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離開鳳儀宮,就連蘇沫沫都覺得心中不痛快。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就想把你留在這宮裡當個替代品,我聽了都覺得心中不悅!”

“那只是他自己心中所想,我們幹嘛要聽他的!”

阿蠻不理解的看著蘇沫沫。

蘇沫沫心中一驚,如若是從前,自己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如今在這裡的時間越發的久了,反倒是……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不支援你留下,只不過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辰西的腦袋好使,到時候讓他想想辦法!”

兩人回到尚書府,葉辰西早已經在這裡等著。

“事情我都聽說了。”

他無奈的開口,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皇帝會對阿蠻有這種心思。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難道要聽皇上的安排嗎?”

蘇沫沫不滿的開口。

“我可沒這麼說,只是我認為聖女應該留在這裡,等到宴會結束之後再離開。”

“為何!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想到了皇帝噁心的眼神,她心中不痛快。

可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聖女若是不信,大可以自行離開,只是如今皇上只怕早已下令,不准你私自離京了。”

“什麼?”

阿蠻的眼神十分錯愕。

苗疆雖說不大,可沒想到他竟然無禮至此。

“皇上自然不會有這麼大膽,這件事情聖女若有朝一日能回去,就得好好問問所謂的首領,恐怕他這些年來在你之下早已有了二心。”

“不會!”

阿蠻不會相信。

他們苗疆人最注重的就是團結,又怎會做出背叛自己之事?

“聖女若是不信,到時候一問就知。”

阿蠻有些失落,這會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說什麼都不願再多說。

“我去看看……”蘇沫沫擔心的看著房門。

可沒想到卻被葉辰西拉住。

“別去,她心中不自在,這種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吧。”

葉辰西說罷,蘇沫沫也只能作罷。

兩人回到房間之中,蘇沫沫的心中也覺得有些憂慮。

“我如今看著阿蠻,就想到了如雪,這兩人性子相投,如若有朝一日能夠見面,也一定很合得來。”

蘇沫沫心中想著,葉辰西搖了搖頭。

“我倒希望,如雪找到了太子,兩人就不要再回來了,找一個青山綠水之地,歸隱田園,倒是件好事。”

“這又是為何?”

蘇沫沫有些疑惑。

“如今皇上本就遷怒貴妃,如若太子在這種時候回來,反倒會觸及逆鱗,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再回來,反而能夠安度一生。”

畢竟這帝王心是最深不可測的。

“只怕……”

蘇沫沫知道,謝安燁向來遵守規矩。

即便是身在汝州,也會惦念著京城之中的父母。

又怎麼可能會帶著蕭如雪遠走高飛?

“沒有別的,只是心中所願罷了,至於這太子之位,皇上的兒子可不止這麼兩位,更合適的人選並非沒有。”

葉辰西說罷,蘇沫沫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朝廷之中的事情自己也並不瞭解。

“罷了,那也與我們沒關係,還是先等著陳國人離開,到時候再做打算。”

過了小半個月,皇帝已讓蘇沫沫和葉辰西親自去迎接陳國使臣入京。

陳國常年在西北,各方面的禮儀和生活習慣都大有不同。

而且成果人生的人高馬大,相貌上就已經很不一樣。

兩人在城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卻都沒見到陳國的馬車隊。

“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兩個時辰了,還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

蘇沫沫的心中有些擔憂。

“再等等。”

葉辰西還算淡然,這種時候也恰恰得有耐心。

大概又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他們的車隊,從不遠處緩緩駛來。

為首的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英俊少年,少年身穿一身紅衣,好不驕傲。

“看來那位便是太子恆。”

“陳國太子……怪不得那頭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蘇沫沫看了一眼,也懶得理會。

這樣的少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位,因為路上有事耽誤了,所以來的有些晚了,想來兩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太子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葉辰西聞言,也只不過笑了笑。

“時間剛好,又怎麼會晚了?如今我們皇上早已在皇宮之中準備好了宴席,還請太子移步。”

“哦?你如何知道孤就是太子?看來,大魏對我們很是瞭解,想必也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他意有所指,蘇沫沫只覺得生氣。

他這般大張旗鼓,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你……”

蘇沫沫想要反駁他,葉辰西拉住。

“太子驚才絕豔之名天下皆知,下官知道,不算什麼,太子,皇上已經等你很久了,還是先隨我進宮吧。”

“巧舌如簧。”

太子恆不滿的看了葉辰西一眼,才離開。

蘇沫沫跟在後面,面露不滿。

“真是的,他未免也太驕傲了,一個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陳國主呢。”

“沫沫,小心謹慎終歸是好的,此時不要輕易得罪他們。”

他知道,太子恆喜怒無常,若得罪了他,終究不是好事。

此刻只能隱忍。

蘇沫沫聞言,也知道多說無益。

此時只好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進宮。

皇帝的氣色好了很多,也不能在外國人面前丟人。

“恆王,好些年不見你了,上次你來大魏,還是跟著你父親的一個孩子,可沒想到這一別多年,如今已經是少年了。”

他聽到這話,眼神之中也有一絲厭惡。

誰人都知,他父皇並不看中他。

那次若非長兄生病,這機會也輪不到他,如今舊事重提,也不過是想讓自己難堪罷了。

太子恆只不過是皮笑肉不笑。

“是的,勞您惦記,怎麼今日不見安燁?”

他們兩人小時候曾經見過,也算是相談甚歡。

可沒想到今日身邊跟著的竟是謝安成。

“安燁他……他病了,如今和太子妃在汝州城修養。”

皇帝隨便編了個理由。

本以為這件事情能夠搪塞過去,誰知太子恆追問不止。

“汝州?那可是個好地方,不僅環境惡劣,而且還偶有水患,這種地方若是用來養病,自然是極好的。”

“你……”

皇帝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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