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兒臣想親自去泗城查明真相,望父王成全。”
“楚地路途遙遠且兇險,讓金將軍去便好,無須太子。”
太子只好作罷。
掐指一算,羽希也可向羽府啟程了。
熙宮殿......
“蕭城偌大,接連八十座城池,竟就兩座城池讓人擔憂,陷入混亂。”太子負手站在地圖前,背靠著凌傑,說著又指著地圖上邊沿,泗城的字眼,“還有......"
“太子妃”凌傑驚了一下,也許是看呆了,畢竟也是第一次見到太子妃,隨後又說道:
“那臣先行告退” 說完便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臣妾想回羽府看望家母,望太子殿下批准” 剛走進門,羽希便先開口了。
太子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擺擺手,示意准許。
“謝太子殿下” 說完羽希便走出熙宮殿。
太子這時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太子妃那纖弱柔美的背影,陷入了一陣沉思......
“太子殿下” 凌傑又走了進來,看到太子臉色略帶不尋常,又說道:
“剛才太子妃是為何事。”
“禮節之事罷了“ 太子說出這句話時沒有絲毫感情,隨後又提高了音量:
“無須多事” 這句話明顯帶著憤怒與幾絲仇恨。
場面一度尷尬,於是凌傑趕忙轉移了話題:
“在下聽聞泗城窮山惡水,會不會有野獸出沒呢,甚是刺激啊,哈哈哈。”
“還記得,先前母后,自從跟著父皇,生活便沒有了安穩,東奔西跑,居無定所,本就一弱女子,卻要面對血腥與殺戮的戰場,甚是可憐。如今父皇經過努力,得到了先帝的認可。父皇用血為我鋪的路,我便要誓死護衛。”看著凌傑不解,便深情說道。
“那臣先為太子殿下備好車馬,隨時便可出發。”凌傑看出太子的言意後說道。
“不知道夫人見到我們會不會很高興呢......"
羽希紫雲和紫固三人在前往羽府的路上一路歡聲笑語。
可一進到羽府,裡面空無一人。
“阿孃,浩兒,女兒回來了”
“夫人”
“小少爺”
......
叫喊了半晌,無一人響應。
“看來沒有人在家” 紫固找遍了整個羽府道。
紫雲拿起袖子擦拭桌子,袖子都髒了一角。隨後紫固湊近桌子前去端詳,桌子都被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三人都環視了一週,不僅如此,還有地板和所有的傢俱都於薄薄的灰塵之下。
”王嬸,王嬸肯定知道。“羽希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顫巍巍的,於是乎,跑到隔壁 王嬸那裡打聽訊息。
“太子妃今日大駕光臨王府,真是蓬蓽生輝......"
“王嬸,我阿母和阿弟呢,怎麼都不見人影。”沒等王嬸說完,羽希便打斷了。
“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連夜搬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說完王嬸的眼睛閃躲了一下。
“嗚,嗚,嗚。”羽希小聲抽泣著,跑出了王府。
東市......
西市......
學堂......
山林......
小溪邊......
......
