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琉璃
粉紫色的香皂在陽光下躺在琉璃盒裡熠熠生輝。
見南宮鴻看直了眼睛，花燦得意的挺起胸膛，“沒錯，就是千金難求的香皂。”
南宮紅激動的搶過琉璃盒仔細打量，良久後卻冷靜下來，“這香皂也不過是仗著太后的名聲，仔細看來還不如這琉璃盒稀奇。”
花燦拍手，“的確不稀奇，但架不住京中的權貴人家對它趨之若鶩。”
南宮鴻把香皂還給她，“你想要那一座酒樓可以，但我們要換一種合作方式。”
花燦：“你想怎麼合作？”
南宮鴻：“那家酒樓我送給你，我還可以幫你打通從北到南的商路，但這家店的收益我要佔一半兒。”
花燦冷笑道：“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尊貴如皇太后也只是要了我一成股份，你一張嘴就要去了一半兒。”
南宮鴻：“太后最多隻能動動嘴皮子，可我卻是切切實實的能把這香皂賣給全天下的達官貴人，甚至可以遠銷西域。”
“話說到這裡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乃是……”
“崑崙掌門之子南宮鴻，你母親是暗影閣閣主，手底下握著一支馬隊，號稱可以去天底下任何地方，是不是？”
南宮鴻大驚，“你怎麼知道？”
花燦燦然一笑，“掐指一算而已。”
小樣兒，這些設定都是我給你加的，我能不知道？
南宮鴻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深不可測，但還是自通道：“你既然知道我，便該明白我說的不是虛話。我幫你把貨賣給天下人，拿五成利潤不過分。”
花燦豎起一根手指，“一成，我最多隻能給你一成。你的確有著全天下最好的商隊，可我的東西不用你幫我，也會有人爭先恐後的來買。”
“世上的人還是識貨的多。”
南宮鴻扭頭，“那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你這香皂雖好，可天下的有錢人到底也有限。你這買賣……”
花燦打斷道：“誰說我只賣香皂？”
南宮鴻疑惑道：“你難道還有可以媲美香皂的好東西？”
花燦指著琉璃盒，“你剛剛說香皂，不如這琉璃河精緻？”
“你莫不是想賣琉璃？”
花燦自通道：“這琉璃也是我找人燒出來的，只是如今工藝尚不成熟，等過些日子這樣的琉璃盒要多少有多少。”
南宮鴻瞳孔震了震。
花燦笑道：“我這月己軒裡的好東西多著呢，你拿一座酒樓來換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這話花燦沒有騙人，要說玻璃的利潤，做窗戶才是大頭。
如今工藝不成熟，只能燒出些雜色的小件兒，正好用來裝肥皂。
實際上不過是燒壞了的菸灰缸，眼下用來糊弄人也足夠了。
花燦看著懷疑人生的少年，發出惡魔般的低語，“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南宮鴻握拳，眼睛因激動而微微泛紅，“成交！”
“好嘞！”花燦當即拿出戶籍文書，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簽字畫押。
導致南宮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一切塵埃落定，花燦捧著契書鬆了口氣，笑容燦爛道：“其實我的心裡底價是三成，你沒回過神，我就放心了。”
南宮鴻立馬伸手去搶她手中的契書，“站住！你竟敢耍我？！”
花燦一挑眉，“你自己眼光不濟怪誰？白紙黑字寫下來，自是沒有返悔的道理，下次記得警醒些。”
花燦小跑出門，差點兒撞在蘇小小身上。
南宮鴻顧不上去追人，連忙抓住蘇小小的手，“你沒事吧？”
蘇小小搖搖頭，花燦也鬆了口氣。
“你們在幹什麼？”陰沉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花燦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她心裡暗道倒黴，怎麼總是被皇甫朔撞到這種情景？
這就是修羅場必備定律嗎？
花燦以最快的速度一手扶著蘇小小，一手拉著皇甫朔往宮裡走。
皇甫朔一路臭著臉。
花燦連忙岔開話題，“你不是應該在宮裡嗎？好端端的往宮外跑什麼？”
皇甫朔面色更沉，“這句話該朕問你們吧。”
花燦陪笑道：“我們這也是為了正事，太后娘娘允許的，不信你自己去問。”
皇甫朔冷哼，“不過是仗著母后向著你，我才不信。母后會同意你帶著懷有皇嗣的妃嬪出宮。”
蘇小小拉著他的胳膊，“阿朔你別生氣了，是我在宮裡悶，央著公主帶我出宮的。”
花燦：“別理他，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鼻兒都小。憑什麼他能出宮我們出不得？”
皇甫朔氣笑了，“不是你讓朕給司農寺劃一塊地，用來培育良種的嗎？”
皇甫朔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聽見花燦答話。
他疑惑的低下頭，卻見花燦雙目含淚，他頓時慌了神，“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花燦拍拍他的胸膛，“沒有，孩子長大了，知道聽媽媽的話了。媽媽只是有點感動。”
皇甫朔冷笑離去，他就知道不該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那個女人。
眼見著皇甫朔越走越遠，花燦鬆了口氣，高興地和蘇小小擊掌，“搞定！”
蘇小小失笑，兩人結伴往回走。
路上遇見了貴妃，她面色不佳似是在生氣。
旁人見了，定會遠遠地躲開，可花燦不會。
她握住貴妃的手，“從妝容衣裳誇到指甲首飾。”
貴妃很快就露出了笑模樣，彆扭道：“下次出宮須得帶上我。”
花燦連忙保證：“一定。”
而後又解釋道：“不是故意不帶你，是我聽太后說過幾日就是中秋。宮中還要你操辦家宴，你都這麼忙了，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
貴妃冷哼，“全是你的歪理。不過近日宮中事忙，確實煩人。”
花燦狗腿道：“那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貴妃思量道：“往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宮妃爭著在中秋宴上一展身手，不過從你開始帶著大家打葉子戲以後，大家都有些興致缺缺。”
“不過也好皇帝忙著育良種，也沒什麼閒情逸致看歌舞。淑妃擅廚，你們兩個就負責中秋宮宴的食材吧。”
花燦俏皮的眨了下眼，“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