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應該躺著好好休息,不可隨意走動。”羽希走了進來,見狀,壓低了聲音說道。

蕭寒宇若有所思似的,並未作出反應。

“太子殿下,你還好吧。”羽希稍稍提高了音量,看著他道。

蕭寒宇頷首垂眸,隨後慢慢放下那支簫。

“有勞羽姑娘了,本王想一個人靜靜。”蕭寒宇冷冷的說道。

“那便不打擾太子殿下休息了。”羽希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便不再追問原由,於是,識趣的轉身,並把門帶上。

蕭寒宇又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支簫上的字眼:遲暮。

不知不覺就走到桌子前,索性坐下,拿起眼前的毛筆,思索許久,紙上卻遲遲未染上半點墨,“也罷,先把病養好再說吧。”遂擱筆。

數日。

院子裡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清,倒是新添置了幾盞紅燈籠,綵帶也隨風飄揚,一番別緻的風味。

房內。

“我去看望一下太子殿下的病情,話說,你倒是沒有去看望過,要不要隨我一同去。”羽希看著紫雲說道。

“我便不去了。”紫雲毫不在意地說道,似乎有心事。

“哎,不是,先前你可不敢怠慢太子殿下的,這是怎麼了......”羽希察覺到了異樣,於是追問道。

“我去廚房打打下手吧,看看能幫上什麼忙,小姐自便。”紫雲避開了羽希的視線後便急忙走開了。

羽希也不好趕著去追問,便先將此事晾在一旁,往蕭寒宇的房內走去。

房門半掩著。

“太子殿下。”羽希打了聲招呼。

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搜尋一圈,房內無人。

羽希上前把窗戶開啟,只見一陣強風吹進來,吹落了桌前的信紙,發出“嘩嘩譁”的聲響。

於是聞聲走去,把地上的信紙撿了起來,只見諾大的信紙上只有兩個字:凌傑。便無下文了。

“不對,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先前寫給凌將軍的信怎麼還沒有眉目,如果信到達了凌將軍手裡,太子殿下也早該回到蕭城,也不必遭難,險些失了性命。”羽希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

把信紙放回原處後,又看到了一封信,“哎,這不是我寫給凌將軍的信嗎?奇怪,怎麼還在這裡,怪不得太子殿下還在此地。”羽希想著,便走了出去。

羽希回到房裡,坐在桌前,一陣思考後,剛要下筆。

“羽姑娘,我們還在外頭等著你呢。”豪明進來說道。

羽希點頭微笑,說等會就來,但不為所動。

“這次宴席,一來為宇浩的生辰日,二來是為你們接風洗塵,在太陽下山之前為最好的時辰,眼看快要到了,羽姑娘可不能錯過呢。”豪明又說道。

羽希思索片刻,還是跟隨著出去了。

村民們在向神明敬高香,祭祀過之後,天上的星星已經探出頭,頭頂上的燈也高高掛起,身邊的爐灶火勢正旺,四周人聲鼎沸,眾人歡呼,甚是歡喜。

唯有在一旁的紫雲,眼裡如霧霾般朦朦朧朧的,似乎藏著什麼心事。

羽希覺察到了不妥,便拉紫雲到一旁,指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些許調皮的說道:

“你看,今晚月亮多圓,對了,今兒不也是紫固的生辰日嗎?為什麼不高興呢,若是紫固也在此地,說不定又要說你的不是了。”

“嗚,嗚,嗚。”紫雲聽後,哭得越來越兇了,淚流滿面的。

“哎,怎麼了,不哭,不哭。”羽希一回過頭,只見紫雲哭了起來,便安慰道。

“紫固不是在那位李伯伯那裡學手藝了嗎?你若想他了,等我們回蕭城便去看望他,可好”隨後羽希又說道。

紫雲依舊淚如雨下。

“紫雲,我們也算出生入死的好至交,有什麼事我們一同扛下,如今,我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更要信任彼此。”羽希好像猜到了什麼,於是降低了音調,看著紫雲說道。

不一會兒,紫雲便把那封信拿了出來,信的內容大概是:

“凌將軍和太子要追殺我,不能留在李伯伯的府裡了,希望阿姐和小姐多多保重。”

“這是紫固的筆跡,但是太子說過會放過紫固的,這怎麼......”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羽希看完信,連追問道。

“這封信,我不知,也許就在紫固出宮後不久的事。但是,就在前幾日,我閒得無聊,想到紫固的生辰日也快到了,想著去看望紫固,便去了蕭城一趟,李伯伯就交給我這封信。難以相信的我,還向周圍的街坊鄰居們打聽到,確實看到一具屍體在河邊,聽那些人的描述這具屍體正是紫固。”紫雲說完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羽希雙眼迷離,嘴角不停的哆嗦著......

兩人抱頭痛哭,此時宴席上的快樂與她們無關,她們又好似消失在了這無邊的黑夜裡......

