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絕情谷出來,也不知是不是情花醉的原因。
小龍女和尹平之的頭一直有種眩暈之感。
練了玉女素心劍之後,兩人意猶未盡。
此時的小龍女,經過運動之後,額頭微微出汗。
一張小臉,粉嫩可愛。
尹平之不由得看呆了。
他盯著小龍女,目不轉睛,陷入到自已心中的世界。
心中的世界,想著剛剛小龍女的舞姿,自已的劍意湧動,就像泉水一般。
小龍女見尹平之盯著她,她與之目光交匯之時,心中的感覺也與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只是外在的配合,而今內心也隨著意動。
剛剛小龍女與他,同練玉女素心劍之時,像是有一股電流,流轉全身。
眩暈之感淹沒全身。
這種眩暈,是一種幸福的眩暈,讓她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有一種世界如此美好,而我剛好在這裡的感覺。
充滿了溫暖和甜蜜。
……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尹平之忽然抽出紫薇軟劍,舞動了起來。
小龍女知道這乃是頓悟狀態,帶著柳依和小籠包待在一邊。不打擾他。
玉女素心劍法是一門沒有破綻的劍法,比之獨孤求敗的劍意,也絲毫不弱。
尹平之感悟著這些劍意,把他們變成自已的劍法。
他一遍又一遍的舞動著紫薇軟劍。
心中想到的全是小龍女的劍舞。
她妙曼的身姿,絕世的容顏,讓他心中的情意越來越濃。
回眸,一顰,一笑,傾國傾城。
捻轉,飛足,轉圈,仙姿妙舞。
踏月,輕鴻,燕返,靈動鮮活。
……
尹平之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不知過去了多久。
突然他停了下來,滿眼的笑意。
“成了。”
繞指柔情劍,又感悟了幾招。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這幾招的威力。
不過此時小龍女已是等了許久,十分焦急。
因為他在頓悟,只能忍著。
現在看他練完,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跑了過來。
說道:“夫君,你餓了嗎?”
尹平之本來心中興奮,並不覺得餓,但經她一問,好像肚子是有點餓了。
如此看來,自已頓悟了至少有幾個時辰以上。
自已的肚子都餓扁了。
看到小龍女關心的語氣,心中不免泛起了甜蜜之意。
尹平之:“是有點餓了,龍兒為我準備了飯菜?是不是可以開動了?”
這時候,柳依一臉期盼的抱著小籠包也跑了過來。
小龍女:“夫君,我們也餓了。”
柳依在旁邊哭喪著臉,跟著點頭。
“除了小籠包吃了外,我們都還餓著肚子呢?”
“都餓扁了。”
……
尹平之“都是為夫的錯,怎麼能餓著我的小嬌妻呢。”
……
待幾人解決溫飽之後,繼續趕路。
不多時,馬車來到了官道之上。
尹平之坐在趕車的位置,控制著馬車前行。
官道上,有一些往來的商隊和鏢局。
還有一些逃難的難民。
此時連年征戰,關中百姓十不存一,沿途之上,土地乾涸,盡皆龜裂,田中佈滿了荊棘,長滿了雜草,已經是一片荒涼了。
尹平之幾人,一路急行,看到這世間慘狀,心中十分沉重。
……
行進之時,突然看到一個妙齡道姑,沿路打聽著什麼。
她在人群中甚是顯眼,別人都是面黃肌瘦,只有她面板白淨。
她看到馬車,連忙攔下,想要詢問一番。
卻突然看到了尹平之。
心中一驚,便要逃走。
尹平之輕鬆追上,把她拎了回來。
放在車前。
待她看到馬車內的小龍女,瞬間一臉哭相。
愁苦說道:“弟子洪凌波,拜見師叔。”
原來是李莫愁的大徒弟,洪凌波呀。小龍女對她點了點頭。
尹平之:“你不跟著你師父,怎麼在這裡閒逛?”
