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有秋老虎,春有倒春寒。年後的天氣還是有些許涼意的,前幾天剛收起來的厚衣服還要翻箱倒櫃的扒出來接著穿幾天,多少應付一下這七八度的天。剛沒上幾天班,我爸媽給我打電話說我奶不行了讓我回家服喪,草草收拾下請了假和清兒告別後就回了老家。

我本來就不喜歡奔波,換乘公交實在令人體力不支,車子走走停停晃來晃去的倍感疲倦昏沉,車廂裡的那種悶燻的味道混雜著每個身上人攜帶的不同味道複雜的令人作嘔,噁心發暈卻又吐不出來,胸悶胃裡發酵的感覺我儘量轉移自已的注意力少去關注氣味,帶著耳機放一些輕快的流行音樂,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物,此時的白楊枝條已經有尖尖小小的芽包,樹皮也返青了,旁邊的綠化帶倒是一年長綠,不過我還是喜歡白楊!

很快我就到家了,按部就班的戴上了孝,可是我和奶奶實在是沒有感情擠不出來一滴眼淚,實在尷尬的難以想象,好在家裡商討後一致決定大辦,我媽看我也不哭親戚都在也不好看,一大早就支開我跟著堂哥堂嫂去街上找廚子,做酒席準備。堂哥的拖拉機掛著車斗子,堂嫂坐前面拖拉機側板上,我在車斗子裡面放個小板凳,遇到疙瘩的路板凳跟跳舞似的跟著顛簸,還好我堂哥想通了走大路要不然不得顛的胳膊腿亂揮舞啊。

到街上之後我們在一家熟食店裡找一個包桌的廚子,他門口掛個燈牌家裡辦紅白事做流水席的都找他,對面是個中學,他老婆在店旁邊開了個小書店,這兩口子挺諧和的夫唱婦隨的。堂哥和他們說了一會話他們就去菜場買食材去了,我不想跑路就待在老闆娘的書店裡翻翻看看。那時候神話是熱播劇,我就想著看看小說也是不錯的吧,實在無聊就去找老闆娘借了神話。挨著裡面擺了幾張小桌子和外面的書架隔離開了,我找了一個朝門的位置,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我堂哥他們回來也方便他們看到我。看了沒多久,一個男孩來書店,抬頭看去一身休閒裝,明眸皓齒的男孩一眼就印進了心裡,早晨的陽光是那樣的柔和,斜斜的照在男孩的臉上,白皙的面板透過陽光有一層通透的粉層,微小的汗毛彷彿都根根分明,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再也挪不開眼了,他和早晨是那樣的和諧啊!雖然衣服寬鬆挺括不過他的背很直,說話間露出一顆虎牙,笑起來感覺世界都明亮了,他就這樣忽然來到我的世界不聲不響,此刻我就只看到了他,懵懂的情愫在我的心裡不知不覺的盪漾開來,不過這是偷窺的一抹光,很快他就注意到我看他了,我立馬把視線收回來佯裝看書,讓他誤以為只是他餘光錯誤視覺不是在看他,我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他的眼睛掃了掃我手上的神話,和老闆娘打完招呼徑直朝我這邊走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害怕他是來質問我為什麼看他的,又害怕他不來,也不知道怎麼好,看到他平靜的走來,我拿著書盯著走到跟前的他。

“你也喜歡看神話嗎?”他輕輕的問我,聲音也許是變聲期了有一種公鴨嗓的磨砂感,還好我是先看到他的而不是聽聲音。

近距離看著他,我簡直要淪陷了,我可不是外貌協會的啊,他的眼珠黑黑的盯著我的眼和我說著話,他和我說話了呢!

“是的,最近的熱播劇看看原著。”我儘量讓自已理智平靜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嗯,看著挺不錯的!這本書你是剛看嗎?”他開始聊我手裡的書。“剛借過來看,我在等人打發時間也看不多久的。”我實情相告。

“沒關係我也在等人,無聊就進來了,目前還沒找到想看的書。”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神話,我想他大概可能也想看吧。我說“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倆可以一起看!”我只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想必他會介意的吧畢竟我倆不認識一點也不熟。“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一起看唄!”他竟然同意了。

他要是不答應我應該不會亂的一批啊,可是他同意了,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侷促僵硬的往旁邊挪一挪把書也推過來一部分,他好像看出來我的情況,他笑了笑“丫頭算了,你有手機嗎?”

