”
花燦：“你不覺得有趣嗎？”
蘇小小想了想，誠實地點頭，“是很有趣。”
上到二樓，花燦還沒有找到邀她喝酒的美人，便先看見了坐在窗邊喝悶酒的李二孃，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小館捶肩唱曲。
花燦見了熟人自然要過去打招呼，“好巧啊，二孃你也在這兒。”
李二孃見了他們只對著蘇小小舉了舉酒杯，至於花燦半個眼神也沒分到。
花燦也不覺得自已被冷落了，反而十分自來熟地倒了杯酒，“你怎麼知道的這種地方……”
李二孃嘲諷地勾起唇角，“你是想指責我不守婦道吧，土匪守什麼婦道。我的確喜歡大當家，可他不願我強求不得，難道還想讓我替他守節？”
“額……”花燦弱弱道：“我其實是想問，有這種好地方為什麼不叫上我？”
李二孃的一腔怨氣瞬間卡在了喉嚨裡，臉上紅了又綠、綠了又紅。
為防她惱羞成怒，花燦悄咪咪的放下酒杯，招呼著眾人溜走了。
從李二孃的包間裡出來，花燦轉身正對上了走廊深處的一間包廂，肉眼看去它至少是其他包廂的兩倍。
花燦才走進去，立即被一個紅色的身影撲了個滿懷，“姑娘總算來了，可讓奴家好等。”
濃重的酒氣撲在她的脖頸間，花燦悄咪咪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肩膀，沒推開。
花燦求助地看向蘇小小，卻見阿越按住了蘇小小的肩膀，擺明了要看熱鬧。
沒等花燦進一步求助，阿香伸手將面前的男子重重推了出去，“滾開！”
花燦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可阿香好似沉浸在氣憤的情緒裡並沒有接收到。
紅衣男子有了短暫的清醒，笑著斟上一杯酒遞到花燦面前，“奴家失禮了，小姐勿怪，奴家自罰一壺。”
說罷，紅衣男子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倒進嘴裡。
壺中的酒水灑了大半，打在緋色的薄衫上，露出衣衫下隱隱的輪廓。
花燦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眼睛卻被阿香一把矇住。
這時，花燦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清風館是正經場所，奴家斷不會做毀壞小姐清譽的事，這位小姐不必如此緊張。”
花燦從扒開一條指縫，“原來這裡不是那種地方嗎？你們提供什麼服務？”
“燦燦！”耳邊傳來阿香不滿的聲音。
花燦訕笑道：“我就是好奇，問問，問問……”
紅衣男子輕笑道：“我們清風館主要是彈琴奏曲為客人排憂解難，來這裡的人大多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我們不會做過火的事。”
“不過，若是小姐堅持我們也能提供一些其他服務。”說罷紅衣男子朝花燦拋了個媚眼，“奴家紅雲是清風館的頭牌，不瞞小姐，奴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男呢。”
眼看著阿香揚起拳頭，紅雲立即舉起雙手後退了兩步，“開玩笑的，小姐若是想找樂子，奴家可以彈曲跳舞，旁的便不行了。”
“我懂，擦邊嘛！”花燦眨眨眼，目光放在他鼓鼓囊囊的腹部，“可以摸嗎？”
紅雲笑道：“自然。”
花燦蠢蠢欲動的伸出小手，欲摸腹肌，未半中道崩殂。
花燦看著胳膊上突然多出的手，“你幹什麼？”
阿香：“你還真想摸？”
花燦無辜眨眼，“人家沒摸過嘛，摸摸又不犯法，他自已都同意了。”
阿香怒道：“今日的事傳揚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花燦歪頭不解道：“都說苗疆女子熱情奔放，遇見喜歡的郎君便會直接追求，怎麼你如此迂腐？再者說，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今天的事？”
阿香依舊怒意不減，“你就這麼想摸？”
花燦誠實點頭，阿香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已的肚子上，“摸吧。”
花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後退一步，臉上多了不自然的紅暈，“你幹什麼？”
阿香不解道：“腹肌呀，你不是想摸嗎？”
“可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花燦指著紅雲道：“我摸他就可以體會蹂躪良家婦男，好吧，不算良家，黃花大小夥兒的快感，當然不一樣。”
阿香生氣的坐到一旁不說話。
紅雲引著花燦坐下，喂她喝酒，“奴家在這兒清風館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見到這麼有趣的事呢！您的朋友對您可真不一般。”
說罷，紅雲意有所指地看了阿香一眼。
阿香面對紅雲的挑釁冷笑一聲別過頭，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花燦則有些不明所以，在紅雲的熱情下很快就融入歡樂的氛圍，高興的圍著她唱歌跳舞，將自已灌的爛醉。
一個時辰過後，天完全的黑了下來。
清溪鎮迴盪起陣陣鼓聲。
阿越看著窗外，神色嚴肅道：“宵禁了，我們該回去了。”
阿香早就待不下去，聞言更是迫不及待的將花燦抱起來。
偏偏紅雲還在煽風點火，“八十一聲過後，街上就會有侍衛巡視，諸位若是來不及歸家，清風館也有客房可以留宿諸位。”
回應他的是阿香兇狠的拳頭，“再敢靠近她，我就殺了你。”
待到眾人走後，紅雲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笑的風情萬種，“好久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事了。”
花燦喝的爛醉，不巧的是她的酒品不太好，整個人無力地癱在阿香身上胳膊都舉不起來，嘴巴還不肯安分。
“小姐姐你身上好香啊！美女！貼貼！”
花燦大喊一聲，猛地從身後抱住阿香，雙手還不安分的挪動起來，“小姐姐，你的胸好平呀！”
阿香面色爆紅，她嘴唇動了動……
“死丫頭，沒用的東西，你就是這麼給老子看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