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畢竟有求於人。

就算心裡著急,也只能溫聲開口。

“我朋友傷勢嚴重,耽擱不得,還請師弟通融。我會支付足夠的診金,或者用其他寶物作為費用,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盡力滿足。”

男人卻不為所動,懶洋洋地走到一旁坐下,故意刁難道:“那你先給我沏杯茶來吧,我剛醒,確實有些口渴。”

沈冤淡淡瞥他一眼,也不言語的去桌邊給他倒茶。

男人見狀,心中更加得意。

他早就注意到沈冤腰間的弟子腰牌,上面寫著“紫陽峰”三個字。

在宗門內,腰牌是身份的象徵,無人敢隨意仿製。

雖說此少年看著是新面容,但他確定眼前的少年是飛羽老祖的弟子無疑。

倒是不知老祖何時收的徒弟,按照輩分,少年那也是他的師叔。

可惜,不說宗門,就連整個流霜的醫師都找不到比他醫術高的。

因此,他並不把沈冤放在眼裡。

老祖的徒弟又如何?

即便是宗主來了,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接過沈冤遞來的茶。

男人故意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然後再次開口:“我這肩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痠痛。要是長時間下去,我可沒力氣給別人看病了。”

沈冤面色一冷。

猛地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將他狠狠撞在石壁上。

他眼中寒光閃爍,殺意畢露:“你敢耍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你做什麼?!咳咳咳!快放手!否則你別想讓我給你朋友治傷了!”

男人驚恐地掙扎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為何他一個金丹初期的強者,竟在一個煉氣境的小子手底下,毫無反抗之力!

沈冤的臉色冷若冰霜,眼眸中閃爍著森然,“可以,本來我是不想浪費時間再去尋醫師,既然你不想治,那你就永遠別治了!”

他緊緊地掐著男人的脖子,手指上逐漸加大了力度,讓男人幾乎無法呼吸。

男人的臉色漲得通紅,張大了嘴巴,拼了命地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氣,然而卻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

在這一刻,男人終於意識到,沈冤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我……治。”

他知道,自已沒有選擇,只能先屈服於沈冤的淫威之下。

沈冤冷哼,把人重重摔在地上。

“給臉不要臉,跟你客氣真拿我當軟柿子捏!”

“咳咳咳!”

男人趴在地上,劇烈喘息著咳嗽起來。

沈冤冷冷瞥他一眼,在洞府外佈下又一層結界,把懷中小蛇小心翼翼掏出放置桌上。

一伸手,使出虛空攝物術。

男人被一把提在了手裡。

“現在就給我治,要是它出了什麼意外,它死你死!”

沈冤往他之前的位置上一坐,淡聲道:“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我會待在你這,一旦發現你敢耍任何小心思,我會立即宰了你。”

男人臉色難看,重重喘息著,“你……你不是煉氣境的修士!你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曉。還有,我只給了你三天的時間,超過了時辰,你也不必再活命。”

男人壓抑住心裡的憤恨,打定主意三天後一定要他好看!

時間緊迫,他不敢再耽擱。

環顧一圈見沒人進來,急聲問:“要治的人呢?你也不像是有重傷在身啊,難不成你在故意找藉口想殺了我?”

這些年,因為他的脾氣,得罪了不少人。

別真是仇家上門了吧。

他心裡一陣後怕。

等看到沈冤指了指桌上的一條蛇時,男人頓時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你讓我給畜生治傷?!”

沈冤眼神一厲,朝著他的臉上就打了一拳。

“治不治?”

男人眼睛通紅地捂著臉,痛得嗷嗷直叫,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我治還不行麼?能不能別打了。”

沈冤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朝著小蛇那邊抬了抬下巴。

“看看它現在什麼情況,還有沒有救。”

男人雖說欠打,但手頭上的功夫倒是一點不含糊。

仔仔細細給小蛇檢查一番,嘴裡念道:“自斷蛇尾,寒氣入體超過快兩個時辰,導致傷口裂開長膿不易癒合,好在未傷及根本,無性命之憂。”

他看了一會兒,又皺眉不滿,“也不知道你之前讓誰處理的傷勢,簡直粗糙不堪!要不是這蛇尚有修為,恐怕早就命喪黃泉。”

沈冤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任由他小聲抱怨著。

等檢查的差不多。

他從本體中拿出一截斷尾,是帶走小蛇時一併收起的。

“斷尾在這,可能續接?”

男人接過看了看,不由驚異,“它斷尾時間這麼久,沒有靈力持續養護,該是會出現輕微腐爛的情況,怎麼這尾巴看著還像剛斷不久?

你不會一直在用靈力,維持此尾生機?”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先看能不能接上。”

沈冤自然不會說,斷尾一直藏在他本體中。

有寶氣和靈力雙重護養,還能出現任何的損壞和腐爛,那他也不用活了。

“能。”

男人先把尾巴和小蛇擺在一起,從儲物袋摸出一根細長玉針,與散發淡淡靈力的絲線。

“我先續尾,以防刮磷去膿和壞死的肉時,出現大量出血的情況。”

“如意針和雲蠶絲?如意針且不說,雲蠶絲可是極為稀少。”沈冤有些意外道。

男人訝然瞥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是個識貨的,好了,我要開始動手了。縫合過程肯定會出現流血情況,你定要小心幫我及時清理,以免妨礙我觀察傷處介面。”

“可以。”

沈冤也掏出一塊布來。

乃是他之前在大雍搜刮得來的法寶,名為碧天幡。

“此物有淨化一切汙穢之效,用此幡包裹,它不會受到任何侵擾。”

幡布往小蛇身上蓋去,瞬息隱入它體內。

男人嘴角抽了抽,重新低頭縫合傷口,嘟囔道:“你還真是夠謹慎的,我雖脾氣暴躁,但對患者不會做任何陰私手段,那不是砸我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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