“啊?有 ,有啊。”我結巴的回應著。“那我們留個聯絡方式吧,我去街上逛一逛,你看完的話給我發資訊我過來借書。”“那最好不過了!”我不加思考的脫口而出。他看了看我,我尷尬的乾笑兩聲,他拿出手機加了我的QQ,他講“先這樣,我們手機聯絡啊!”“好啊。”手心裡汗唧唧的,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坐我旁邊要不然尷尬死了。

過去了半晌我堂哥他們回來了,給我帶了一份拌麵,看來他們吃過了也無所謂,我給那個男孩發去資訊講我要走了書放的位置,方便他過來找,沒想到他就在附近我拌麵沒吃完他就過來了,我帶他找書然後問他“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剛剛沒備註。”“我也忘記問你了,那等下我們互相發一下自已的名字吧!”他說道。我們兩個點頭預設了下,我就跟著我哥和廚子一起去拉食材和鍋了。要拉的東西太多了,各種菜肉和酒水除外還有一堆調料,兩個大鍋鍋瓦瓢盆,桌椅板凳的,竟然還有木柴和炭火。看來是他們談的是包桌了,這也拉不下啊!我堂哥他們裝半天拉的滿滿的,廚子也拉個拖拉機裝的滿滿的他還帶了一個幫手,我看著都沒有下腳的地方,“我怎麼回去啊?”我問我堂哥,“哦對了,這樣給你一百塊錢你自已搭公交吧,不過回家不要講怎麼回去的啊!”我堂哥不曉得有什麼陰謀,不過我有錢拿,我接過錢應他“知道了。”我堂嫂又叮囑到:“別回太晚啊。”我講:“好!你們路上慢點。”

公交車一般停在街西頭,這兩人把我放街東頭了怎麼也得有個兩公里啊真是的,怎麼辦呢,拿了錢了走吧。剛想走,跟上來的有個騎電瓶車的“你家住這裡啊?”我一看是剛剛那個男孩“沒有,我去搭公交回家,你還沒走啊?”

“還沒有剛送我媽回去,她東西落醫院了我來幫她拿下東西。”他講。

“原來你是等你媽啊,那你媽怎麼啦?”我是出於禮貌問一下。

“也沒什麼就排隊拔牙!”

“這樣啊!那你快去幫你媽媽取東西吧!”我也怕耽誤人家時間

“沒關係的,要不你等我下我回家剛好走街西,我載你一程,我拿完東西就來很快的。”

“好呀!就是麻煩你了”我這破嘴,說完我就後悔了,豈不是欠他一個人情不過是他提出載我的,我還給他留書了呢也算有來有往吧。

“沒什麼的,你就在這別走,我馬上就來。”我還沒回他,他就騎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就在想要和他從小就認識我們的關係也非同一般了吧,可是我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和他也是一面之緣,未必能走長遠,這一程相遇也許已經是莫大的緣分了。我的心裡酸酸的,我也不想和他只是一面之緣,是的我可能喜歡上他了,荒唐的是就早上那一面還沒和他說話之前就有了好感就喜歡他了。

我出神的想著,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在想什麼呀這麼入神?”他笑著問我。嚇我一跳,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總不能講我在想他吧,我支支吾吾的回:“沒,沒想什麼也沒什麼呀!”他說:“給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妹妹是很喜歡的。”他把糖葫蘆遞給我。

“謝謝,我也喜歡的。”我接過來,聞了聞,看了看他。“怎麼,我能藥死你不成?聞出什麼沒有啊,就那個老爺爺賣的,我剛拿過來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確實有個一個老爺爺在賣糖葫蘆,“我不是那個意思啊,謝謝你給我買糖葫蘆!”

“來,你看,放心吃吧。”他用手捏掉一個糖葫蘆放進自已的嘴巴里,看他吃了我不好意思在推辭我就吃起來,“走吧,我載你去街西!”我在他電瓶車後座吃著糖葫蘆:“其實我不是懷疑你下毒什麼的,我是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破費。希望你不要多想啊!”

“這有什麼不值什麼錢,不要放心上。”他回應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想緩解下侷促緊張的感覺,找找話題。

“王森越,森林的森,超越的越。你呢?”他問我。

“未明,未來的未明天的明。”我回答道。

“未,我們這邊很少有這個姓。”他並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男孩的感覺,反而研究起來我的姓氏。

“我們家爺爺是饑荒的時候跟著我太過來的,祖籍不在這裡。”我解釋著他的疑惑。

“這樣啊,也難怪了。我說怎麼沒聽過”他回答我。我們又講了家住哪裡的一些話題。

聊著聊著他就把我栽到了街西,剛好有我家方向的公交車在等,跟他再見坐上了車,他也騎電瓶車走遠了。

剛下車就收到了他的qq資訊。“到家了嗎??”

“你會算啊,我剛下車呢。今天謝謝你啦!”

“有什麼好謝的啊,認識了就是朋友下次一起玩啊。”

“有機會一起玩,你到家了嗎?”我問他。

“早到了,我們家比你們家近一些,我還有些事要去忙,下次聊啊。”

“嗯嗯”我回他。

點開他的頭像,暱稱是T立方,頭像是一個搞怪的卡通形象,背景是郊外有樹的公路,他是二月十六號的生日水瓶座,我是五月二十六雙子座,我給他備註並不是王森越而是雙子的水瓶男孩,又覺得不太好改成水瓶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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