洪凌波:“我師父不見了。……”
待洪凌波說完,幾人才知道。
卻原來是她師徒路經此處,碰到外出採購的絕情谷弟子。
雙方起了衝突,李莫愁追殺在前,洪凌波沒有跟上,就失去了師父的蹤影,跟丟了。
她一直在周邊尋找師父,已有十多日。
尹平之:“我看你師父,對你也不是太好,你為何不趁此機會,離她而去?”
洪凌波:“誰說師父對我不好了,師父其實對我挺好的,而且她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尹平之:“想不到你如此重情義。”
於是他把絕情谷的地址告訴了洪凌波,讓她去找她的師父。
洪凌波得到師父的訊息,十分高興。
臨走的時候,向尹平之說道,最近很多全真弟子,都朝重陽宮前去,聽說是蒙古重兵,包圍了重陽宮。全真弟子全去援救了?
……
終南山巔,雲霧繚繞,重陽宮威嚴聳立。
三清大殿上,聚集著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精英們,他們神情肅穆,目光堅定。
其中有李志常、王志坦、祁志誠、宋德方、崔志方、王志謹、於道顯等數十人。
他們接到了李志常的書信,得知蒙古人要圍攻重陽宮,於是從全國各地匆忙趕回。
全真教教眾眾多,共有八萬子弟。如今,他們正從四面八方趕來,終南山重陽宮已經匯聚了近萬弟子。他們個個全副武裝,嚴陣以待,心中充滿了對強敵的警惕和對師門的忠誠。
王志坦:“蒙古人已經圍住了重陽宮,下了最後通牒,八月中秋,是最後的期限。我們現在該如何?”
李志常:“對方來了些什麼高手,現在可打探清楚了?”
祁志誠:“山下的蒙古軍,少說也有四五萬人,加上有數千江湖好手,我們根本靠近不了,如何打探?”
李志常:“此次敵人大舉來犯,圍而不攻,只進不出。那些新進來的弟子們,可有敵人的訊息?”
於道顯:“敵人狡猾的很,根本沒有露面。”
王志坦:“李師兄,你不是說甄首座(尹平之)不日即將到來嗎?現在掌教師尊和師伯師叔們,都在閉關,群龍無首如何是好。”
李志常:“快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勞煩諸位師兄師弟,把北斗大陣布起來。”
李志常:“師父和師伯師叔們,正在閉關,演練陣法。已到了關鍵時刻。隨時可以出關的。大家放心。”
待幾人商討之時,突然有小道士前來稟告。
說是蒙古人派了使者前來。
“讓他進來。”這些天以來,蒙古使者每天前來,不厭其煩。
只見進來一個蒙古高官,他取出聖旨,開啟說道:“大汗陛下聖旨到,敕封全真教掌教。”
“有請全真掌教接旨。”
李志常:“掌教師尊還在閉關,不便見客。”
蒙古高官:“今日已是最後期限了,就算長春真人是我們成吉思汗都尊敬的仙長,也不能如此輕慢。
能否請幾位道長,代為通傳。”
王志坦:“掌教師尊已傳下法旨,不接受蒙古國的敕封,你請回吧!”
蒙古高官:“諸位可是想好了,接受大汗的敕封,就是天下玄門正宗,統領天下道門。
但如果不接受,等待著重陽宮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滅頂之災,我看誰敢?”
從三清正殿走進五人,為首的一人正是當今全真教的掌教長春子丘處機。
身後四人依次是長生子劉處玄,玉陽子王處一,廣寧子郝大通和清淨散人孫不二。
丘處機如今年歲已高,但脾氣仍是火爆。
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聲音如同雷震,帶著堅定和決絕:\"我丘處機生為大宋子民,死為大宋英靈,絕不接受蒙古國的敕封!\"
他的話語如同利劍,刺破了現場的寂靜,眾人皆為之一震。
蒙古高官臉色一變,試圖說服丘處機。
但他的言辭卻更加激烈,\"蒙古國與大宋為敵,我豈能背叛自已的國家,成為蒙古國的走狗!\"
蒙古高官懾於他的氣勢,狼狽逃出了重陽宮,害怕慢一步就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