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燒的高怎麼用長來形容呢?待我為你一一揭曉吧!

我媽媽十九歲就被我姥姥包辦嫁給了我爸,我爸弟兄三個很窮,我媽雖然面板黝黑人胖但是能幹,就這樣兩家老人全權包辦了親事。我媽沒有邁進學校門一步過,我姥五個孩子唯有我媽怎麼也不願意去上學,就這樣在家裡包攬了一切的活計,放牛割草,做飯洗衣服,就這樣學校裡少收一個認真學習的學生農田裡和家裡多一個忙碌的身影。

我奶奶打我媽一進門就看不起她,嫌棄她黑說話粗嗓子不溫柔,人又胖又能吃,我媽雖然沒上過學被人如此挑剔倒也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兩婆媳就這樣持有偏見的互相埋怨指責了一輩子。我奶奶五十六歲的時候再嫁了一戶人家,和我媽的矛盾也並沒有因為距離的拉長而消散反而增加,不斷的攛掇我大姑在我爸面前說一些我媽的不是,我爸這個人向來沒有主見氣量狹小,每次聽完這些就氣的回家摔東西給我媽甩臉色吵架。

哥哥六歲的時候我們家裡迎來了我,那時候正趕上計劃生育政策的實施,我算是超生的要罰款的,一個人一月的工資幾百塊錢,六千塊的罰單讓我爸媽還到我十歲的樣子隱約我爸牽著我記得去清賬撕單子。這事兒讓我有了一罪,我媽每次生氣的時候會講罰款生你還不如不生,早知道悶尿桶裡悶死你。

農村的夏天熱辣冬天刺骨就是這樣分明,就像恨意和愛意永遠不會衝突!我媽對我奶奶的恨意很快隨著照顧我兄妹倆的麻煩裡蔓延到我們身上。外人眼裡我爸媽很疼愛我們,可是他們沒見過父母發飆的樣子也沒有聽見過那些傷人的言語,冬夏不會錯亂愛和傷害也不矛盾。

印象裡我哥哥小時候很調皮無心學習,總是被老師留客,我媽總會牽著我去接他,告別老師之前都是風平浪靜的,走在路上我媽就會講我哥豬腦子嗎?怎麼那麼笨!回家裡對我爸講我哥留客了什麼的一股腦的氣憤拋給我爸,我爸拉過來寫作業的哥哥栓到窗欞上用皮帶一陣抽打,皮帶隨著我哥的哭喊一下下的落下去,鄰居們都跑來我家裡看說是拉我爸,大多人就是嘴上說並沒有拉的意思,我爸見有人來頓覺丟人扒下我哥的褲子打得更狠了,皮帶抽下去立馬一個紅色的印子腫起來了,最後是自家門裡的大伯硬拉下了我爸,把我哥解下來,我哥板凳也不能坐就那樣站著,發意症似的嗯哼著,待眾人散去,我媽開始起火燒飯,忙碌的間隙還不忘說教我哥,長記性了嗎?不長記性下次吊起來打!我哥一聽哭的更兇了,聽聞哭聲我爸又抬起來手你再哭一聲試試,我哥嚇得躲在屋後面不敢待在院子裡了。不一會飯好了,我媽也沒有叫我哥回來吃飯,我們吃完收拾罷,天已經黑透了,我哥許是害怕了就慢慢踱回來,我媽又問還知道回來回來幹嘛呀,有本事賭氣就死外面!回來也沒你的飯,讓你不爭氣丟人!

只見我哥嗚咽著回屋裡睡覺了,用被子蒙著頭就這樣哭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我媽燉了雞蛋糕給我哥吃,我哥狼吞虎嚥的一口饅頭一口蛋的吃起來,由於昨天晚上捱打作業沒寫完,放學老師也只是略略帶過作業沒完成的事兒,我媽回家用食指戳著我哥的頭指指點點的,我哥豆大的顆顆淚珠滴在作業本就開了花,一個個水花打溼了作業本,一下筆就破了。我哥在這種環境裡只讀到小學五年級就輟學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也許他一直待在廣東就能有不一樣的結果了。

他輟學的時候我才一年級,那時候我哥十四歲了還未成年沒有人招收他務工的,託關係找人才能給我們家一個遠房親戚做打雜的活。沒多久了他就不做了和我爸媽吵架也更頻繁,我媽愛動手,沒說兩句巴掌啪啪乎臉上,我哥推她她就發抖指著我哥的鼻子把你養大了敢打我了啊,一把把我哥堵著掐著我哥的脖子,我哥很快就被漲紅了臉,憋的呼吸急促鼻涕口水都一起流出來了,他的兩個胳膊晃著手也無力的抓著,我媽咬咬牙齒猛按下才鬆開手,又開始一副苦口婆心的說辭,我哥癱坐在地上,我也怕的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後來我哥學聰明瞭,他學會在父母面前諂媚討好,什麼事都甩鍋給我,我媽非常寵信他,他後來去哪裡上班都沒有滿月過,我媽又開始在我爸面前為他找藉口,我媽也正式淪為啃老一族的“老”。

