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燦拍拍胸脯,遞給他一個十分靠譜的眼神,“五天,五天之內我一定把玉璽交到王爺的手上。”

燕王冷聲道:“三天,做不到就把你的腦袋掛到城牆上。”

花燦捂住發涼的後脖頸,開始討價還價,“別呀,在商量商量唄……”

留給她的只剩一個冷漠的背影,以及靜安郡主得意洋洋的神色。

花燦無力的癱軟在地,轉身回宮帶上了沈慧小天使,同時身邊還多了一個看著她的人——辛嬤嬤。

花燦驚訝的看著她,“你竟然叛變了?”

辛嬤嬤勾唇一笑,眼中很有些輕蔑和涼薄,“奴才自幼進宮,從來都是伺候宮中的主子,主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奴才還是最得力的奴才。”

花燦下意識地捧哏,“是呀,到哪都得伺候人。”

辛嬤嬤臉綠了。

花燦吐吐舌頭,“不好意思,下意識下意識。”

花燦先去了辜明月府上,辜家的府邸被層層把守,辜明月告訴她燕王想要他們手中的圖紙,所以沒太難為他們。

但是他們為了保命,把一部分圖紙交出去了,辜明月雙目含淚,“是我辜負了公主的信任。”

花燦摸摸她的頭,她只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把事情全扛在自已身上實在太過苛責了。

“無妨,我相信你們心裡自有成算,燕王只要還想坐穩天下就不會將圖紙賣給旁人,若只是他自已用問題不大。”

辜明月破涕為笑,只是眼中還帶著淡淡的憂傷。

花燦安慰了她兩句,不小心將茶水灑到身上,而後成功避開燕王的耳目,將太后的血書交給辜明月。

隨後又去了悅已軒,貴妃和她是莫逆之交,靜安郡主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她,但好在貴妃身後還有萬家。

雖然被奪了權,但性命無虞,如今的悅已軒除了燕王府硬塞進來的幾個管事,大部分還在王美人的掌控之中。

但京都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畢竟讓燕王整的四處風聲鶴唳,滿大街都找不出一個人。

怪不得燕王如此著急,京城是悅已軒最賺錢的地方,一直不來人得少賺多少錢啊!

夕陽西下,花燦又重新進了宮,她很擔心青黛,先前情況緊急便罷了,如今既然可以隨意進出皇宮,自然要親眼看見她平安才能安心。

青黛宮裡,伺候的人大多被燕王趕了出去,沒有燕王的耳目,反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沈慧憂心忡忡道:“公主,真的要將玉璽交出去嗎?”

沈慧從花燦出宮開始,便主動去了蘇小小那裡伺候,當初帶出宮的包裹也經了他的手。

他自然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可若是燕王真得了玉璽,那……

花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自有打算。”

沈慧還是不能安心,“若是三天之內送不到,該怎麼辦?燕王不會真的要殺了公主吧?”

花燦被他碎碎唸的有些頭疼,“我看起來像是很守信的人嗎?信都送出去了,誰還真的等到第三天?”

“啊?”沈慧慌得不知所措,“那會不會太倉促了?”

花燦:“兵貴神速,就要靠他今日放下心防,打他個措手不及才行。”

花燦和沈慧走遍了整個梅香殿,終於在花園中聽見了郎朗的讀書聲。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青黛背對著花燦搖頭晃腦的背書,諸葛雲就站在青黛跟前,眼裡滿是欣賞。

花燦清了清嗓子,諸葛雲先是警惕的將青黛護在身後,而後目光一瞬間變為驚喜。

花燦就在園裡的石凳上坐下,面前還有諸葛雲煮的一杯清茶,青黛站在諸葛雲身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當中滿是好奇。

花燦友好的衝她笑笑,青黛開口道:“我從前見過你。”

花燦:“三年前見過,我每年都會給你送生辰禮,不過你大概不記得我是誰了。”