此時暮色已降臨,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找不到羽夫人和羽浩的蹤影,也打聽不到關於他們的訊息。
羽希一下癱坐在羽府的院子中,毫不肆意的哭起來,聲音也夾雜著些許沙啞。
“小姐,先用晚膳吧,你已經一天都沒進食了,明天我們再想想辦法,夫人福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相安無事的。”紫雲在一旁勸言。
草草服過晚膳,羽希來到阿父擺放靈牌的房間,裡面的靈牌都已經被打包帶走了,桌面上凌亂至極,羽希一陣眼淚又湧了出來,嘴角抽搐著: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羽母與宇浩找尋無果,羽希三人便灰溜溜回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中,羽希剛好進門,就看見了凌傑要往外跑。
“太子妃” 凌傑說完就往門外走。
“凌將軍” 羽希叫住了凌傑。
“太子妃 ” 凌傑停住了腳步,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太子妃好像全身疲憊,似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又急切和關心的問道: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
“羽府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不見一人蹤影和一絲關於羽府的訊息,凌將軍,你可知曉。”羽希緩緩說道。
“在下不清楚,倒是可以幫太子妃去查明此事,請太子妃放心。”凌傑關心的回答道,過會兒,便急忙忙的走出太子府。
“謝過凌將軍,那有勞凌將軍了。”羽希說完,三人便往熙宮苑走去。
熙宮苑裡比平常冷清了許多。
兩天過去了。
“太子殿下和凌將軍可否回來”
“回太子妃,還未" 紫雲答道。
“聽聞太子今日回府。”紫固恰好從外面回來說道。
“那你可曾打聽到訊息” 羽希急切的問道。
“還未” 紫固猶豫了一下,又好像洩氣的氣球,但還是說出了這兩字。
紫雲輕輕撞了一下紫固,又看了眼羽希,示意紫固不要往後說了,隨後連忙接道:
“夫人和少爺定會沒事的,太子妃放心即是。”
生前,羽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阿父忠國一生,到死也未能得到蕭國認可,如今阿父已不在,阿母與浩兒即是自己活下去的精神寄託與希望,這顆心又怎能放下,不去想他們,實屬可笑,羽希心裡想到。
熙宮殿。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車馬與地圖,請太子殿下過目” 凌傑想遞過紙張中途猶豫了片刻。
“怎麼,事情還沒辦妥嗎?” 太子疑惑道。
”那倒沒有,也罷,想不起來就算了。”凌傑遞過紙張後長舒了一口氣又,說道:
“那我們兩日後啟程。”
凌將軍走出熙宮殿後就碰到紫雲,
“凌將軍,可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前幾日的事。”紫雲看見凌將軍手裡拿著紙張,以為是關於羽府的訊息,眼睛盯著那些紙張,便直接問了起來。
“沒有發生什麼事,這些都是秘密的情報,就不方便告知姑娘了,還請見諒,若沒什麼事,便先行告辭。”凌傑說著還收起了紙張,生怕裡面的內容洩漏出去,便走出了太子府。
熙宮苑。
紫雲在擦拭桌子。
“你去找凌將軍,凌將軍可說了什麼。”羽希問道。
“凌將軍好像故意不讓我們知道,還把一些紙張給遮掩著,生怕我知道,也不知為何,凌將軍不像幾日前那麼熱情了” 紫雲答道。
“是不是太子的旨意,事情是太子派人安排的,故意不讓我們知道。" 紫固搶答道。
四日後。
“太子他們又離開太子府了,有兩日之久了,到底是不是太子派人這麼對羽府的。”紫固憤憤不平道。
可見羽希聽後一臉平靜,好像也同意了這個說法。
熙宮殿。
“不好,太子殿下,怎麼少了這麼多紙張,最重要的那份也不見了,我已經放好了。”凌傑大叫起來。
“此事勿要張揚,先排除太子府的人吧,一步一步來,切記,勿弄大聲響出來。”太子眉毛一皺,冷峻的臉更加神秘了。
“放開我,放開我,是我一人做的,與太子妃無關。”紫固大聲叫嚎道,原來紙張被紫固偷拿去了。
“在把剩下的紙張交出來,去告知太子妃” 凌傑說著示意了一下管家。
“太子殿下請饒命,是臣妾管教不嚴,還望輕罰。”羽希帶著圖紙,並跪於地下。
“那就一起罰” 太子冷冷的說道,太子在屏風裡面,他們在外面,都看不到彼此。
被棍棒罰過之後,紫固便不能留在太子府了,羽希也被太子府裡的人冷落了許多,吃穿方面也比以往差了許多,還被禁足在熙宮苑一個月,不得外出半步,羽希知道只要沒看見阿母的屍首,便還能與阿母團聚,於是她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羽希禁足結束後,已無心打扮,就直奔熙宮苑去了。
“望太子殿下開恩,臣妾已知錯,望太子殿下不計前嫌,放過臣妾的家母與家弟。”羽希放下了平日的高傲與矜持,跪在熙宮殿的大門前。
“恐怕今晚有雨,要不太子殿下。”凌傑心生憐憫反問道。
只見太子故作沒聽到,不急不慢的忙著眼前的事,並不理會。
凌傑見狀,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