李伯伯是羽國公的老故友,羽國公生時,兩人經常有來往,所以兩家關係融洽。故羽希捎口信去拜託李伯伯,讓其幫忙照料紫固。李伯伯也念在和羽國公生前的交情,便答應了。

翌日。

小茶樓裡鬧開了鍋似的,吵鬧極了。

“今日你們不把錢補上來,誰都別想走。”魯大嬸一隻腳踩在板凳上,一隻手叉著腰,指著面前的三人,粗魯的叫喊道,氣勢如山。

魯大嬸的面前還有幾個拿著棍棒的幫手,個個凶神惡煞的,等待著魯大嬸的發令施號。

“我什麼都答應你,別傷害他們。”只見面前的一位大姐護著懷裡的兩個孩子妥協道。

“看你有幾分姿色,那先梳洗打扮一下,好領你上樓去。”魯大嬸看那位大姐妥協了,便好聲好氣的說道。

只見那位大姐稍稍點了一下頭。

原來,那位大姐叫秋月,是一位單親家庭,額,可能也不算吧,就是秋月的丈夫,自從孩子出生後就去從軍了,至今未歸,生死未卜,就是苦了這對龍鳳姐弟,還有秋月。雖然上無老的,但是秋月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初入社會的她,接觸到了魯大嬸,便找魯大嬸這個富豪借了點錢,陸陸續續的,開始還好,後面就漸漸還不上錢了。

魯大嬸也打聽到秋月的具體情況,看他們在這個小村裡無依無靠的。魯大嬸也覺得秋月長得還算清秀,就打算用秋月來建起與其他的富商的橋樑,通俗點說,就是讓秋月賣身,來討那些大老爺們歡心,奈何秋月不同意。

魯大嬸這剛好也遇到棘手的事,這不,正好可以去逼迫秋月。

所以就有了這”氣勢洶洶“的一幕。

聞聲,大夥兒都湊過來圍觀了。

羽希,紫雲,宇浩和豪明也都在場。

起初,宇浩以為有誰在唱戲,好可以大飽眼福,所以便一溜煙衝進了茶樓裡湊熱鬧。

不知為何,只見宇浩神情慌張,一下子又躲到人群中去了。

但還是被眼神犀利的魯大嬸瞧見,一下子把宇浩從人群裡揪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阿姐,救我。”宇浩大喊著,隨後又看向羽希。

“羽姑娘,安全起見,還是我去吧。”羽希想上去辯解,被豪明攔住了。

“魯夫人,這個孩子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揪著不放,這樣有損你這響噹噹的名氣。”豪明上前客套的說道。

“喲,是豪小弟呀,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魯大嬸說著拿出了一紙張。

豪明開啟了紙張,與其同行的三人也紛紛上來檢視了內容,大概是:

宇浩整個人質是屬於魯大嬸的,若要贖回人,要拿五百兩。

在宇浩走投無路,無家可歸的時候,確實有籤這樣的霸王條款,但為了生存下去,為了活著見到母親與家姐,宇浩不得不籤它。

“好了,即使是你朋友,也要按規矩行事。”魯大嬸搶過紙張,毫無商量的餘地似的,對著豪明說道。

“喲,倒是豪小弟身旁的這位姑娘可以與小少年做交換。”魯大嬸上下打量著羽希,滿意的說道。

羽希看著宇浩,好似在問,情況是否為真。

宇浩預設了,低下了頭,小聲的抽泣著,好像在責怪自已,五百兩啊,之前富裕之時,五百兩也不是說拿就拿的,怪自已當初為何要這麼魯莽,以至於現在造成大錯。

豪明無力的看著羽希,表示也無能為力。

羽希此時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蕭寒宇此時也恰巧路過此地,正在人群外面,紫雲左顧右盼,正好瞥見了他,但紫雲故不作聲,故意避開了他,就當作沒有瞧見似的。

正當魯大嬸要把宇浩和秋月帶走,只聽見從人群外傳來一個清澈乾淨而帶穿透力的聲音:

“且慢。”只見蕭寒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人們齊刷刷的回頭聞聲看去,還讓出了一條小道。

“這位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吶。”

“對啊,長得真是好看。”

......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怎麼,這位公子有何貴幹,怕不是也和這位小少年一夥的吧,看幾位都長得清秀無比。” 魯大嬸看著蕭寒宇說道,隨後又瞥了一眼羽希他們。

“這位公子倒也可以作人質,來服侍服侍我。”魯大嬸又打趣的說道。

“魯夫人可有錢了,若得到她的寵幸,保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人群中起鬨道。

“此話當真,五百兩,連同這三人一同贖走,”蕭寒宇得知情況的來龍去脈之後,又看向秋月與她的兩個孩子,說道。

“咱們開啟門做生意的,一單是一單,另外的還要一百兩。”魯大嬸獅子大開口道。

秋月好似一口乾涸的井似的,滿懷希望的看著蕭寒宇,又似乎在乞求著什麼。

“成交。”蕭寒宇思考片刻後在說道,隨後拿出了價值六百兩的交子。

“這位公子真是闊氣,長得也儀表堂堂的,讓人爽快。”魯大嬸拿著交子,滿意的說道。

“那這三人屬於公子的了。”說著還把兩張紙張遞給了蕭寒宇,便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阿姐。”宇浩跑到羽希的身旁喊道,好像還有點驚魂未定。

“謝謝簫公子。”羽希滿懷謝意道,隨後便急切的向前檢視著宇浩的身體,並安撫著他。

紫雲帶著些許驚訝,但沒有作聲。

“多謝幾位,待我處理完家裡面繁瑣的事務,便甘願為你們做牛做馬。”秋月走到蕭寒宇面前說道,還沒等大夥反應過來,秋月便帶著孩子跑開了。

“這個人,是忽悠我們的吧,這麼沒有誠意,那可是一百兩耶。”豪明自顧自的說著,替蕭寒宇打抱不平,還看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

“不礙事。”蕭寒宇平平的說道。

豪明更是滿眼佩服的看著蕭寒宇。

數日後。

“凌將軍也該收到信了吧。”羽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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