我哥不在家的日子,我要是哪句話我媽覺得不合適我媽就會說連句人話也不會講。我們小時候老師教我們要誠實,有次在學校裡撿了三十塊錢上交了,這事我媽知道以後就罵我一頓小騷貨傻的很很的,白養你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掐幾下我的大腿,第二天早上起來手過之處都留青了。

小時候我也向往無拘無束的和小夥伴們跑著,可是我們家的地多,我媽總拉著我下地。這個時候要是村裡人看見了誇上兩句,我媽神氣飛揚的,真是拉著我天天打卡,一個暑假下來曬的黑亮黑亮的,手指甲裡黑黑的手上也被草染的青黑,最後幾天洗洗衣服就洗掉了,暑假作業也只能借來別人的抄一抄。

小學的成績中上浮游,獎狀也得不過成績沒有那麼拔尖,所以小升初的時候考城裡的費勁,上鎮上的中學也輕鬆。我老師推薦我去城裡參加考試試一試就算沒考上也是經歷。考試那天我和我媽一起在陌生的城市裡找學校,我媽又暈車好在沒有耽誤考試,考完三天就出成績了,距離縣中學錄取線差三分,我媽知道了成績又是劈頭蓋臉一陣,“小騷bi為你上學我南跑北跑天天接你,你就這樣報答我的嗎?村裡都知道你去城裡考試了,都以為你要去城裡上學,你沒考上多丟人。”我的臉立馬燙到脖子根,反駁著我媽“我沒有說我一定會去城裡,我也是去試試,難道我試都不可以嗎?”我媽直接把我按在地上她肥胖的身體壓著我,雙手掐著我的脖子,我感覺越掙扎呼吸越困難,彷彿雙眼竄上一層氣頭開始懵懵的,這時候我旁邊有個氣筒我用手一點點夠過來甩到我媽的臉上,她吃痛的鬆開手捂著鼻子,我立馬拿起氣筒站到一邊,看她捂著臉半天我丟下氣筒問我媽怎麼了,我媽一巴掌措不及防的打過來,打的我耳朵鳴叫聒噪,“小騷bi,你恩將仇報你竟然打我!”然後坐在地上哭訴講從小到大我奶奶看都不看一眼,她自己把我們拉扯大,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都會和她對著幹了什麼的,我也問她就應該被她掐死嗎?她說:“我生的我養的死我手上也該!”

有次家裡放桌子上的一百塊錢找不到了,我老表和我剛好在家裡,我爸媽屋裡翻遍都沒找到,我爸就一口咬定是我老表拿的,我媽不開心了你閨女也在家啊,兩個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最後打起來了,我媽佔了下風又邊哭邊絮叨,好巧不巧我剛好出門上廁所在院牆邊上看見一百塊錢,我又害怕他們認定是我拿的我就當沒看見,哪曾料想我媽也去了廁所並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百元票子,拿回去對我爸講你閨女乾的好事兒就她上廁所了就找到了,我也百口莫辯,我老表委屈的跟我大舅打電話,我爸為了給我大舅和我媽一個交代呵斥我滾出去,拿著竹竿把我趕到村口。人來人往沒有一人可以相依,家家戶戶沒有一戶可以落腳,誰會收留我呢?我該何去何從?我打算離家出走,並沒有可以去的人家,我在村口發怔的時候蘭奶奶偷偷把我拉起來到她家裡去住兩天。後來回家我媽又說起風涼話:“她是你親奶奶,你怎麼不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呢?”

小學的時候家裡貧苦可以申請兩免一補,我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我小時候很少買新衣服可以數的過來,穿的大多都是我表姐我哥穿過的舊衣服,因為穿男孩子的衣服被同學和小夥伴嘲笑了好久,好在也申請到了補助名額。到中學之後我哥哥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我表姐也結婚了衣服穿著也不合適,我媽卻不這樣認為,她感覺我不識好歹穿上多時髦呀。可是超短的連衣裙搭配絲襪不應該是我一個學生的打扮風格,我表姐說頭髮毛躁的拉拉更好看,我媽立馬去給我拉個頭發,剛好那年差三分託關係進的縣城學校,於是就有人傳我勾搭人跟人好之類的,村裡和我一起長大的玩伴都漸漸疏遠了我,有時候來找我玩也會被大人們揪著耳朵拉回去。又到了申請補助的時候,我媽又給我找來被釘子掛爛的棉服還沒縫就讓我穿上,那年冬天的雪落在衣服上和棉服裡露出來的棉花一個色,我趴桌子上哭起來,旁邊的同學們說這是真窮啊,別哭了我們不爭取這個名額了。

打在身上疼痛過去就會恢復,那些不被尊重不能發聲的記憶卻如同潮汐,每次回想起來都是一場席捲,清晰的如岸邊的沙粒彷彿瞬間變得可數。那個時候總感覺無處藏身,就像順勢而起的火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只是逐著地面無聲的燃起炙烤著。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阿婷故事館

阿婷兒

鬥羅:家母比比東

現在未來

我好想回到從前

昊禎Hz

救贖曾經神明

Q傀

梔子花樹下的許願

你和貓和我

道話人間

使用者名稱63402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