青黛人小鬼大,“你是姨母對嗎?祖母說我該叫你姑母,可阿孃說你喜歡我叫你姨母,老師也常常提起你……”

諸葛雲寵溺地摸摸她的頭,“三年未見,沒想到再一次見到公主,會是這樣的情形。”

花燦衝青黛招招手,得到諸葛雲的示意以後,青黛走到了花燦的身側,她如今身上已經看不到小土匪的影子了。

一舉一動都有著天潢貴胄自帶的貴氣,諸葛雲這三年顯然沒少用心。

花燦蹲下身細細打量她的眉眼,而後問道:“你還這樣小,本不該捲進這樣的鬥爭裡來的。”

青黛仰起頭,她比起三年前安靜的許多,可聰明狡黠卻沒有變,她看清了花燦眼裡的哀傷,卻不知是為何。

反倒是諸葛雲緊張起來,她似是預料到什麼,又說不清楚,“公主……”

花燦看向她,“你是公主的老師,我今日問你,公主可堪大任否?”

諸葛雲定定地看著花燦,而後鄭重地拜下去,“公主聰慧無雙,可堪大任。”

花燦轉而看向青黛,她眼中似懵懂又似意識到了什麼,可她聰慧的沒有開口。

此時此刻,縱使決定的是她的終身,可她也不曾有為自已爭一爭的權利。

往後餘生,全在此刻被人定下。

花燦其實本不必這樣著急的,可此時確是最好的時機。

她問諸葛雲,算是給青黛最後一個機會,一個她平平穩穩度過餘生的機會,花燦想要改變未來卻沒想過扶持一個昏庸的帝王上位。

比起歷史中那位仗著禮法和孝悌登上皇位的女帝,公主做皇帝要更難的多。

此時此刻,她未來的人生走向,全由外人來算計,未來便是反悔怕是也沒有餘地。

花燦緊緊抱住青黛,往後她再想如尋常人家的小娘子一樣輕鬆悠然,便不可能了。

燕王府

辛嬤嬤添油加醋地向燕王彙報了花燦一天的動向。

燕王擺擺手,他一點兒都不想知道花燦喝了幾碗水、吃了幾塊兒點心,甚至有點懷疑拉攏辛嬤嬤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連重點都抓不住,她是怎麼混到太后跟前的?

“我問你,信可寄出去了?”

辛嬤嬤連忙點頭,“是老奴親眼看著她寄出去的,信上的確是索要玉璽。”

身側立馬有人遞上一隻信鴿,鴿腿上的火漆預示著它尚未被人開啟過。

侍衛:“屬下親眼瞧著,這信鴿的確是往幽州方向飛的。”

燕王握著鴿子走到屋外,將它拋了出去,而後對著身旁的人吩咐道:“派人跟著它,一旦山陰的人動身,立即將玉璽搶了送信回來。”

“是。”

辛嬤嬤:“王爺要對郡主動手?”

燕王冷眼瞥了她一眼,“玉璽到手,她自然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辛嬤嬤擦擦頭上的冷汗,恭維道:“王爺高瞻遠矚,真不愧為一代梟雄。”

燕王擦劍的手一頓,扭過身一刀割破了她的喉嚨,“沒了利用價值,你也不必活了。既然不會說話,往後都不必說了。”

燕王擺擺手,立即有人將辛嬤嬤的屍體拖了出去,死前她依舊死死的睜著雙眼。

當初投靠燕王,想來是沒想過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燕王仔細的擦著劍身,巾帕逐漸被鮮血染紅。

忽的,有侍衛冒冒失失地從外面闖進來。

燕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出了何事?”

“殿下,不好了,外面的人打進來了。”燕王走到庭院內果然聽到整齊的腳步聲。

“殿下,四座城門皆有人舉旗勤王,咱們兄弟護著,殿下回封地吧。”

“不。”燕王神色冷靜,翻身上馬,“整軍,去皇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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