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我送給你了,這是我給你的保障,也表達了我對你的真愛”男人剛坐到沙發上,就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房產證,那鮮紅的證書,讓女主人眼前一亮,她拿過那個證左看看右看看,此刻她的心裡真的開心的很。“我去給你煲點湯,大補的,晚上好好的發揮”女主人開心的去了。那個男人坐著,變成了半躺著,他望著天花板,臉上有著讓人摸不著的樣子。阿烏的母親,坐在他的腳邊看著他。他站了起來,摸了一下它的腦袋,發出兩聲“吱吱”的聲音,就走到門口換了拖鞋,進房間躺床上了。

哦,對了,主人,我今天看到一起醫院持刀搶劫案,你知道我遇到誰了,你喜歡的鋼鐵俠。我坐在雲端,我伸長耳朵想聽聽,那個持刀的人說些什麼,為什麼要挾持一個醫院的領導。他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他橫握著刀,刀口放在胖領導的脖子上,他哭著看著所有圍觀的人,說:我只想活,能不能先治我的病。可你們只認錢,你們還是人嗎。我的時日已經不多,能不能讓一個快死的人,有尊嚴的死去。他的手顫抖著,持刀挾持,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次,他臉色蒼白,手臂蠟黃,這樣的樣子,活不了幾天。他說他只想活,他劇烈的咳嗽。外圍的狙擊手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刀已陷入了胖領導的肉裡,只要再加一點的力道,就會割破胖子喉嚨。外面一圈的人,有的同情,有的不認可,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做,因為你的痛苦卻讓別人受傷害,這是不對的。

鋼鐵俠從天而降,他看了一下,沒說話又飛走了,飛到我那朵雲時,見我的紅披風掛在雲上,他就和我打招呼,說了句:古德毛寧。見我不懂,他那機器翻譯就怪怪的說:早上好。並自我介紹他叫鋼鐵俠,他覺得目前我們的醫療對普通的民眾並不樂觀,我說是的。他說這種事,他真不應當來。這是時代的悲哀,作為個體,每個人都被時代裹挾,每個人都無能為力,但每個人都要面對這種現實堅強的活著。我說群策群力吧。他就要飛走,我說:你們公司,那個叫漫威的公司,以後少管宇宙裡的事,多管管身邊的人和事吧。然後我用英語說一句:古德白白。

我又跑題了,我有時一興奮就會跑題,總想把每天看到的東西,跟你說出來。但說著說著,我就會加入大量的修飾性的詞藻,然後一件牛尾巴一樣的事,就會被說成一個房子那麼大的事,加上我的腦容量不夠大,說著說著又會覺得累。把一件事分幾天來說,這一分不得了,事情就不連貫了,也不知你會不會厭煩。但我的真心是不會變的。我想讓你透過我的故事,去諾貝爾老家領一個像莫言一樣的獎。

昨天我跟你說,那個女人和她的男朋友,兩個人哭了,後來那個男的,也不知道是心裡有過不去的坎還是怎麼了,他漸漸的疏遠了那個女人。他們那天哭了一會兒,女主人就說,要去藥店買防止懷上的藥。在後來的幾天裡,他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是週末,那個男的沒有再找她去玩。見了面,也只是平淡的看一眼,微微的一笑,那笑裡像帶著苦澀。起初,她以為他的內心需要平復。但又過了一週她有些想他了。她攔住他,說一起開個房,他同意了。那天他非常的粗魯。他哭了,他又笑了,她感覺他沒有珍惜自己。他說:他的心裡過不去,真的過不去,我們都需要思考,我們還適不適合在一起,都需要冷靜。後來她看到他和別的女生一起走進那個他們常去的賓館。

她覺得她看錯了,她覺得很後悔,身體是自己的,我想怎樣就怎樣,她開始打扮自己,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後來還做了一陣子皮肉生意。她想這樣只是想氣他,他也許會回心轉意。就這樣結束了她的學生生涯,他也沒有回心轉意。畢業前的那天,他對她說:看到她墮落的樣子,他的心好痛。

畢業後,她回到了家鄉,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從此她的人生再也沒有他,經媒人介紹找了一個在南方打工的小夥結婚,小夥在家一共就半年,就說要掙錢養家,就坐上大巴又去南方,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實際上那個小夥一年也只有半年和年尾才會回來。他只有初中學歷,這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也沒有共同語言。為什麼會走到一起,有時想起她就想笑,人的決定有時是奇怪的,都沒想好,就成了一家人。她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回家,偶爾他的男人會給他打電話,聊聊天,表達一點相思之情。可那語言的蒼白,聽了也不知想說什麼。總是長久的沉默,只有手機電流的聲音。

再後來她學校的男朋友路過她的小城,他們開了房,訴說心中的話。第二天他走了,她不再恨他,也不在愛他,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失落。她發現,一個人要和差不多的人在一起,才是愉快的,無論從心靈還是肉體。她果斷的和那個初中生離了婚,離開家的那個小城,來到現在的城市。

在這個城市,她遇到了母親的男主人,他們是在一個洽談會上認識的,他對她猛烈的追求,他說他愛他,願意把心挖出來給他看,她看著他的眼睛,她好像看到了大學的他。那一夜她淪陷了。後來她知道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他老婆的孃家人是公司的老闆。他只是吃軟飯的。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給足了她的生活花銷。她覺得女人的命運不過如此,為何要一個名分呢。那些要一個名分,過苦日子的又有什麼意義呢。身體是自己的,我要好好的待它。儘管這樣想,她的心裡還是空落落的,直到那個男人拿出一本房產證。她以前一直以為她住的房子是男的租的,現在看到證件,她覺得這也許是真愛吧。

但現在來看,這只是一個笑話,那個房產證是假的,但房子的確是他買下的,但上面是他老婆的名字,他說這個房子租出去了,騙了他的老婆。現在他老婆知道了一切。就要把房子賣了。

人有時想得開,是沒有遇到離刻的風險,有時沒有想開,是事情突然發生了,自己卻沒有準備。女主人,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是個被別人玩弄的小丑,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可憐,回想她走過的路,她覺得他一直都是別人的棋子,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從那個窗戶跳了下來。腦袋像西瓜一樣摔的到處都是。那個男人從上次吵過後,手機停機了,就像人間消失一樣,女主人怎樣都聯絡不上。

母親,阿烏的母親,那隻小母狗此刻正懷著孩子,它成了一隻流浪狗。從此它不再有主人。如果說故鄉是中國人揮之不去的念家情結。對於小母狗來,它在這裡瞭解這個世界,它在這裡生活著。它的所有的快樂、悲傷都在這裡發生,它已經成為這裡的一部分。那個女人也是它的母親,她養育了它,她是它的精神,是它的一切,從此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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